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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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普通的水果铺子。

老板正在整理着架子上的水果。

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一个孩子，十一、二岁的样子，正是食终，无所用心，只知道玩的年龄，手里比划着把水果刀子。

一个妇人从后面出来。

颇有些姿。

“放那，扎手。”她朝孩子说。

孩子回头望望母亲。

“放下，作业做完了吗？”

“嗯。”“检查了没有？”

“嗯。”“跟我回家。”

“嗯。”“把刀子放那。”

“玩会。”

“让他玩会吧，他稀罕，看着点就好了。”老板说。

“那明天再玩，回家了，阿玉该不干了。走吧。”她拉着孩子往外走“没事的话，你也早点回去吧。”

“知道。”

“林嫂，回家了。”一个小老板模样的人走进铺子。

“老冯大哥来了，快进来。”林嫂忙往里面让。

“阿健，回家了，作业做完了吗？”老冯朝孩子打着招呼。“嗯。”“看阿健多听话，比我们家阿强可强多了。”

“阿强多闯，阿健见人连话都不敢说。我就回去做饭，让老冯大哥来家吃饭吧。”

“你忙吧，我还有事，坐会就走。”林嫂寒喧着带孩子走了。

“那事你想怎样了？”老冯问。

“能怎么样啊，随大溜吧。”老林叹了口气。

“就这么让人家欺负了？”

“有啥法子？”

“要是大伙都随大溜就啥办法都没有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呀！”老林又叹了口气。

“那可是每月五块大洋啊。”

“唉，这是啥世道哇。”

“光唉声叹气没用，得想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