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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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糊的窗棂上映着一抹长影,是窗台上头兰花的叶,长影不动,更显出室内的寂静。

突然,门外走来两抹拔的身影,其中一人将窗棂推开,另一人站在沿,明亮的窗外偶然飘来一阵阵浮动的花香、鸟语,寂静的室内才有了生气。

“他这样多久了?”

“两天了。”

“这么会睡?蕖儿都比他早醒一天。”柔软如细丝般的黑发披散在素白的枕头上、浓密的睫弯弯的翘着、粉的嘴角还噙着笑意,可又中的脸庞即使睡着了看起来还是带着调皮的味道,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定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怀着高兴的心情睡着了。

“我想正确的说法,白云不是睡而是昏睡。”只是若非桌上的餐点从没动过、膛上的起伏几乎看不出,或许大家都会让他这么睡着,毕竟这世上很少有人会狠心打搅一个可孩子的睡眠。

“昏睡…”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向樽忍不住伸出手探了鼻息,是轻也浅,但不是没有。

“整整两天都没醒过,仆人原先以为他肚子不饿才没用餐,但两天都没动饭菜就太夸张了,所以才来禀告。”

“请胡大夫看过了吗?”

“看过了。”向槐天看了眼明媚的窗外风光后,才缓缓回答。

“那胡大夫怎么说?”

“不知道。”语毕,他蹙着眉头低头检梘有些枯萎的兰花。

“什么意思?”胡大夫可是告老退休的御医,什么病是他瞧不出来的?

摇摇头,他将兰花改了位置放,确定光强弱适当后,才慢地走到榻边。

“就像他来历不详,他这样昏睡也是莫名。”看着榻上吐息薄浅但面无异的白云,向槐天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睡觉,但胡大夫却不是这样诊断。

“胡大夫说他行医多年,从未看过像他如此混的脉象,气血虚浮、连基本的都无法辨识。另外,除了脉象不清、这小子新旧内伤一堆,气血里还夹着一种稀有的毒,这人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了。”胡大夫诊脉时那副吃惊的表情,他在一旁看得可津津有味了,难得看到那副死老脸变天,算是报了胡大夫以前威他喝苦葯的仇了。

“什么毒?跟蕖儿下的毒葯相同吗?”

“不一样,胡大夫说这种毒他行医多年也只瞧过那么一回,是西域一种叫作梵天红的慢毒,此毒不会让人马上死亡,但会不断发作,学武之人可自行运气调息,但即使如此,若三个月内无法得到解葯,毒仍会蔓延全身,让人死亡,一般被人拿来控制或是折磨他人,像是有些杀手组织就会拿来使用。”顿了顿,他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黑眸“可胡大夫说这毒似乎对白云没用,甚至在白云体内有好些年了。”闻言,向樽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将目光调到可的脸庞上,连睡着也笑着,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快乐的梦?真看不出得了内伤又中毒,若不是太会忍,就是已经习惯…

“那他这样昏睡,可是因为毒发?”

“不是,只是体力过分透支,神太过劳累,外加当初内伤尚未痊愈,不过只要还有呼,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就等他自然清醒吧!”向槐天一字不漏地转述稍早胡大夫的一番话。

“有开葯吗?”

“有,早晚两帖,不过照他这样的睡法,只能用灌的。”瞧!桌上那条木管就是拿来灌葯用的。

“嗯,那就照胡大夫说的去做吧!”

“这个白云也真怪了,来历不明还中了怪毒,把毒葯当葯丸吃,而且两种都是胡大夫不懂的毒,浑身上下都是谜,真不晓得他是打哪里来的?”向樽身影一动,走到窗边,负手对窗。

“蕖儿醒来的地方是茫窒大草,茫窒大草占地千里,为四方通往来要道,他来自哪一方都有可能。”

“查过了吗?”他知道大哥已派出探子。

“不详。”向樽简洁回答。

“果然,跟我料想的一般。”向槐天轻抚下巴,脸上没多大讶异的表情。

好一会儿后,向樽缓缓转过身,看了榻上的人影一眼,然后对上弟弟好奇的双眼。

“蕖儿要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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