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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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看我。”雷剎託低啞着聲,痛苦低語。

“怎樣看你?”她的聲音虛軟嬌柔,放任眼皮受他掌心傳來的温熱。

“宛如你已悉一切。”他的聲音嘶啞中帶着傷痛。

“…”飽含苦楚的嗓音掐住她的心口,教她難受得眼眶發熱。他是否看出她已經知道了他幼年的事?

“你可知道,你這樣看我,會教我情不自…”他傾身向前,最後的話語淹沒在雙間。

初嚐到她的甜美,讓他整顆心火熱燃燒,所思所想盡是她,再也容不下其他。

火燙的間接觸,讓關紅綾駭了跳,心陡然失序狂跳,她既想沉醉在他所帶給她的温柔吻觸,又意識到這樣是不對的,她不該放縱心緒,於是用力拉下他掩蓋住她雙眼的掌心,退離了他的

“你不該這樣。”朱顫動,芳心悸悸。

“為何不該?”他們的不過是輕輕碰觸了下,這樣還不夠!雷剎託熱切渴望能夠恣意品嚐她的甜美,因此聲音變得更為濃醇。

“你知道我已經有了未婚夫婿,不是嗎?”提起白君豪,她的聲音苦澀極了。

“我不在乎。”他低啞着聲説。她的未婚夫對他而言是不存在的,因為此時此刻她人就在他身邊,所謂的未婚夫不過是個虛名,對他本就構成不了阻礙。

“你怎麼能不在乎?我們這樣是不對的。”關紅綾試圖跟他講道理,也是要讓自己的心恢復平靜,別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誰説的?”雷剎託眉心緊蹙,雙眼貪婪地凝望着她。

“每個人都會這麼説。”他究竟懂不懂世俗禮教?

“那就由着他們去説,我本就無關痛癢。還是你在乎別人怎麼説?”他定定地看着她。其他人怎麼想都與他無關,唯有她的想法才重要。

雷剎託的心撲通、撲通地快速躍動,他自嘲一笑。他竟擔心她不喜歡他,因而拒絕他的索吻,許久不曾嚐到擔心滋味的他,竟為了她陷入害怕與期待中,備受煎熬。

“我當然在乎,我爹若知道我揹着他和你…有了私情,他肯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她娘早逝,她和爹相依為命,想到爹得知她對雷剎託產生了情愫,會有多生氣、傷心,她就無法放縱情

“所以你在乎的是你爹會生氣,而不是『玉面郎君』知道後,會有何反應了?”雷剎託開懷一笑。她沒提及憂慮“玉面郎君”如何看待此事,就表示她不在乎“玉面郎君”這個未婚夫婿。

“誰、誰説我不在乎?我、我想白君豪若知道了,也、也會很不高興…”關紅綾被他抓到語病,突然結巴了起來。

“他要不高興是他的事,我也沒辦法,我只要你開心就好了。”雷剎託想要她笑,只對着他一人微笑,至於“玉面郎君”他才懶得理會。

“你簡直是瘋了!泵且不説我爹和白君豪都會不高興,鐵勒吾部族的人也不會喜歡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你應當比我更清楚不是嗎?”他們兩個可不是説想要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他自己也知道,為何還要來擾亂她的心?

“我説了,我不是鐵勒吾部族的人,他們的喜好與我無關。”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冷硬,已由她的話中得知,她知道所有哈薩克部族不與漢人通婚的規矩。

“你真能像你説的那樣瀟灑嗎?”關紅綾不這麼認為,倘若他真覺得自己與鐵勒吾部族無關,他就不會時不時地出現幫助他們,她也不會被他帶來這兒。不管他説得多強硬堅決,他的心始終是放不下的。

“當然。”雷剎託堅定地告訴她。

“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沒有,自欺欺人的是你才對。”雷剎託口氣堅定。

“我何時自欺欺人了?”明明是在談論他,為何會扯到她身上來?

