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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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克用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不過注意到不遠處荷槍實彈的中年男子也朝這裏走過來,少年們的臉孔混合着乖戾和茫然,出現驚懼是在看見中年男子後,他沒有忽略這細微的變化。

“有人拿槍過來。”他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説。

“他們説只要把錢出來,就讓我們走。”司機回頭,用法語朝簡克用大喊。

“可以,貴重物品全在車裏的公文包中。告訴他們,只要讓我們走,那些全部給他們。”簡克用毫不猶豫的説。

一名少年馬上鑽進車子後座,開始翻找。他檢視公文包,發現除了本國貨幣外,還有大量歐元紙鈔,於是揮舞着戰利品,朝中年男子示意。

中年男子筆直的走過來。

“你們已經拿到錢,可以讓我們走吧!”簡克用朝正面走來的中年男子説。

“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出來。”中年男子用槍頂着他的額頭,生硬的法語帶有非常濃厚的口音。

簡克用下手錶,同時也替白雪把手錶摘下來,一併給一旁的少年。

“戒指、項鍊呢?”中年男子指着白雪,女人都會配戴首飾。

白雪瑟縮着,緊握拳頭,更加貼近簡克用的身軀。

“戒指不值錢,銀製的,但是對內人有相當大的紀念價值。”

“廢話少説,出來。”中年男子手中的槍管毫不留情的就往簡克用的額頭一敲,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雪驚呼,下意識就要抬起頭,檢視他的傷口,卻被他壓住後腦勺,無法動彈。

“好,給你。”簡克用不想硬碰硬,對方有槍,討不了好處,小心的幫白雪把戒指拔下來。

這個跟在身邊快八年的銀戒已經在食指烙下痕跡,他出銀戒的同時,也用自己的手緊緊握住她的。

翻着公文包的少年不知道用阿拉伯語説什麼,不過簡克用注意到他手中拿的是他們的護照。

“女人,你抬起頭。”中年男子再度用生澀的法語要求。

“我子身體不適。”簡克用繃緊手臂肌

“我不是在問你。”中年男子一個箭步上前,就要把白雪扯出簡克用的懷抱,沒想到揪扯到她的長髮,讓她吃痛的尖叫。

簡克用瞬間使出擒拿手技,抓住中年男子的左臂一折,力道十足,讓筋骨錯位。

成功的讓中年男子鬆開手後,他連忙要再次護住白雪…

“小心。”白雪看見簡克用的身後有一名少年高舉着木就要揮下,失聲尖叫的同時,把撲向她的簡克用推開,自己卻向木

砰!鼻頭撞擊聲響起。

待簡克用回頭,看見的就是木正擊白雪的頭部,再彈擊到她的肩胛上,她應聲倒地,怵目驚心的深紅體迅速染濕米休閒服。

“天啊!”他不敢置信,他們僅有一臂之隔,這麼近的距離,他卻無法保護她。

瞬間,他的‮腿雙‬癱軟,跌坐在白雪的身邊,慌張的檢查她的呼

“不會的!不會的…白雪,你聽得見嗎?白雪?”顫抖的小麥大掌已經沾上血,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留下痕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沒有呼?明明幾分鐘前她還温熱的在他的懷裏。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求求你們快叫救護車啊!”中文、英語和法語相互雜,簡克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大喊什麼,眼眶濕濕熱熱的,開始模糊視線。

好痛…這種幾乎要撕裂軀體的疼痛曾經發生過一次,被埋藏在記憶深處,是白雪永遠不想再經歷的。哭喊、嘶吼都無法阻止那些企圖拿刀凌遲她的人,他們把她的指甲硬生生的拔下來,着不甚標準的英語,告訴她要怪就怪她爸爸。

怪爸爸什麼?家裏太有錢引起匪徒覬覦嗎?永無止境的黑暗讓官更,年僅八歲的她知道必須要保持安靜才能鬆懈歹徒的防備,哭鬧只會引來殺機,這是大人教導的,但是他們沒有告訴她要等多久,每次只要門開啓,她就會驚顫,害怕不知道會被如何對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順利的營救出來,當時幫她解開蒙眼的黑布,重見光明的人就是簡克用。

一名十二歲男孩獨自拉着裝有三百萬美金現鈔的行李箱來救她,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當時白雪不知道,只知道在八歲之後,簡克用就一直陪在她身邊。

現在呢?他人呢?為什麼她會這麼痛?

對了,他説他要去結婚。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斷然的説要走?白雪不想接受這個事實,那個什麼熙媛的,重要有勝過她嗎?如果她能早一點告訴他,其實她對他不是單純的上司下屬,也不是什麼兄妹情,是百分之百的愛情成分,那麼最後結果是不是可以扭轉?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坦白承認,才不要什麼十年的單戀期限。

她要把握當下!

只要老天肯再給她一次機會…

“醒了、醒了。”是可彤的聲音。

可是她應該在的黎波里才對,怎麼可能…

天花板的天井格紋是華道薔薇學園的宿舍,她掙扎着要坐起身,卻被一陣黑霧籠罩視線,暈眩得躺回牀上。

“雪兒,你別亂動,醫生説你有貧血現象。”

“鬱潔。”白雪一怔。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的鬱潔穿着制服。

“好端端的,搞什麼絕食抗議?你這麼處心積慮的讓簡克用跟着你到英國,簡直是笨蛋。”黑鬱潔纖柔的嬌軀往牀上一倒,葱白玉指戳着白雪的額頭。

“哪有人都投奔自由了還帶着牢頭?大笨蛋。”這段對話很悉,明明就是她就讀華道薔薇學園高三的時候。

“白雪,你怎麼了?”紀可彤發現她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

“我們今年高三,對不對?”喉嚨彷彿被人強硬的進一把沙子,白雪覺得自己的聲音好遙遠。

“你是餓傻了不成?我們再過兩個月就要高中畢業,各奔前程了。”黑鬱潔側躺着,瞪着死黨。發燒嗎?她伸出手,摸她的額頭,涼涼的。

趙芬菱出擔憂的神,軟綿的聲調非常嬌嗲,“白雪,你到底有什麼心事?説出來,我們可以一起商量。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你喜歡簡克用?”紀可彤一語道破。

“你喜歡牢頭?這在心理學上是一種疾病,病理名稱叫…叫什麼?可惡!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黑鬱潔在牀上暴跳,氣質瞬間消失無蹤。

“鬱潔,你不要鬧白雪啦!”趙芬菱嬌嗲的嗓音本不具警告意味。

“我沒…”

“有”字差點就要口而出,可是白雪驚覺十年前也是這樣,她永遠不敢面對真實的內心,擔心讓白家蒙羞,希望有朝一擁有的成就能獲得家族長輩的認同,雖然她是長孫女,但是在白家重男輕女的深柢固觀念下,她受到重視的程度有限。

只是這個堅持在執行了十年後,她究竟獲得什麼?認同?成就?對,她擁有了,同時也聽到他要結婚,另娶他人的消息。

難道她要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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