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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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退回去，我不要你救！”见到魂萦梦牵的人后，心被喜悦充盈，但当看见她险象环生的攀在栏杆边缘时，金希的魂才回归本位，意识到情况有多危及，赶紧扯开喉咙大喊。

直至亲手抓住他，安雪曼高悬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有了调笑的心情。

她用空出的手拍拍耳朵。

“嗓门还宏亮嘛！一时半刻死不了。”上头的风景不错，有风有云，还有两只互相啄食的麻雀。

“安雪曼，你听到我的话了没，快退回室内，不要逞强…”怕增加她的负荷，他奋力攀住另一弯曲的铁条，岂料偷工减料的台竟又在这时缓缓倾斜。

“雪曼，你又忘记了，不过你们人类一向记忆差，我能谅解。”她自说自话，一点也不把二十五的高度放在眼里。其实，她飞过更高，还在月球表面烤过，年少轻狂时，什么蠢事都干过，师长们越是止，她和几个志同道合的猪朋狗友就越挑战他们的权威。

学生时代的美好光早已远去，巫术暨魔法学校不收超过二十岁的学生，不然她真想重温旧梦，回去捉腿短腿狐腮，长了一对兔耳的矮灵族帕可老师。

“现在不是讨论你的名字的时候，这里风大“危、危险”一阵狂风打来，将金希的怒吼声打散。

“哪里危险了？你瞧我的配备齐全，在墙上过夜也不成问题。”虽然没式过，但也是种经验。

“你…找死…”不知为何，风势突然转大，将他的声音全打进强风里头，叫人听不真切他口中在嚷嚷什么。

吊在半空中的觉并不好受，腾空的希金勉强睁开遭风拍打的生疼的眼，往上看向身体半斜的女人，心里为她的安危焦急万分。但稍稍令他安心的是，她身上绑着最新的垂吊装备，坚固耐用的绳索穿过她下，紧紧系于间，双臂内侧套绕安全绳结，尚可保护自身。只是，他很怀疑，她身后拉住她的两条来回绳索要固定在何处，他隐约可见其延伸进室内，却不晓得里头哪里有钉勾，足以负载两人的重量。

“把另一只手给我，我拉你上来。”男人的体重都这和沉吗？那她小小施点咒语不为过吧？

“萨塔希里，阿布约答…”安雪曼瓣轻欧，一连串诡异又带着音律的语言轻出。

顿时，她到轻松了许多，手不再因受拉扯而疼痛。

“可以吗？”即使不相信一名女子的力气能拉动成年男子，但金希仍配合地抬高上半身。

看她这么拼命，他想努力看看，但一若发现她负荷不了，他也一定会马上放手。

“安啦！撒旦我主喜看人受苦，死人多没意思。”她笑着托住他双腋，有些吃力地往后挪出空间，好让他顺势往上爬。倾斜的台无法站立，只能藉由栏杆的支撑力慢慢爬高，此时风的强度更大，多了阻力，让金希在攀爬的过程中倍艰辛，几度有被风吹落的惊险。

女巫救人有上百种方式，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安雪曼不能明目涨胆的施展魔法，只能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点点手指，让救援行动不致于过于困难。

不过莫名而起怪风似与她作对一般，每每稍有进展便来捣，不时和她角力，像要考验她的忍耐力。

“老金，别玩了，我眼睛进砂子了。”好刺，扎得她泪水直泛。

“老金是谁？”爬到一半的金希被风卷了一下脚，倏地滑下几公分，赶紧以脚尖顶住凸出的水泥块，才不致一路往下滑。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让他一瞧，他肯定会被自己的一身狼狈吓着，大声诅咒偷工减料的建商，因为他脏得像在工地扛了一天的砖石。

而脏，是他所不能忍受的。长发飞，不断打向她的脸，安雪曼咬牙回答“一个坏心肠，专卖杂货的黑心老板。”说我黑心？那就来点更震撼的才不愧对黑心这词。画坊内的金巫将一杯茶水倒在手心，隔空向上抛洒。

刹那间，不知打哪出现的乌云迅速凝聚水气，其中雷声隆隆，惊人闪电不断劈向地面，落在两人身侧不远的低矮屋舍。

雨，滂沱的落下。

“该死，他真要玩死我！”小心眼的男人，活该被抛弃十一次！

因为多了无情大雨，雨水打了安雪曼手心，她渐渐捉不住瘦的金希，身体跟着他往上滑动，的水泥也越来越无附着力。

风强加上雨大，眼看着倾斜的职台又剥离饭店外壁几寸，随时有离的可能，观看的众人怕整面墙壁跟着倒塌，纷纷向内一避，不敢朝外多看。

“放手，雪曼，不必硬撑。”金希不再试图往上爬，现在任何一点轻策的力量都可能让整个台塌掉，他不能让她冒这种险。

“才不要。”雨水打在她身上脸上，可她却不审努力想拉回他一些，又不气起身后那些没用的人。连看热闹也不敢又不离开，存心让她没办法施展魔法啊！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