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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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记得茗茗家族成员简单,没有什么三叔公、四婶婆的远亲啊…“如果茗茗的三叔公娶小老婆都不关她的事,那‘你女儿’想念谁,关‘我女儿’什么事?”言下之意,你算哪葱?

答案揭晓…他还是在损人,只不过被损的那个人至今才有实质的认知。

贺品遥完全认输。

这个人嘴坏是出了名的,和他比嘴上工夫,无疑是在自取其辱。

他哭笑不得,直接投降。

“如果茗茗不在,那我改天再打来好了。抱歉打搅了,再见。”币断电话,他吐了口气。

几年前他就有很强烈的认知,言立冬对女儿的保护超强,不会允许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今天他会这样修理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知道那天的事了。

言立冬是见不得女儿掉泪的,而他惹哭了人家的心肝宝贝,最好要有必死的觉觉悟。

他苦笑出声。

有这个难老爸啊…想追求茗茗的人,恐怕得具备坚忍不拔的意志才行,否则光岳父那一关,子就不会太好过!

其实贺咏茗住院期间,她的爷爷、外公外婆都来看过她,也曾告诉贺品遥,要帮他照顾女儿,他真的不必为此刻意延宕工作上的事。

但,他还是拒绝了。

女儿还小,如果连生了病,父亲都不能陪伴在身旁,他会觉得自己很失职。

他希望,在咏茗的成长过程中,无时无刻都能有被觉,这是他所能给单亲孩子,最极限的努力。

也幸好他是大学讲师,不是国中老师,一个礼拜的课最多不会超过十七堂,否则下个礼拜他光补课就会补到死。

茗茗出院时,他被母亲叨念,一个大男人就是不会照顾小孩子,当初叫他们搬回家住就是不听…

他不敢回嘴,被念了半个小时的结论是,咏茗出院后要暂时接她过去同住,好好帮她调养身体,他完全没有上诉空间。

也好,反正食补、葯补那种东西,他是不懂的,他要补的只有一堆课,接下来会很忙,恐怕也没有办法将女儿看顾得很周到。

其实不与父母同住最主要的原因,是看出双亲首度升格当祖父母,对孙女溺到不像话,这样他没有办法管教女儿,长期下来,怕会把她的个给养娇了。

而,会放心让言子茗和女儿无时无刻混在一起,是因为言子茗虽然疼咏茗,但却不至于宠坏她,该管教的时候,她还是会讲道理给小孩听。

长时间和言子茗在一起的女儿,染了她一点点的随兴散漫、一点点的天真活泼,还有很多很多的快乐,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咏茗住院这段时间,他们没再见过面,打过几次电话到她家,言立冬都说她不在,手机也打不通,他想,得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了。

咏茗住院不是她的错,她不需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更不需要到自责、退缩。

回到学校补课,第一天就是上到她的课,她从头到尾不敢直视他,整堂课低垂着头。

看来,她比他原先所预料的,还要苛责自己,不然,她不会连面对他都失去了勇气。他几乎也可以觉到,她那颗让愧疚着,沉重到无力飞扬的心,而他发现…

那竟会让他口微微揪扯,泛起一丝丝疼痛。

学她低头凝思了会儿,又开口:“上一节课,我们介绍了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的文化特和生活方式,远古文明的演进中,三皇五帝扮演着极重要的角,那么同学是否知道,何谓五帝?言子茗?”心里早准备好,她会回答到秋五霸去,她以前就做过这种事…

他不信这样她还可以贯彻始终地用头顶面对他。

“黄帝、颛顼、帝喾、尧、舜。”出乎意料的,这次居然没有张冠李戴,声音很轻很轻,但确实说对了。

正觉得奇怪,眼角瞥见隔壁男同学悄悄传来的纸条。

她始终如一地用头顶对着他,坐下后,埋头写了几个字,将纸条回传。

他顿觉气闷。

言子茗,你跟我卯上了是吧?

整整两节课,她居然连瞄都没瞄他一眼!

为了补课,他上午四节都有课,本想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找她一起吃饭,再好好把话说清楚。他记得她下午还有两节课,不会那么早回家。

行经学生餐厅旁的茶亭,他顿住步伐。

着一段距离,他依然视力极好地发现了言子茗,以及她身旁那个男孩,应该是今天传纸条给她的那个。

她依然半垂着头,一头乌黑的长符泻下来,看不清表情,男孩就坐在她旁边,离她很近,不时拍着她的背,递面纸什么的,不时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话…

桌上摆着两碗面,不过看起来并不受宠。

男孩低头又说了什么,把免洗筷递给她,她只是摇头,他不死心地她、闹她,硬是逗到她笑,伸手拿筷子。

伫足了一阵子,他沉默地退开。

茗茗有她的生活要过,她可以多朋友、拓展人际关系,把青挥洒得多采多姿,若只是困在他们父女当中,生活圈会愈来愈窄,他没有权利这么做。

和他们在一起,她或许快乐,但是人生中,会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她去体会,那并不是他或咏茗所能给的。

起码有句话,言立冬说对了…

避他三叔公要不要讨小老婆?

是啊,毕竟,各有各的生活要过啊,其余的,又关她什么事呢?她总是付出太多,但其实,她没必要为他们父女太多心的,她该多为自己设想。

打开便当,一口一口送进嘴里,不特别觉得味道如何,少了她的陪伴,竟是如此寂寞,连心,都觉得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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