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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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阿阿公找她。自从上次由本飞回台湾后，只要有时间，她都会跑到“杏林”跟他老人家学气功，有两次还遇到林明暖，而欣欣和雀莉受到她的鼓动，似乎也跃跃试。

会心一笑，她倒了点粮食喂猫咪，才拿起电话拨过去。

“喂…‘杏林’。”电话铃响了五声，接电话的却不是柜台的小姐。

怎么是他！

听见那悉的男嗓音，江心雅猛地愕然，竟抓着电话筒发起呆来。

这时，胖花猫无声无息地跳上沙发，挤在电话筒旁，喵呜喵呜地叫着…

她不会叫，我帮她叫，虽然我是公的。—神来了怎知道？梅…花黄莺报…到，梅花开头先含笑，黄莺接着唱新调…

“杏仁，不要吵。”一手拨开那颗胖猫头“去吃你的早餐啦。”

“喵呜…”不要喂猫吃减肥口粮，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抗议、抗议！

电话那端，欧德刚低低笑了出来。

“你回来啦？”简单的问候，仿佛在她心湖里投下巨石，动摇晃着。轻轻一吐息，口的紧绷稍稍纡解开来。

“昨晚回来的…怎么是你接电话？柜台没有人吗？”

“她们要十点才上班，现在才九点二十分，诊所里只有我一个。”她恍然大悟，是自己忘了“杏林”营业的时间。

“阿公也不在吗？我打这通电话是想找他。”急切地想说明什么。

短暂沉默，他清了清喉咙才回答…

“这个时候，他通常还在公园里教太极拳。有什么事吗？我等一下可以转告他。”

“我室友欣欣说阿公打电话给我，可是我飞去了国外，这几天都不在家，所以…就打电话来问问。”他轻应一声，似乎也在思索，跟着又低笑出来。

“我猜，他八成要你来参加前天新开的什么…呼养生课程。那是他自己发明的，标榜连睡觉时也能练气，而且在睡前能把体内的浊气全部排出，让睡眠品质变好，体质也变好。”

“浊气？”

“就是放啦。”还是俗话易懂。他笑声响了些，继续又说:“之前他研究时，在家里不停放，大小连环，简直让人没办法招架。”

“呃…我睡眠品质向来很好，没有失眠的症状，应该不用练这门功夫吧？”想像阿公教人排放浊气的样子，江心雅抿着，却掩下住真切的笑意。

“我如果真练了，一定会被欣欣骂死，她肯定不准我踏进客厅一步。如果我躲在自己房里练，杏仁会被我薰昏的。”

“呵呵呵，你要是来‘杏林’，阿公一定会着要你练，这门课现在仍在‘活体实验’阶段，参加的人还很少，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听到他半开玩笑的警告，她不自觉地轻松起来，没多想，自然地问:“那你咧？阿公有没有强迫你练？”

“怎么可能没有！”终于找到人诉苦，他声音忽然拔高“还好我爸和我妈这半年来都在温哥华二弟那里，要是他们也在的话，阿公更不可能放过他们，到时候一起练功，彼此过来、过去，室异香，看还有谁敢来我们家作客！”江心雅再也忍不住了，拿着电话筒哈哈大笑，一边着肚子。

“你、你你…哈哈哈哈…”话说不完整，她笑得眼泪都溢出来，听到话筒另一头，男子的笑声也朗朗嫌诏，和自己的相互错。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收敛，她擦掉眼角的润，轻咳了咳，耳边仍听见欧德刚略微嗄的呼声。

忽然，他话题一转:“我下午两点过去永和接你。”

“什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今天你们同期姐妹不是要聚会吗？莉莉安和我联络过了，大家先到敦南的ktv唱歌，七点再去吃麻辣锅。你不会忘了吧？”

“我才没忘。”她记虽然不太好，但下至于把这件事也忘掉，只是她有点疑惑“你为什么要来接我？”被她这么一问，他怔了怔，理所当然地反问回去:“我为什么不去接你？我开车，顺道接你过去，这不是很方便吗？哪里出错了？”

“莉莉安呢？她、她没有请你接送吗？”他答应的是莉莉安的邀约，不是吗？她思绪有点紊。

“没有啊。我该去接她吗？”他一头雾水。

“你想去就去，不过追莉莉安的人很多，最近又来了一个叶甘庆，黏她黏得超厉害，你…你要有心理准备。”说这些话，连她都觉得自己过分矫情。扪心自问，其实…其实她不想他去接谁，更不想他去追谁，不想、不想、不想的！

原来，短短时间内，几次深刻的接触，她已经那么喜他了吗？

天啊…电话那端，一片沉静。

大约经过十秒，欧德刚终于再次开口…

“我没有想去啊…我接你去参加聚会，跟莉莉安有很多人追，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吗？”顿了顿，迟疑地又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幸好，他看下到她面泛红。

江心雅咬咬，作了一个深呼，一颗心因他的话悄悄飞扬起来。

“…没事，你、你不要理我，我八成足时差还没调过来。”唉，情绪一下子上、一下子下地胡震，为什么她就下能先静下心来好分析？笨呵…“你、你下午如果来接我，跟大家唱歌、吃饭，诊所那边没关系吗？”绕了一圈，又赶紧转回原点，以免他继续追问。

“我上次代了二诊蔡医师的班，这次换他代我的班，没关系的。更何况，我今年还有不少假可以排。”

“喔…”她轻轻应声，轻轻牵，跟着，轻轻地说:“那么，我等你。”

“好。”他语气坚定，心里却到纳闷。

想着两人适才的对话，隐隐约约，他彷佛抓住了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