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私人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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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她説。
我失望地説:“真無趣。啊!上課鐘響了,你害我便當沒吃餓肚子,給我記住。”
“還敢説!上回自己不專心聽,害我現在得全部重講一次,累死人了。那我掛斷了。”莉琪安切斷了通訊。
對了,恩希歐勒菌帶原者是什麼意思啊?
“啊!對了。”手機裏突然又傳來莉琪安的聲音:“所謂恩希歐勒菌帶原者,就是對烏德薩的污辱稱呼,就像用支那稱呼中國人、用倭寇稱
本人、用羅剎稱俄國人一樣。反正你又聽不懂,所以應該沒有被污辱到,就別在意了。”
…
我覺得字面上的意思已經夠污辱了。
趕在老師看見之前進教室回到座位上。唉,真沒想到,畢竟是去不成託直翁星。這次是真的去不成吧?不是因為我對伊東華同學抱持的罪惡?銀河法庭方面全力反對我登艦,莉琪安説得出做得到,我相信她是那種會派mib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着我,看我有沒有潛去可埃斯的人;就算排除萬難,可埃斯的朋友們也願意掩護我躲在可埃斯上偷渡,我光躲就來不及了,對施蒂萊的安危又有何幫助?
結果還為了這件事情讓伊東華同學生氣,真是虧大了。不,不對!本就不是。我做了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
本是禽獸不如,伊東華同學現在可能寧願從來不認識我,和這比起來我守不守跟她的約定豈不是小事一樁?
…
反正距離學期末也不遠了。既然我的存在只是無謂地侵害了她,還不如像個男子漢一樣,乾脆地自她身邊消失吧!這是我唯一能補償她的方法。放學之後,我形單影隻地來到了夜風冷徹的植物園。明明是綠的植物,不知為何在夜
中看起來有點發藍,是路燈的白光並不均勻的關係?昨晚就是在這裏和陷入僵局的伊東華同學同行,使這兒的景物在我眼中備
淒涼。…“哈啾!”不,不只是心情上的淒涼。我打了個顫,今天還真是冷得緊。最近這波寒
真是強強久久。
“對了!”我頭上冒燈泡似地大喊道:“以前來這裏是為了練鞭法,現在則練三體式、八卦掌,本不需要能發出聲音的空間嘛!冷得要死,我幹嘛不回家去練!”這還真是個意外的盲點,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傷心之地。…現在回頭想想,在那之前,這個園子裏有着和伊東華姊妹的美好回憶,自然讓我戀戀不捨;而這當下觸景生情的只是伊東華同學冰冷的神
,當然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煩惱。到家以後,我一時之間還猶豫着要不要跟媽説以後會照常回家,真是沒用!只説今天天氣冷所以不去了,用過了草率的晚餐,之後便回到房裏。
伊東華同學在海報上的笑容依然瀟灑甜美,可是,我卻有股衝動想把她撕下來;結果依舊下不了手,只能自言自語道:“我依然是你的歌,可能直到永遠;只要你不知道,應該就不會因此
到不舒服吧!”然後背對着海報站起三體式。不妙,視線很快就被旁邊書櫃中的漫畫
引。
果然回暖之後還是得到公園裏去練習,這樣比較能心無旁騖。現在既然這樣,只得先畫圈圈。這還真有奇效,很快就能把注意力拉了回來──呃,因為不帶有什麼強烈的慾念,就算就這樣進入了無心狀態,應該也不會造成什麼氛爆吧!
“話説回來,”我告一個段落後收勢站了起來,對自己説:“如果當時真的發生了氛爆,因為對象是方舟,所以沒有波及自身?這麼説起來我還真是好狗運,幸好作用在那麼巨大的東西之上。”而且正巧在米迦梅撒拉的肚子裏被祂救活了,真是加倍的好狗運。嘿,本就不能確定那是氛爆,我在這邊一個人想得那麼高興幹嘛!
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我這次擺開了三體式。
禮拜五,這個值得悼念的星期中最後一個上課的子。讓我小小地鬆了口氣的,伊東華同學有來上課。但是,離“安心”還差得太遠了。
“楊顛峯同學,早安。”她曖昧地説。
那是演技!看起來越是裝出沒事的模樣,其實她的心裏一定越不舒服。如果我識相的話,這幾天就離她越遠越好,她的表情中隱藏着這樣的訊息。
“對了,楊顛峯同學,因為天氣冷,我今天想偷懶不去補習了。”她又説。
嗯,這件事情我也聽杜黎娜説過了。唉!剩下這點子也不好跟杜黎娜聯絡了,我本來打算寒假時帶她在台灣玩一玩的──當然當初是想説能邀她姊一起來就最好。她可算得是因為我的獸行後果而被無辜牽連的受害者。
好寂寞。
所以放學的時候,我便對席佳宜説:“我們回家吧!”她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自顧自兒地背起書包走了,我只得靜靜地跟上。嗯,雖然國中的時候常常在放學時一同回家,可是一起走這條高中放學的路就沒有悉的
覺。
“楊顛峯,你站得太靠近黃線了。”在捷運站裏席佳宜提醒了一聲。
哈哈,我突然發現了!
“天氣太冷”──伊東華同學居然用了跟我説服自己不再去植物園時一樣的藉口。
也對,天氣確實是很冷,冷死人了。聽説昨夜氣温又降到今年入冬以後的最低點。這樣的説法真是無聊,今年入冬還不滿一個月啊!
我覺得一直不講話也怪怪的,便問了席佳宜一句:“最近睡得好嗎?”
“馬馬虎虎啦!”席佳宜猶豫着,終於忍不住問了:“伊東華同學怎麼了?”
“你問我伊東華同學怎麼了,意思是説…”我避重就輕地問道:“難道今天她看起來比我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