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诞育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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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形?”

“也许生的时候不顺利,万一难产,是保你自己,还是保孩子?”

“自然是保孩子!”金桂毫不思虑地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再想想。”

“不必想了!我想过多少遍了!”金桂伤而又高兴地说“我的孩子是金枝玉叶,将来要享福的。至于我,我想我这么丑,四阿哥亦决不会再要我,还是死掉了干净。”想到这样的话,月凤陡起兔死狐悲之,两行热泪滚滚而出,到了金桂的手上。

“月凤姊姊,你干什么?”金桂的声音中,充了惊骇。

“没有什么。”月凤的伤来得快,去得也快。怕她再提,索先作警告“你别再问了,多问我会心烦。”

“是!”金桂怯怯地说“我不敢!”就这时候,外面有人在喊:“大姑!大姑!”月凤起身走了出去,只见三个小太监,捧着她所要的东西,站在门外。她认得为头的那个叫栓子,便即问道:“栓子,你在叫谁啊?”

“叫你啊!”

“唷!”月凤笑道“怎么把你自己算矮了一辈?”

“康大爷关照的!不能叫你姊姊,得叫你大姑。”栓子顽皮地笑道“大姑!姑夫呢?”

“姑夫?”月凤沉下脸来呵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栓子脸上依旧挂着撒赖的笑容“敢情没有姑夫啊!”他退后两步,作好避免挨揍的准备“怎么大姑对这档子事儿,倒是内行的呢?”这一下将月凤惹恼了,大步撵了上去,栓子吃亏在手里捧着东西逃不,让她抓住了膀子,伸手狠狠地在他头上打了两巴掌。

里面的金桂听得很清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对月凤自不免亦有歉疚之,因而等她进来点亮了蜡烛以后,陪着笑说:“那班小猴子真淘气!月凤姊姊,你可别介意!”

“我介意什么?”月凤问道“这会儿怎么样?”

“一阵一阵地疼。”

“受得了,受不了?”实在已疼得不能忍受了,而金桂还是咬紧了牙说:“受得了。”

“那好!你也干点活儿。没有小衣服,只能拿布包一包。”月凤说道“怪我不好,只说全要新的,实在,孩子的农服,要旧的才软。这块上了浆的新布,会把孩子的皮肤都擦破,你把它!”

“好,我。”金桂将一方五尺来长的新布接到手里,很仔细地一寸一寸地,腹疼手酸而乐此不疲。她一面,一面想像着这条软了的新布,裹在婴儿身上是怎么个样子。

月凤的手也不闲,一样一样地检点用品。到底不是手,一面检点,一面得回想,这样就越发慢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又听栓子在外面叫:“大姑!”

“干什么?”

“替你送饭来。”

“好吧,你送进来。”草席掀处,月凤才发现暮天,快要入夜了。不由得有些发愁——如果金桂是在半夜里分娩,那时大家都在梦乡,万一是个难产,求援不易。

“大姑,饭可是摆在这儿了!”栓子代“一共两份,连产妇的都有了。”

“好了,多谢你。”月凤突然想起“栓子,你跟康大爷去说,还得派两个人给我。”

“男的,还是女的。”

“自然是女的,你这不是多问?”

“不是我多嘴,我是好意。”栓子说道“女的可要现找。若说男的,要多少有多少,就不必麻烦康大爷了。”

“这是怎么说?”栓子看一看金桂,语不语地终于只报以莫名其妙的一笑。月凤有些猜到了,也不便多说,只挥一挥手,让栓子退了出去。

草席掀处,月凤又望了一下,她的眼力很好,发现远处聚着好些人,心知猜对了!不知有多少人在等消息:要看金桂生下来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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