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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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柜上摆着一本素描簿。这种画本子她是看惯了的,以前他们还在一起时,符扬一定在家里各个角落都摆上笔和纸,随时想到灵就提笔画下来。

她坐在侧,拿起本子来翻阅。第一页是一只手的素描,左下角的期是三年前画的。第二页是一个女人后颈的那段曲线。第三页是一双曲起来的长腿…

一页页翻下去,期越来越近,那亦越来越怵目惊心。

虽然没有画出脸孔,这些身体却来自同一个人。有几张重复出现共同特征,例如左手虎口上的一颗小痣,右脚膝盖上一个月白的疤,后颈正中央一个心形的胎记…

成萸口重重一震!

这是她!

这个本子里,画的都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符扬要画她?而且是在他们分开的期间?

他不是恨极了她,气极了她吗?为什么还用这样温柔的笔触,描绘着她的每个部分?

成萸浑身发抖,把素描簿一扔,快速在房里来回走动。

血管里有一股汹涌狂让她无法静坐!她来来回回越走越快,气息开始,额角沁出细汗,心灵的躁动超于体的疲劳。

终于!她猛然在房中央停下来,觉自己再不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口就会迸开来一样。

她烦地拉开衣柜,依循多年来的习惯,就想要整理符扬向来最会的地方。

手不期然在地上触到一个硬硬的物事。那个东西用一份旧英文报纸随手一包,就扔在墙角,摸起来的外观是不规则状。她接触多了符扬的手笔,一摸就知道报纸下是一个他雕过的塑像。

为什么这样随手包着?委迤在地?

她心情不稳地捡起来,将纸缚拆开。

一个黄杨木雕作。

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手搭在脑后,一双长脚横跨到另一张椅上,姿态慵懒;一个少女坐在他大腿上,膝盖摊了一本书,低头正细细地读。

男寒孩的五官只用三笔草草带过,朴拙的工法却无比传神。

她的双手重重抖颤着,眼前开始模糊。

雕像的侧旁,刻有一个三寸见方的印文。她用力眨着眼,眨开由泪织成的帘幕才能让自己清晰看见上头的隶文…

情在不能醒五个字如五柄大锤,重重敲上她的心房。

成萸紧捂着口,痛叫出声。

符扬她!符扬一直着她!他真真切切地、像剜心般疼痛地着她!这不是宣示,不是主张,不是占地为王的胜利者姿态!

他一直以-个男人着一个女人的方式,在着她!

成萸再待不住了。

她夺门而出。一离开四十四楼公寓,符扬就陷入自厌的情绪。

当时只觉得无法再盯着她发白的脸,只好转头就走。上了楼来,开始把自己谯到臭头。

也不过就一个女人不他而已,他耍什么少爷脾气?昧着良心说一堆重话将她轰得头都抬不起来,他就比较痛快吗?

心早就丢了,护着一个破碎的尊严干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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