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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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来到了电话前,自白素的手中,接过电话听筒来,道:“什么事?”

“董事长,”经理说:“我们订购的那副电脑,今天已装置好了。”听到是那样的小事,我不笑了起来,道:“就是这件事么?”

“不,还有,我们早些时候,曾登报聘请过电脑管理员,有两个人来应徵,索取的薪水奇高!”我道:“那也没有办法啊,电脑管理员是一门需要极其高深学问的人,才能但任的职业,薪水高一点,也是应该的。”经理略停了一停,道:“但是,我想我们不必外求了,就在我们公司中,有职员懂得纵电脑,而且,纵得十分练!”我怔了一怔,道:“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装置电脑的德国工程师,也称赞他是第一的电脑技术员。”我大兴趣,道:“是么?原来我们公司中,有那样的人才在,他是谁?”

“他就是那个怪人,卜连昌。”我又呆了一呆,道:“不会吧,他怎么会纵电脑他…可能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见过电脑,而我们订购的那副,还是最新型的。”

“是啊,装置电脑的工程师,也频频说奇怪,他说想不到我们公司有那样的人才,既然他可以称职,我想就录用他好了。”我道:“这倒不成问题,但是我想见见他,我立即就到公司来。”在那一刹间,我完全忘记了那个朋友的约会了,卜连昌竟会纵电脑,这实在不可恩议之极了!

就算照他所说,他是一艘船上的三副,那么,那一艘船上的三副,是受过新型电脑的纵训练的?

卜连昌本来就是一个怪得不可恩议的怪人,现在,他那种怪异的彩,似乎又增加了几分。

我不断地在想着这个问题,以致在驾车到公司去的时候,好几次几乎撞到了行人路上去,当我急急走进公司时,经理了上来。

我第一句话就问道:“卜连昌在哪?”经理道:“他在电脑控制室中,那工程师也在,他仍然在不断推许著卜连昌。”我忙和他一起走进电脑控制室,这间控制室,是为了装置电脑,而特别划出来的。我一走进去,就看到房间的三面墙壁之前,全是闪闪的灯光。

卜连昌坐在控制台前,手指练地在许多键上敲动著,同时注视著仪表。

在他身后,站著一个身形高大的德国人。

那德国人我是认得的,他是电脑制造厂的代表工程师,来负责替电脑的买家,安装电脑。我曾请他吃过饭,也曾托他代我找一个电脑管理员。

他一看到了我,便转过身来,指著卜连昌道:“卫先生,他是第一的电脑技师,如果你肯答应的话,我想代表我的工厂,请他回去服务。”卜连昌也看到我了,他停下手,站起身来,在他的脸上,仍然是那种孤苦无依的神情。

了一口气,先叫了他一声。

卜连昌答应著,然后我又问他,道:“卜连昌,你是如何懂得纵电脑的?”卜连昌眨著眼,像是不明白我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一样,他也不出声。

我陡地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在大声呼喝了,因为在那刹间,我有被骗的觉。我那样照顾著卜连昌,可是他却一定向我隐瞒了重大的事实,要不然,他何以会纵新型的电脑?

我大声呼喝道:“我在问你,你听到没有?你是如何会纵那电脑的?”卜连昌吓了一跳,他忙摇著手,道:“卫先生,你别生气,这没有什么奇怪,我未来就会的,这种简单的作,我本来就会的啊!”卜连昌哭丧著脸,道:“我没有胡说,冲先生,我…我可以反问你一个问题么?”我冲到了他的面前,道:“你说!”或许是我的神态,在那时看来,十分凶恶,是以卜连昌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和我的大声呼喝比较起来,他的声音,更是低得可怜,他双发著抖,道:“二加二,等于多少?”我只觉得怒气往上冲,喝道:“等于四,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子!”他对于我的辱骂,显然到极其伤心,他的脸,变得异常地苍白。

但是他还是问了下去,道:“卫先生,你是在什么时候,懂得二加二,等于四的?”我不呆了一呆,我是在什么时候懂得二加二等于四的?这实在是一个极其可笑的问题,但却也是很难回答的问题。

用这个问题去问任何一个人,任伺人都不容易回答,因为二加二等于四,那实在太浅显了,任何人在小时候就已经懂的了,自然也没有人会记得自己是在哪年哪月,开始懂得这条简单的加数的。

我瞪视著卜连昌,当时我真想在他的脸上,重重地击上一拳!

但是当我瞪著他,也望着我的时候,我却突然明白了,我明白了他这样问我的意思,他是以这个问题,在答覆我刚才的问题。

我问他:“什么时候懂得纵电脑呢?”他问我:“什么时候懂得二加二等于四的。”那也就是说,在卜连昌的心目中,纵那种新型的、复杂的电脑,就像是二加二等于四一样简单,他本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了!

我的心中在那片刻间,起了一阵极其奇异的觉。我说不上在那刹间,我想刻了什么,但是我却到了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望着他,好半晌不言语,所有的人都静下来,望定了我,控制室中,只有电脑还在发出“格格格”的声音,而卜连昌本连望也不望控制台,只是顺手在控制台的许多按钮中的几个上,按了两下,电脑中发出的声响,也停止了。

整间控制室之中,变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直到这时,我才缓缓地道:“你是说,你早已知道纵这种电脑的了,在你看来,那就像是二加二等于四一样的简单?”卜连昌点看头,道:“正是,那样。”我尽量使我的声音听来柔和,我道:“然而,卜连昌,你自己想一想,那是不可能的,纵电脑,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你若不是经过长期的、专门的训练,你如何能够懂?而在你的经历之中,你哪一个时期,会接受过这样的训练?”卜连昌睁大了眼,现出了一片茫然的神来,过了好一会,他才道:“那实在是很简单的,我一看到它,就会使用了,就像我看到了剪刀,就知道怎么用它一样。”我紧叮著他,问道:“你不必隐瞒了,你是什么人?”卜连昌脸上,那种茫然的神情更甚,他道:“我…我是什么人?我是卜连昌啊!”老实说,我绝不壤疑卜连昌这时所说的话,他的确以为他自己是卜连昌。

但是,事实上,他决不是卜连昌,他是另一个人。他如果是卜连昌,怎么会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如果是卜连昌,怎会懂得纵电脑?

但是,当我肯定这一点的时候,我又不在想:如果他不是卜连昌,那么,他又怎能知道卜连昌该知道的一切事情。

我实在糊涂了,因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或者是一个怪物,但即使是一个怪物,也一定是突然多出来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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