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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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是不是？”老夫人气到已经不能再气。

“我…”丫鬟全身发抖，跪在地上，眼泪在她面前形成小湖。

“你出去。叫别的丫鬟来收拾。”老夫人挥了挥手，丫鬟低头赶紧退出去。

欧楚瑾打抱不平地说:“娘，你干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也不晓得，打从看到你之后就心情烦躁。”老夫人有话直说。

其实，整个欧府正处在一股强烈的之中，这都要归功于张伯多事。

二公子明明代他带福雨儿去休息，他却偏偏带她在府里四处参观，导致府里现在成一团。当然最惨的人就是张伯，送福雨儿回房后，他也回到自己房里，马上莫名其妙地卧病在。

老夫人说的是实话，但欧楚瑾到刺耳，他的心跌入谷底。

“既然你这么讨厌看到我，我今晚就回雕龙堡，不惹你心烦。”

“再过三天就是你大哥的四十九天忌，你还是留下来住吧！”

“三天之后我再回来为大哥上香。”欧楚瑾起身作势要走。

“家里已经很冷清了，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老夫人拿出母威。

“你刚才不是说…”欧楚瑾并没马上心软，他要的是母亲低头认错。

老夫人低声下气说道，“我收回，你大哥的死给我打击太大。”

“好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欧楚瑾想到他不能说走就走的理由。

“如果是要我取消冥婚，我是绝不会答应。”老夫人先下手为强。

欧楚瑾一声冷哼，他不得不佩服母亲，任何人在她面前想要说谎，绝对都不会成功，她比老狐狸还要明百倍。

“我只是要求你别那么快举行冥婚，大哥的死和这趟辛苦的旅途，对大嫂的打击也很大，你就让她口气，至少休息个一、两天，等大嫂做好心理准备再说。”月光从针状松叶的间隙洒下来，四下寂静无声。

福雨儿坐在伞亭里，目光呆滞无神，正如她对自己的未来到傍徨无助。

大公子已往生，她还不知道老夫人要她与大公子的牌位冥婚，她以为她会被送回娘家；一想到她将再也看不见楚瑾，她每呼一口气，口都会到隐隐微疼。

她不想离开他，但她不知该用什么身分留在欧府邸；或者说，她不知有何面目留下来.她很难不相信大公子的死跟她无关…若是老夫人和楚瑾知道是她扫把星，害死了大公子，他们一定会恨死她了。

回家是她最好的未来，有晴儿保护她，可以让很多人不会因她而噩运连连，她一直不停地这么告诉自己，可是她还是想留在欧府跟楚瑾朝夕相处…这时一个悉的身影往她走来，她突然心跳如擂鼓，口干舌燥起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欧楚瑾急切地走进伞亭，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悦。

“看月亮。”福雨儿抬起脸，心里默默向月娘祈求今晚不要走，留在天空久一点。

“晴儿…”欧楚瑾发出充情的呼唤，声音如草般沙哑。

“啊？你叫我什么？”福雨儿怅然若失，觉他在叫别人。

欧楚瑾微笑地坐在她身旁。

“叫你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你应该叫我大嫂才对。”福雨儿心脏颤了一下，他的挨近令她甜的紧张。

“不对，大哥已往生，你又没跟他拜天地。”欧楚瑾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