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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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他当不了官,那你还要替他当说客?”她是傻了不成?竟连是非也分不清了。
她这样岂不是认定康友敬是她未来的良人了?
于公,他不想见他;于私更不用说了,谁要帮那无用之人?
“有何不可?说穿了,你自个儿也不是寒窗苦读十年才取得现在的官职。”真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若不怕羞,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然呢?”花问柳挑眉看着她。
“还不就是买官!”范洋瞇起漂亮的水眸,脸嘲讽地道。
“你是这么以为的?”花问柳双手环,努力克制着几乎快要爆发的怒火。
“不就是如此。”范洋顿了一顿,又道:“当年,你利用了段家姐妹谋得官职,就连你大哥不也是你拉拢吏部编派下来的?要不然以你大哥的岁数,如何当得上兵部尚书?”这事儿众所皆知,她还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哩。
“你忘了十多年前战,卧龙坡上长一辈的人绝大部分都被招安的事了?招安到平
,免不了要费上几年的光景,咱们这一辈的年轻人也出了不少力,更有不少人因此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平
之后,咱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获得一官半职,有何不对?咱们拿的是血
做的躯体替朝廷卖命,如今得到搞赏有何不对?咱们循私胡来了吗?或在
里胡作非为了吗?大哥也是万般不得已才人朝为官的,你当他真的喜
?当个商贾还来得更逍遥自在呢!”他不懂凭什么自个儿得要因为那无用的混蛋遭她这般嘲讽?那混蛋以为当官是这般容易的吗?
江儿说她至情至,难道他就不是吗?
只是在皇上跟前、在大内尔虞我诈的环境之下,他能够恣意妄为吗?就算不为自个儿,他也得要替弟兄们着想吧!
在朝为官的弟兄可不少,一个不对动辄会牵连数人,他如何能够不小心谨慎一点?倘若可以,他也想要辞官,一辈子待在她身边,只守着她一人、“这…”乍见他晦暗的神,范洋不
瑟缩了一下,然而当她的眼角余光瞄见范江双手环
、好整以暇地看好戏时,她不
咬了咬牙又道:“可段家姐妹呢?这事儿你可推托不得了,我亲眼见到你同一干人到段家不知说了些什么,让段家姐妹全都乖乖教你给接下山,过了一段时
,你便当官了!”招安之事她当然也知道,她曾听爹和大哥说过。爹选择归隐卧龙坡,大哥则宁可当个随心所
的商贾,两相对照下来倒也不为过;只是,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她没忘了他是如何调戏段家老二的;她原以为他们是一对,可没多久消息传回来,说段家姐妹被安置在学士府内并被收为养女,而他则是平步青云地当了官。
说穿了,他不也是为了官位不惜牺牲自己的人,如今,他还想要狡辩什么来着?
“你又懂什么?”他在恩怨深似海的里逢
讨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其它弟兄?他绞尽脑汁想要离开却苦无计策,只好挑个最不生事的官职,这也错了?
“倘若我是拿段家姐妹换得官位的,那我现在就不该,只是一个小小的按察使!”他从未想过,原来在她心里竟当他是如此下之人,不惜出卖自个儿的弟兄,甚至背叛自个儿的友人来求得一官半职?
“那段家姐妹…”
“这事儿你不懂、也不需要懂,毕竟那不干你的事;我只能说,这事儿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再者,我和段家姐妹也不是的。”
“才怪,你老是和段青在一块儿。”她低声辩驳着。
“嗄?”
“没事,咱们言归正传吧,还是谈谈康友敬…”
“他?他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能作啥?老实说,他比一个农家子弟还不如,人家至少还栽种了不少农作可供税赋,而他除了会说些自以为是却又狗不通的大话,还能做什么?国家大事倘若只靠一张嘴就能解决,那还要
朝文武百官作啥?有本事的话,就请他先考个举人,再来找我!”花问柳明明怒火中烧,嘴角却又噙着嘲讽的笑容。
“你非得要把他说得这么没用?”范洋挑高眉。
说了一大堆后再绕回来,她所得到的答案就是他无情的讥讽?
“他有用吗?”
“他自然有用,他有许多的抱负、有太多的理想,只因为无盘上京赴考,所以只能在家里对天兴叹,只要你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他…”
“你本没在听我说话。”他冷冷地打断她。
“你先听我说!”她话还没说完呢,打什么岔?
那一天的事她都还没找他算帐,他现下拿什么乔?没瞧见她低声下气地来求他了吗?
“我告诉你,他真是肚里有墨水、脑袋有主张的,更有想要替天行道的抱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