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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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担心的,他如何不知晓,放下手中的茶,花影的视线凝结在渐起的水纹之上,缓缓开口:“如果十年前的恩怨注定要今解决,早来迟来,都是一回事。”人手一多,自然有人多余。在水令月的坚持下,水君柔不再全盘手花影的生活起居,而只是负责他晚间就寝的工作。

怨不得他多心,纵使她对花影没有歹意,但是她利用了他,这是事实。她该知足的,水令月只是限制她接触花影,至少没有把她赶出去,不是吗?大清早,水君柔拿着笤帚,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地细心打扫。

纤细的肢被人猛地从背后抱住,吓了她好大一跳。回头,却看见水君皓头大汗,调皮地冲她眨眼睛。

水君柔嗔怒地盯他,接着举起笤帚,状似要向他的头顶打下。

水君皓见状,吐吐舌头,连忙松开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倒退。

“过来!”见他的样子,她想笑,却记起现在自己正在扮演的角,强硬地拉下脸,故意恶狠狠地对他发话。

“娘,我不敢了。”水君皓盯着她手中的笤帚,半是求饶半是撒娇地说。

“不听话,嗯?”她挑眉,下了一步石阶。

撇撇嘴,水君皓不情不愿地上前,冷不防一把被水君柔扯进了怀里。

“娘,娘,饶了、饶了我吧…”水君皓气吁吁地笑着,躲闪着水君柔在他身上挠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理会他的告饶声,水君柔就势坐在石阶上,一直呵他。直到他笑出泪,瘫软在她的怀中,她才住手,拿出手帕,轻柔地为他拭去脸的汗水“大清早的,又跑到什么地方撒野去了?闹得头大汗?”

“阁主要我每快跑一个时辰。”赖在水君柔的怀中,水君皓笑嘻嘻地说。

“为什么?”听他这样说,水君柔停下为他拭汗的动作,不解地问他。

“说是要我强身健体。”强身健体?水君柔一时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水君皓的脸。君皓的气,是好多了啊…转头,看身后紧闭的那扇房门,她默默无言。

见她不说话,趁她不备,水君皓溜出她的怀抱。

水君柔回神,看水君皓背着手倒退,一副准备落跑的样子,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还要去哪里?”

“一个时辰还没有到,我可没忘记阁主的嘱咐。”蹦跳着,水君皓已经退到院门边,转身就想跑,不料却撞进一个人的怀中。

“君皓!”水君柔脸刷白,看君皓被来人钳制在手中。

“喂,放开我啦!”见是昨的大坏人,水君皓大声嚷着,扭动着身子想要摆他。

“你很勇敢。”低头看小表在不依地挣扎,展玄鹰似是赞赏地说。

“君皓…你,你究竟要干什么?”听见他的话,水君柔心中焦急,表面上却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忘记昨他看君皓的眼神,她的心,有些,却是勉强乔装镇定。

“娘!”水君皓刚开口叫他,马上被展玄鹰捏住了下巴。

“放开他!”见君皓的下巴被他捏得发红,她心惊胆战,大声叫着。

“你是他娘?”展玄鹰骘的眼神紧紧地锁住她“那么,你是花影什么人?”眼前的女子和他怀中的孩子有相似的眉眼,没有人会怀疑他俩血亲的关系。昨在酒楼,心中的疑团没有得到解释,终究是不舒服,所以才忍不住前来,执意要个答案。

他的问题,让水君柔愣住,揣测不出他的意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身后的房门忽然被拉开,悉的桂花香气飘浮在空气中,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她回头,见花影立在房门前,视线从她的头顶越过,在空中与展玄鹰会。

没有言语的锋,他们只是在互相探询着对方。良久,展玄鹰才冷冷地一笑,放开了水君皓。

“君皓…”水君柔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一得到自由就朝他们奔来的水君皓,退到花影的身后。

“我只是要一个答案,不用这么大的架式吧?”看花影身边对他怒目而视的四大花使,展玄鹰耸肩,不以为然。

“若你要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盯着展玄鹰,花影拉过身后的水君皓“他,不是我的儿子。”

“不是?”展玄鹰倒是有些意外,瞥向警惕注意他的水君柔“可是我听见这孩子叫她娘。”这是什么关系?明明在酒楼上,他见花影对这名女子保护得很,如果不重视,他岂会有那样的举动?

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水君柔一时娇颜泛红,忍不住开口辩解:“你,你不要胡说,阁主他,是好心收留我们母子俩…”

“他收留你们?”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展玄鹰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皱起眉头,水君柔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措辞不当,居然引得他猖狂如此。

笑够了,展玄鹰才止住声音,却不是对她发话:“花阁主,我以为,除了那个人,你是不会对其他的女子存半点好心的,不料想…”

“不料想什么?”沉默了许久的花影忽然开口“是不曾料想我,还是不曾料想你?”展玄鹰的笑意冻结在嘴角。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提起陈年往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刺我?”花影的视线落在他已经紧捏成拳的手上,眼神几乎是悲悯的“真正忘不了的人,真正痛苦的,恐怕是你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咬牙切齿的,展玄鹰从牙中挤出这几个字。

“不要再装了。”花影摇头“十年前,在你我之间,冠绝选了你,我输得一败涂地,但是你赢了吗?冠绝终究是离开了你,不是吗?你我二人之间,谁输得更厉害?”他的语气极为淡然,听不出喜怒哀乐。这是第一次,她从他的口中,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名字。如果没有猜错,他口中的“冠绝”应该就是展玄鹰所说的拒绝下嫁他的女子吧?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原因。

他与展玄鹰,居然是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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