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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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湯姆…”

“實際上他們並不是要收買你。他們只是想影響你。他們只想讓你凡事掂量掂量,對他們關照一點兒。為什麼不呢?人之常情嘛。他們讓你生活得比以前好了。他們給你增加了福利。你的家庭,你的小女兒,都是受益者。他們如此關照你,你為什麼不應當關照關照他們呢?是不是這麼回事,彼得?”

“不,不是這麼回事。”我説着火氣也上來了。

“就是這麼回事,”格雷厄姆説道“因為這就是影響在起作用。你可以矢口否認,你可以説沒這麼回事。你可以自欺欺人,但它就是這麼回事。老夥計,唯一能表明自己清白的就是你自身的清白。如果你與此沒有瓜葛,如果你沒有拿他們的錢,那麼你就可以講嘛。否則的話,夥計,就是他們給你錢,而我就要説他們要你領情。”

“先等一下…”

“別跟我再説什麼恨不恨的事,夥計。我們的國家正在打一場戰爭。有人明白這一點,但也有人和敵人一個鼻孔出氣。就像二次大戰中有些人拿了德國人的錢,為納粹張目一樣。紐約的報紙發表的社論文章和阿道夫·希特勒唱的是一個調子。有的時候,人們並不知道其中的底細,但那些人確實那麼幹了。夥計,打起仗來就是這樣。你小子就是個裏通外國分子。”這時候康納回到我們站的地方。我真是求之不得。格雷厄姆正準備和我繼續爭下去,這時,康納不緊不慢地説道:“好啦,這我都懂,湯姆。據你的見解,這姑娘被殺害之後,錄像帶又怎麼樣了呢?”

“哦,見鬼,錄像帶都不見了,”格雷厄姆説道“你們將再也看不到那些錄像帶了。”

“咳,真有意思。剛才那個電話是分局打來的。好像石倉先生在那兒。他帶去了一箱子錄像帶,要我去看一下。”康納和我趕緊驅車前往局裏。格雷厄姆開的是自己那輛車。我説道:“為什麼你説本人決不會碰格雷厄姆?”

“格雷厄姆的叔叔,”康納説道“二戰中當了戰俘,被遞解到東京之後就失蹤了。格雷厄姆的父親戰後曾去本找過他的下落。尋訪的結果是令人很不愉快的。也許你聽説過,有些美國戰俘在本被用做危險‮物藥‬的試驗品而橫遭慘死。還有傳説,説本人把他們的肝臟拿來給自己的部下吃,如此等等。”

“我沒聽説過。”我説道。

“我想大家都不願再提那段往事,”康納説道“大家向前看。這也許是正確的。現在已經時過境遷。格雷厄姆剛才都説了些什麼?”

“説到我當聯絡官領取的津貼。”

“你跟我説過是50美元。”康納説道。

“比這個數要多一些。”

“多多少?”

“每星期天約100美元,每年5500美元,但這包括聽課費、書本費、差旅費、請人晚上來照看孩子的費用以及其它的名目。”

“這麼説你掙5000美元一年,”康納説“那又怎麼樣?”

“格雷厄姆剛才説,我受了這筆錢的影響,説本人把我給收買了。”

“唔,”康納説道“他們肯定是想這麼幹。而且他們幹得還非常巧妙。”

“他們曾經在你身上下過功夫?”

“哦,是的。”他頓了一下,接着往下説道:“我往往是來者不拒。饋贈禮品是本人的生愛好,為的是讓你知道他們對你有好。這和我們把上司請到家裏吃飯的做法沒有多大差別。親善歸親善。我們總不能在想得到晉升提拔的時候再請上司到家裏來吃飯吧。比較妥當的做法是,在你們的關係剛剛開始不久,還不存在任何利害得失的時候就請他來家裏做客。這就是親善的舉動。本人也是如此。他們認為禮要送得早,因為那時候送不是賄賂,而是一種饋贈,是和你建立起一種關係,而且這種關係在當時並沒有任何壓力。”

“你認為這樣沒什麼?”

“我覺得整個世界就是這樣運轉的。”

“你覺得這是腐敗嗎?”

“你呢?”康納看着我反問道。

我過了好一陣才説:“是的,我覺得也許是。”他哈哈大笑起來。

“唔,這倒令人欣了,”他説道“否則的話,本人在你身上的錢就白花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的慌亂,後輩。”

“格雷厄姆認為這是一場戰爭。”

“一點不錯,”康納説道“我們的確是在和本人打仗。不過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在最新的鋒中,石倉先生會給我們怎樣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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