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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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就像个陷在热恋里的少女,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就已心意足了,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上班时能见到他,以及偶尔下班后和他的独处。

自从跟元建尧往后,她都会特地打扮一下才出门上班,希望他每天都能见到她最美的一面。

然而今天却一直等不到他出现,她才发现他早已开着休旅车出门去,后来直到她要下班了,都还没能见到他的身影。

浓浓的思念充斥口,她忽然冒出想留下来等他的想法,却又怕他会不高兴,患得患失的觉让她很难受,如坐针毡。

情的甜她都还没有尝尽,就被思念苦苦折腾。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两人才刚开始往没多久,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制约,出现宛如深闺怨妇的行为?

无奈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随手翻着行事历,无意间看到标示着开会期的那一页,沈馥的心跳瞬间加快。

她不期待着开会的到来,因为元建尧在那一天无论如何都会出席,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转眼间,开会这天到来,她一扫心中霾,怀抱着将见到心上人那忐忑又雀跃的心情,特地装扮了一下才出门上班。

在她来到工作室后没多久,向来冷清的会议室因为开工前的会议而热闹起来。

元建尧规定,每接一件新工程后,开工前都必须开会,先将工作场所的规则和屋主的要求向新工作团队的每一个成员代清楚,以避免工程外的纠纷产生。

沈馥迅速准备好开会需要的茶水,才打量起新团队的成员。

这次屋主要的是富华丽漫气息的维多利亚风设计,所以团队里有几个她没见过的生面孔,幸好工作人员名单上都写了他们的基本资料,她才不至于分不清楚谁是谁。

做好开会前的准备工作后,她趁着还有些空档,主动向新成员打声招呼。

,跟在老大身边工作很累吧?”周伟安,擅长欧洲古典风味的装潢,是新团队的工人之一。

他的木工功去虽了得,但遇上元建尧这个吹丰求疵、要求完美的老板,也常被叮得头包,听说沈馥颇受老板器重,他想知道她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老板在施工时放松一点,随和一点。

虽然沈馥与周伟安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和几个年轻的工人一样,个开朗豪,让人很难讨厌他。

问她在元建尧身边工作是不是很累,答案是肯定的,即使他的威严只会出现施工场地,对于公事,他的要求还是让人力颇大。

但由于元建尧是她喜的男人,加上工作虽然繁杂,却不困难,而且她已上手,因此并不会太累。

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伟安的问话。

迟疑的片刻,沈馥恰巧瞄见老班底苍叔以是兴味的神情打量着她。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苍叔便意味深长地拉长语调道:“最近看起来很不一样喔!”沈馥心一凛,心虚地问:“哪、哪有不一样?”

“是不是男朋友了?”苍叔显得慈眉善目,沈馥却听得浑身发,有种秘密被窥见的错觉。

“哪、哪有?你、你别说啦!”她答得理直气壮,说出的话却结结巴巴,不善说谎让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削弱了气势。

周伟安不明所以,只当她是脸皮薄,连忙替她说话。

“苍叔,你把人家女孩子逗得脸红了啦!”另一名贴壁纸高手高仲扬跟着帮腔。

“就是啊,苍叔你老病又犯了喔?不要一天到晚想帮人家介绍男朋友,都还没有跟我们聊到老大的八卦耶,时间有限,你麦啊啦!”被一群年轻人打,苍叔耸耸肩,咕哝了一句,“我可不是吃撑着,哪敢替老大的女人牵什么红线。”大家急着想知道沈馥的想法,本没听到苍叔的咕哝,急着又问:“,怎样、怎样?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啊!”发现苍叔暧昧地看着她,加上想起与元建尧公私分明的约定,她只好附和,“当然很累呀!老大把我一个人当五个人用,简直比魔鬼还魔鬼!”几个年轻人认同地点头如捣蒜。

“对、对!老大工作起来严厉得像魔鬼,没错、没错!”接着周伟安又问:“那你天天跟老大在一起,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老大放松一点?大家力才不会那么大。”沈馥的脸无法克制地泛红,纠正道:“老大早上很早就出门了,我们碰面的机会不多,哪有天天在一起。还有,老大的个原本就这样,要他真正放松,应该只有下工后吧!”想起晚上偶尔的亲密时光,她的脸更红了。元建尧的确是公私分明的人,私底下的他很放松、很热情、很温柔…

“我的天天儿呀!那铁定没敕了。”周伟安以最近当红的口白一哥的语气哀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

“叫她沈特助!”不知何处冒出的沈冷嗓音纠正着这个亲密的喊法。

一听到悉的低沉嗓音,沈馥望向声音来源,看见久违的元建尧,心头涌上的那份思念瞬间沸腾了她的心。

元建尧脸沈肃的瞥了她一眼,接着朗声道:“三分钟后开会。”他一进会议室就听到他们长、短的叫个不停,怒火不在心中燃烧,又见到她娇美脸蛋上的红晕,脸更加铁青。

他比平常更加沈冷的话一落下,团队成员纷纷觉到会议室内瞬间像被低气笼罩,喧闹的气氛立刻消失,没人敢再有第二句话,乖乖的坐定位,准备开会。

四十分钟后,会议结束,工人纷纷出发,前往施工处集合。

元建尧并没像过去那样在工作室多逗留片刻,离开前直接把二楼的钥匙给沈馥,语气冷硬地道:“今晚留下来等我。”说完,不待她回应,他便拎着白工地帽与工具袋出门去。

沈馥目送他高大健硕的身躯消失在门外,心中复杂不已。

她能受到他的怒气,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一如与她所作的约定,上班时总是公事公办的口吻,连说那句话时,语气也冷得让她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希望她留下来等他,还是不希望她留下。

答案应该是前者吧,否则他不会把钥匙给她。

紧紧握着钥匙,仿佛他的温度还残留在上头,微微温暖着她,沈馥苦涩的笑了。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在心的人面前要清楚切割公是公、私是私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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