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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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借我。”

“你要剑做什么？”他的剑太重了，只怕她连拔都拔不起，何况她现在的体力连说话都有困难。

他只是皱著眉头凝望她，没打算要把剑拿来“死”她。

她忽然才想起他那把劈天剑的重量，改口道:“我是说…你那把…匕首。”

“要匕首做什么？”他眉心依然有著深纹，从剑柄出一把小匕首放到她手上，只怕她连拿都拿不稳…

她拿起匕首，不知她哪来的力量，竟狠狠刺入掌心！

“柳儿！”他来不及阻止，只好急忙抓住她的手，想把匕首拿开，她却不肯放。

“这一点痛…不算什么…”她全身冒著冷汗，忍受著一股椎心刺骨的疼痛用匕首划开掌心，血淋淋、硬生生地挖取…如今命都快没了，废一只手又算什么，但她不能让力量强大的驭石也跟著她从此埋葬，消失人世！

…

咚！自她皮开绽的掌心内，掉出一颗细小的红石…云天駻连忙握住她血不停的手，封住她道！他眯眼瞅睇那颗发著红光仿佛生热的玉石…“这就是驭石？”

“嗯…”她倒进他怀里，眼望着他的焦距很快回到她身上，她牵起一丝看不见的笑容“你…该有能力…驾驭它…”

“…如果我拥有驭石，我也能救你吗？”他眯起的眼里生了企图和希望。

如柳那双快闭上的眼睛猛然张得很大，眼里写了惊恐，她连想都没想过！

“不！驭石…不能医中毒者…咳、咳、咳…”她一急，用力说话，就咳个不停。

“但你用它救了兰馨，那表示我也能救你了。”他扯起嘴角，只要能救活她，他已经不顾一切。

当他伸手去捡驭石，她恳求的眼神落下泪来“我…我不…独活…你若…救…我…也…枉费…”失去他，她一个人活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把驭石紧紧握在手中，眼里生怒瞪住她苍白的脸儿“难道只许我一人独活？你用自己的命去换兰馨的命，可曾想过我的受！”

“咳、咳、咳…”如今她这如风中残烛的生命，怎得起他的大声咆哮，他一摇晃，她差点连残存的气脉都断了。

云天駻紧紧咬牙，所有的恼怒面对一张亳无血的脸儿，到最后，都只有化作一声叹息“柳儿，少了你的这个世间，我还有何留恋？换成你，不也相同吗？”她凝望他，泪水不断…心的动夹带一腔疼惜与酸痛，她不忍呀，不忍他的年轻生命，他的大好时光，他的丰功伟业，他的计画与无限前程，都因她而葬送！

…

可，面对他的反声相问，她也只有无言…“柳儿，今生来世，我们都作个伴儿，好吗？”他低头亲吻她的…

“不…”她把脸痹篇了“别…你…也会中毒…”

“我都要陪你死了，还会怕中毒吗？”他扯起眉头，对她的固执相当恼怒，她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偏不许他也相随！

她依然只是摇头，蒙胧的眼里有著深深的恳求。

他手握著驭石，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只是顷刻间，方才还皮开绽的掌心已经愈合！

他惊讶地望着那只手，只剩下几道伤痕而已…

“瞧，你的手再也不是断掌了。”他低沉的声音好温暖，拉著她的手到她眼前。

望着她的手，她心里好热、好热…她凝望着他，心意足地微笑了…他的脸庞低下来，她的笑容马上消逝，那么快地转开脸“不…”云天駻不理会她的拒绝，他扳过她的脸儿，温热的贴上她冰冷的嘴…

“呜…”现在的她一定好难看，其实她全身好疼、好疼，整个身子仿佛都快散开来了，她的也早已发麻…他、他怎能这么做！

他轻轻一掐她脸儿，舌头滑入她齿间，不停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