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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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头脑变成浆糊,糜烂得整理不出半条思绪。

“缺不缺钱用啊?经理可以帮忙呦!”说着,他凑上前,趁她不注意时,抓住她的,强吻她的。最后一刻,她回过神,别开脸闪过,吻落在她颊边,下一摊口水。

“你在做什么?”她大叫。

“你说呢?”他的身体靠上来,住她全身,右手抚上她的后背。

“放开我,我要叫了!”

“放心,这里的隔音设备不错,外面听不见的。”她想吐!

用手臂荚篇经理的脖子,予璇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他头砸过去,趁他痛得弯时,予璇挣

临行一眼,她看见鲜血从经理额顶冒出来,杀人…她杀死人了?

几秒钟怔愣后,直觉地,她冲出经理办公室,不顾同事诧异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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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璇没有带走包包,没换回自己的衣服,她有的,只是口袋里的一枝笔和一叠点菜单。

她在餐厅外徘徊,经理血的那幕在脑间反复上演。

几百个猜测在口,得她呼不顺,会不会他晕厥?会不会他失血过度,心脏衰竭?会不会等到鲜血漫出办公室,他才会被发现?

天呐…她冲出经理室时,到底有没有把门关上?没有吧,一定没有,她那么惊慌,怎么会注意到把门关好?

怎么办?她杀人了,救护车、警车就要奔驰而来,马上马上,警察会到家里和出租公寓抓她,康予璇成了通缉犯,四处贴起她的大头照。

她将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她当不了女强人,她失去阿健,她成为父母亲永远的辱,她…再也没有未来与人生。

害怕、恐惧,她从没碰过这么龌龊可怖的事,美美的粉红世界,被经理的咸猪手撕裂,心脏在口狂跳,她的脸青白加。

应该远远跑开的,可她吓得站不稳,哪有力气逃跑。

泪在滑,手在抖,鼻水一滴一滴冲出鼻腔,她拚命,却怎么不干净。

低头,张开双手,她仿佛在手心间看见红血球…血在掌心扩大,一遍遍提醒她,她是杀人凶手…

靠在电话亭边,看着打电话的人一个个进出,紧咬的下,咬出深刻齿痕。

好久,她再没办法止住心悸:好久,她的泪水泛滥成灾;好久…她花好久的时间鼓起勇气,想打电话向警察自首。

“小姐,你怎么了?”甫从电话亭里面走出来的年轻女生问。

“我…”怎么回答?说她刚杀了人,说她想打报警电话,把自己送进监狱、坐上电椅,二十年后重做好汉?说不出口,她不懂,搞独立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血成河。

予璇的眼泪让对方紧张。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替你打电话找人帮忙?”帮忙?谁能帮她?律师吗?把重点放在过失杀人,罪会不会轻一点?也许关个五十年,牙齿尚未全数落前,会被释放出来。

“还是,你想打电话却没电话卡?”见予璇不回答,好心女孩又问。

“是。”她用力点头。

女孩松口气,把电话卡给予璇。

“拿去吧,不用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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