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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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窗簾的細縫中輕而下,頌憐醒來,想伸個懶,卻發現自己正被秦舞陽緊緊抱在前,他温熱的膛熨貼着她的背,覺他沉穩的心跳規律的撞擊著她,呼應著她的脈動。

這種覺甜美得像一場卞麗的夢,她必須費好大的力量來説服自己,環抱著她的那雙臂膀不是幻想,吹拂在她耳邊的呼也不是幻覺,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他們共同進行了一場熱戀中的情侶所會做的事情,可是從頭到尾,秦舞陽並不曾對她吐一絲愛意,除了體上完美的契合,在心靈上,她卻到無比空虛,從很多好萊塢的電影當中,她發現西方人向來把做愛當成吃飯一樣重要和必須,對伴侶的態度也像選擇餐館一樣自然,她很懷疑,秦舞陽從小在美國長大,是不是也接受了這樣的薰陶?

她自嘲地笑起來,因為不想在今晚的“易”中失身給一個陌生人,所以那麼死心眼、那麼慎重的選擇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不管將來結局如何,秦舞陽都會成為她記憶中最不能抹滅的一部分,可是她對於秦舞陽而言呢?

她不相信秦舞陽生活在思想開放,美女如雲的美國,會忍得住金髮美女的誘惑,連自己這種b罩杯的清瘦身材,都能引誘得了他,更別提那些身材豐滿、火辣的金髮娃娃了,説不定,已經有過多少女孩子和他共度過這樣的早晨,而她,不過是他到台灣之後,所吃到的其中一份點心罷了!

她愈想愈氣、愈想愈覺得沮喪,甜覺一點一點消失了,雖然是自己任的選擇,但是那股莫名的失落仍然強烈地襲向她,她告訴自己,一旦過了今天,甜美的夢就會醒了。

她悄悄掙動一下,温熱的輕柔地拂過她的肩,她止不住一陣輕顫,原來秦舞陽已經醒了。

她忍不住回頭,差點碰上秦舞陽的鼻尖,她縮了一下,怯怯地説了聲:“早安…”

“早。”他沉沉的笑着,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剛起牀的他,慵懶的眼神讓她著至極,她定了定神,強迫自己離開他誘人的氣息和體温,她掙扎地下牀,拖了一條被單披在身上,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壁上的鐘,然後吐吐地説:“那個…快十點了,你幾點要去球場集訓?只管去吧!我不會耽誤你,還有…那個髒的牀單,我會幫你洗乾淨…”説到最後幾句,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秦舞陽本沒聽清楚她説了些什麼,用力伸著懶,揚了揚眉問:“已經十點了嗎?完蛋了,我一定會被教練罵死!”他猛地掀開被子,從牀上跳了下來,身走進浴室裏,他結實的肌閃動著古銅的光澤,寬闊的肩,直的,高大俊逸的肢體美不可言,頌憐到呼困難,她必須靠著牆,虛軟的‮腿雙‬才能勉強站得住。

浴室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她試圖用正常的速度穿上衣服,可是十個手指頭總是不聽使喚,襯衫上的幾顆釦子比平常多花上三倍的時間才扣好。

在昨天之前,他們對話的語氣還相當火爆不客氣,但是經過昨夜,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調和一個突破她最後防線的男人説話,什麼樣的方式才算正常?

還是選擇普通朋友的方式吧!一方面能試探秦舞陽的態度,另一方面也不會太自作多情,起碼能維持最基本的尊嚴。

罷淋浴完的秦舞陽,速度飛快地擦乾頭髮、穿好衣服,一面火速地穿上球鞋,接著從皮夾中掏出五千元給她,沒有時間去顧及她的情緒反應,只簡單地對她説:“五千塊你先拿著,錢不夠用再告訴我,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忙得不可開,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儘管到練習場找我沒有關係,你自己要小心,離開時記得把門鎖上,我走了!”他背著一個大運動袋,拎起一個籃球,風一般的狂奔出去。

頌憐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恢復知覺,她呆愣地看着手中的五千塊,這種覺多像剛進行完一場“易”儘管她明白,秦舞陽多半是擔心她身無分文,才會拿錢給她,但是,她多希望不是用這種方式,如果能搭配上一個吻或者幾句温柔的話,覺就不會那麼差了。

當然,她也希望這五千塊不包含其他的意義,表面上,她似乎已經達成願望攀附上了他,然而事實上呢?

忽然間,她覺得心口某個角落空了,有陣冷風涼颼颼的吹了進去,她似乎聽見,心底傳來一聲悚然的冷笑,是在嘲笑她的吧?

----秦舞陽剛到練習場,就看見門口聚集了不少人,他呆了呆,發現其中除了有五、六名體育報的記者,還包括了電視台的新聞記者,其他多數是些青少年,當一名記者發現他出現,立刻一馬當先衝上來,其餘的人也不甘示弱,隨即蜂擁而上。

“秦舞陽先生,在這次冠軍賽前,你是眾多球員中人氣最旺的一位,你對此瞭解嗎?有什麼想?”一名女記者搶在最前面大聲發問。

“秦舞陽,請幫我們簽名…請幫我們簽名…”幾名穿著學生制服的少男、少女夾在記者羣中嘶叫著。

鎂光燈閃得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他覺到幾支麥克風擠到他身前來,記者你推我擠,紛紛搶問…

就在秦舞陽無法招架的時候,銀虎隊教練嚴新帶著全部的隊員從練習場衝出來,把秦舞陽從人羣中隔開,一路帶進練習場,嚴教練阻擋著不屈不撓的記者和球,語氣顯得非常不耐煩。

“各位,對不起,這幾天可不可以不要再來騒擾我們練球了,如果大家真的那麼喜歡秦舞陽,就讓他安安靜靜的練球好嗎?一旦拿到冠軍,你們想怎麼訪問他都可以,但是現在請給他安靜,謝謝各位、謝謝!”嚴教練把練習場的大門在緊隨其後的記者球們面前毫不留情的關上,他的脾氣因面臨冠軍賽沉重的壓力而顯得異常暴躁,立刻回過頭對秦舞陽不容分説地咆哮起來。

“為什麼遲到了?別以為打贏幾場球就可以為所為,球隊該遵守的規定還是要遵守,就算你現在大受歡也一樣,沒有特別待遇,聽見了嗎?”嚴新這番話其實也是有意説給全部的球員聽,免得讓人有話説,説他給秦舞陽特別的待遇。

秦舞陽聳聳肩説:“我不是故意遲到,只是早上睡過了頭。”

“睡過頭?”嚴新聽了不火冒三丈。

“為什麼睡過頭?我已經嚴重警告過你們,這幾天除了正常的訓練,不許熬夜,不許出去瘋,不許喝酒,更不許縱慾,你難道還明知故犯嗎?”秦舞陽當然不可能承認昨晚確實在牀上耗盡力,只好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中的籃球,耐心等教練發完,他覺身後有道冷冷的視線盯住他,不用猜,也知道是周凌了。

他其實無意和周凌搶單頌憐,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嚴重軌,超出了他所腦控制的範圍,該怎麼向周凌解釋才能得到他的諒解,實在是一個很頭痛的難題。

嚴新調出戰馬隊的錄影資料,用慢動作播放,開始佈置如何打好這一戰的計劃,秦舞陽的神無法完全集中在錄影帶上,他腦中所想的是如何讓晚上的計劃天衣無縫。

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察覺周凌的反應,也沒有意識到,在球場上被他搶走風采,情場上又被他搶走心儀女子的周凌,已被憤怒和嫉妒嚴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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