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右相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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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索商和元碩帝,在御書房密談良久之後,佈滿皺紋的臉,帶着穩重的老成之氣,一雙鋭的小眼滿含濃笑,一手託須,邁着輕盈的八字步,出了書房門。

走到殿外玉階之上,便看到茗王歐陽亦宗,依然端跪在門口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上。燦若星辰的星目之中,散出堅毅之光,玉冠束,莽帶束,面如刀削般俊帥無雙,一身暗繡明黃蟠龍的寶石藍朝服,襯得他越的俊逸非凡。凌然煥的王者之氣,猶如光芒萬丈的東昇旭,灼灼其華的閃爍在整個御書房的大殿之外。

索商略停了下腳步,遲疑數秒後,緩步走到歐陽亦宗身邊,拱手彎施了一禮笑道:“茗王殿下,莫閒老臣多管閒事,您還是早些退下吧,以免久跪傷了身體啊!我伺月王朝還得指望您呢。”歐陽亦宗舉目注視着索商,聽他意有所指,便也含笑拱手道:“多謝索相關懷,本王只是為我皇妹之事,來向父皇問個明白,就算是被罰去守陵,也總要有個期限不是?”

“茗王殿下,有些事還是別追究底的好,沒用的!殿下快快回去吧!”索商狀似無意的四下環顧了幾眼,語氣堅定地説罷,安的拍了拍歐陽亦宗的肩膀,輕輕搖,舉步快的離去了。

歐陽亦宗眯了眯眼,眼角的餘光輕掃過四周,伸手理了理衣衫,雙手拽着鋪展在地上的衣襬,優雅瀟灑的站起身,一手又仔細的拍了拍衣襟後,方跨步走上長長的玉階,來到御書房門前。

守在門外胡圖圖,見歐陽亦宗快步走來,頓時苦了一張臉,連忙長作了一揖,為難的猶豫着道:“奴才拜見茗王殿下,皇上他…“歐陽亦宗見狀,輕嘴角,温柔儒雅的一笑,彬彬有禮的説道:“胡公公不必為難,你儘可告訴父皇,本王就不再叨擾他老人家了,改天再來看望於他。”俊臉滿布的温潤謙和之笑,讓胡圖圖看的一陣呆愣,只覺猶如三月的徐徐風,温柔的拂面而來,半天才反應過來,慌忙連聲應道:“是,是,奴才遵命。”歐陽亦宗滿意的頷了頷,臉上笑容擴散開來,謙遜的向胡圖圖拱了拱手,再次優雅瀟灑的轉身,快步的舉足離去。

胡圖圖又連忙高聲喊道:“奴才恭送茗王殿下,茗王殿下慢走。”説完,看着歐陽亦宗漸行漸遠的身影,胡圖圖臉上出一絲敬佩讚賞的笑。真不愧是傳説中的茗王,果然是人中龍鳳啊,就連對他一個奴才,亦是謙和有禮,温潤儒雅,彬彬有禮的。若是能效命於這般開明聰睿的主子,也不是為人生一大樂事啊。…

茗王府,歐陽亦宗的書房內,歐陽亦宗坐於雅座,伏在桌上,面凝重的看着兩手中展開着的字條。只見一行黑濃墨書的楷體大字,躍入眼簾。‘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便是今御書房門口,右相索商拍他肩膀時,趁機丟到他衣襬上的字條。聽他今之語,加上手中的字條,他應該是和皇上達成了某種共識才對,否則他從哪兒來的筆墨紙硯,來寫這行富含深意的話呢?索商提醒他,別再對紫芋的事追究底,又説翁失馬焉知非福,難道父皇告訴了右相,這是他故意安排為之的?一則堵了皇后和端木榮瑞的口,了結了太子中毒之案,二則看似懲罰紫芋去陽明山為母妃守陵,其實是藉機遣走了紫芋,讓她真正的遠離這黑暗的牢籠,避開後宮的權謀爭鬥,讓皇后失去了再次陷害於她的機會。

歐陽亦宗越想心中越是明晰,肯定是這樣的。慢慢舒展開緊皺的劍眉,歐陽亦宗心中一股淺淺的喜悦與安,緩緩糾結着翻湧上來,原來父皇並沒有摒棄我們兄妹二人,我早就應該想到的,畢竟母妃曾被人污衊陷害,説她做了不堪的事情,如此傷及自尊和顏面的醜聞,任是哪個男人也不能容忍,更何況身為九五之尊的父皇,想必那件事情,如利刺般哽在父皇喉間吧,所以這麼多年,他才對我們兄妹二人,不聞不問,淡漠之極,如陌生人一樣疏遠生分。使得我一再的對他埋怨忿恨。如今父皇終於察覺到皇后和端木榮瑞專權自重,已經越來越猖狂,不可一世了嗎?

歐陽亦宗翻來覆去的思索了幾遍,越的肯定自己的猜測,怎奈那善於謀略的端木榮瑞,早已在朝中,建立了自己穩如磐石的基,手中權勢滔天,黨羽門生廣佈,江湖各路人士亦爭相慕名投靠,就連他和姑母的美滿姻緣,都為他贏得了世人的稱讚和尊敬。身後更有毒辣狠絕的皇后撐,他的外甥歐陽亦宇又穩居太子之位。這樣的端木榮瑞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也不知父皇準備怎麼做,難道只是籠絡右相索商嗎?

心中越想越急,腦中一片渾濁,如被翻攪撥亂的一潭深水,頭不由有些疼痛起來,歐陽亦宗站起身,鬢角,伸了個懶,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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