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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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识你冷漠的面具下所藏的痛,不解你不经意的温柔;别害怕会被冷落,请过来,让我为你倾尽所有。

夜晚翩然来临,皎洁的月光从窗户进来,照亮了寂静的屋内,也照醒了睡中的冷寞。

冷寞虽然因睡眠而休养生息恢复了不少体力,但肩上的创口仍剧烈地刺痛着他,令他又暗恨起魔尊。

好一个魔尊,好一把宇剑,竟能把我伤得这么重,要不是冥界失落了凝戒,我不会战输你的。目前首要之务是先调养伤势,再一面寻找凝戒的下落。

他冰冷的脸上映着月光,更显出他未隐藏的沉。

那个谷绿音呢?

他警觉地想:自我进入睡眠状态以抑止伤势加重之后,就没有觉到她的接近,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如果她是妖,就应该知道休眠中的我力量最弱,最容易下手,为什么她反而没动静?难不成她真是人类?若是人类又怎会拥有与凡人不同的灵气?

身为冥王的他对人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最是,而他早在见到绿音时,就发觉绿音有强烈却温和的灵气,才会误以为她可能是妖。其实他不知道这就是绿音和其它人不同的原因,也是觉比人类锐的动物们喜亲近她的来由。

他坐起身,苦忍着伤痛,下察看谷绿音在做什么。举步维艰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月光更为清晰地洒在他身上,冷风也因而吹进屋内。

冷寞享受似的闭上眼,深了口冷冽的空气,在月光包围下的他,周身缓缓发出淡淡的光,比月光稍浓,之后他睁眼直视月亮:想不到人界的月球竟有类似能源的力量。

到体内那把烧得他难受的火已稍减了伤害他的热度,便知道自己的内伤好了些。倏然发光的双眼在黑暗的房内显得特别令人惊骇,生长于暗无天的冥界,黑暗对冷寞而言就像家一般悉,因而黑暗并不会阻碍他的视力。

他看到餐桌上摆着饭菜和一张纸,手一招,那纸条马上飞到他手上。

敬启冷先生:由于见你睡得甚甜,因而不敢扰你,桌上饭菜为你准备,醒来若饥可食用,茶淡饭,不用客气。

绿音他仍面无表情,随手一丢,纸条又轻飘飘地落在原来的地方,他的双眼如雷达般搜索,终于看到角落的黑影,手抚着肩上的伤口,他无声无息地走近,所看到的是睡得正的绿音,和她做为枕头的大狗茸茸。

冷寞见到她睡在地上,丝毫未觉她为他所做的牺牲,只是暗道:想不到她真的守信用。他看着她均匀的呼,缓缓举起手,掌成爪状,抓着一团光球往绿音身上打下…

早晨,一两只麻雀翩翩自窗外飞进,以轻巧的姿势停落在犹在梦乡的绿音身旁,好奇地望着未醒的绿音,不明白为何向来早起的绿音还在睡,又望望尽责做枕头的茸茸,眼中俱是疑问。茸茸只知使女主人睡得安稳,虽已醒来多时,却仍未敢稍移一下。

麻雀们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企图唤醒绿音,连茸茸也起女主人脸颊,只见绿音长而浓密的眼睫动了一下,继而慢慢打开,让晨光照进她睡意犹浓的眼中。

眨眨眼,让意识取代昏沉的睡意,看见了茸茸和麻雀们,便出愉快的笑容:“嗨!早安,小雀,你们怎么来了?不去吃早餐啊?”麻雀跳着叫着,告诉她已睡过了头,绿音闻言霍然而起,一看手表,没错!八点四十三分。

“完了!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晚?连早餐都还没做,动物们一定饿坏了,真是糟糕,我怎么这么糊?”她动作稔而迅速地叠好毯,赶忙跑到厨房,却见餐桌上食物如故,连纸条都在原位,便以为他昨晚没醒来。

既然他没吃,我也不必再留着这些食物。

绿音想着就老实不客气地将桌上饭菜加热之后,端去喂动物们。

冷寞虽然闭着眼睛,但绿音的一举一动仍在他的应中,他仔细地观察绿音的举止之后,才真正除去对她最后的一丝怀疑。

昨晚他聚力打向绿音,但绿音并无觉,若换作妖一定能应到光球而躲闪,这证明了绿音确实只是凡人,而绿音也受到力量的影嫌邙晚起,这更代表了绿音的力量仅止于动物和嗓音,对其他力量并无抵抗力。

因此当绿音匆忙喂完动物离去后,他就毫无顾忌地运用力量疗伤,整个人处于假死状态中,只剩力量运走全身。当他再次睁眼时,虽然觉得伤口愈合得很快,但宇剑所留的震伤仍需要一段时才能完全恢复。

他已习惯创伤所带来的疼痛,遂下走动,却看到桌上仍摆着饭菜,只不过和昨晚的菜不同,显然绿音仍设想周到地替他准备了早餐,那张纸条还是摆在那未动半分。

人界的人都这么对待陌生人的吗?他们不都是防着周遭所有人,不让别人探知自己的吗?难道是记载错误?还是新魂描述不正确?冷寞奇怪地想: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人界差那么多?

未曾游历人界的冥王冷寞,此刻也为自己的观念印象和摆在眼前的事实出入到困惑。

渐渐地,在无言的相处下,冷寞越来越了解绿音善良的个,而绿音也对冷寞沉默寡言的格习以为常。

绿音他发现了冷寞除了脾气稍微怪异之外,并不难相处;正如他自己说的,只要她不吵到他或接近他,他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她的作息,甚至有的时候,她会忘了屋子里还有个人。

两人的相处演变成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模式。绿音若说忘了冷寞的存在,她却仍旧每三餐都为他张罗好,而且冷寞总会在离他一臂距离的头发现洗好的衣服;更绝的是,那张纸条似在桌面落地生了,好几天以来都没有更改其内容和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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