“你被我深深引,不是嗎?”大掌撫向她的臉頰。

“你別胡説,別忘了我追到這裏來,是找你尋仇來着,我怎麼可能會被你所引?”關紅綾打死不認。

“倘若沒有,你不會隨我來到這裏。”雷剎託要她面對現實,別再逃避了。

“我隨你來,是因為我腳受傷了,而且還倒黴地和你一塊兒被追殺,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在這裏。”她急躁地拉下他的手,不許他再摸她。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沒有喜歡上他,沒有對他動了情,她什麼都沒有,一切全是雷剎託在捏造謊言。

她不能承認!絕對不能!

“所以你説這是不是老天爺的安排?讓你更加深入我的生命。”他的臉靠她靠得極近,近到她可以受到他呼出的温熱氣息。

“這不是老天爺的安排,我的腳已經受到醫治,我會離開,不會留下。”她被他的嗓音與氣息所蠱惑,貝齒故意咬疼下瓣,極力保持清醒,不受惑。

“就算你的人離開了,你的心也離不開。”雷剎託不理會她的抗拒,一字字低喃,靠近,再次吻上她的

這一次,他不是温柔地吻她,而是狂野火熱地吻着她,透過這一吻,要她受他對她深切的渴望,要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雷剎託的話結實擊中關紅綾,教她心慌意亂。她害怕,非常害怕自己真會如他所言,人走了,卻將心給留在他身上。

他再一次吻上她的,炙燙的惑着她的靈魂,她因心緒慌亂,無從防備地被他壓倒在草原上,承受着他的切,她的腦子既驚慌、又惘,想着她究竟是怎麼了?

抵在他膛上的雙掌成拳,不知是該將他推拒開來,抑或是將他拉近,加深這一吻。

必紅綾的遲疑猶豫,一點一滴地被雷剎託的貪婪索求削減,最後消失殆盡,忘情地張開雙臂,攬住他的肩頭,加深這不該有的一吻。

她告訴自己,一個吻就好!一旦她深切體認過與雷剎託纏綿親吻的滋味後,她就不會再對他的吻產生興趣,這一吻將會杜絕她對他所有的渴望,就是這樣!

雷剎託貪婪地狂吻她,彷佛溺水之人,只能緊緊抓牢她,由她柔瓣、甜的津ye撫平他的累累傷痕。

必紅綾,他愛這個女人,他要為自己留下她!

必紅綾走了。

她趁着雷剎託受族人所託,到草原另一端的山谷尋找走散的馬匹時,向伊木告辭,請他指明回關內的方向後,便騎着他為她備好的馬兒,帶上乾糧與飲水,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當兩天後,雷剎託拖着疲累的身軀回到部族時,接他的是他送給她的、摺疊整齊的哈薩克衣帽與銀飾,還有她那曾經被他奪去、之後又物歸原主的珠釵。

雷剎託拿起珠釵,未見她留下隻字片語,猜想着她將珠釵留下的用意。是做為謝?抑或是有其他涵義?不管她為何會留下珠釵,他都要當面問個清楚。他抿着,任由一顆心劇烈撕扯,神冷峻地大步走出為她搭起的帳篷。

他整個人又氣又惱,是他太充滿自信了,以為那一夜,她縱情投入與他擁吻,是因為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意,結果她竟趁他不在部族時,選擇不告而別,讓他難以接受,一把火瞬間燒上心頭。

他顧不得滿身疲累,火速準備所需物品後,不理會族人們的惱怒阻攔,出發前去追那個教他心如刀割的關紅綾。

必紅綾自離開鐵勒吾部族後,便一路策馬狂奔,想要拋下所有覺,儘快趕回關內。

原以為孤身一人上路會樂得清靜,事實並不然,她一路上被孤獨與苦澀的滋味緊緊籠罩住,完全笑不出來。經過魔鬼城時,她想到了那一夜她與雷剎託共處的情景,更覺悲慼寂寞,甚至動了回頭的念頭。

不該如此!這和她預想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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