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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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後台離開的時候還人山人海，現在卻是空蕩蕩的只有四散的椅子和水瓶，還有琳兒那高亢的聲音在空中迴盪。阿輝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並沒有理會我們，而是閉着眼睛聆聽女友的聲音，手指還有節奏的在椅子上敲着，安坐的‮腿雙‬不由自主地在踩踏着節拍，很是享受的樣子。

“你們怎麼還坐在後台？快點到幕布後準備，聽台上主持的命令。不要費大家的時間，不然十二點都完不了。”琳兒的彩靜了下來，一個工作人員從外面透出臉來責備一句又關上了後台的大門。

“呼呼～～加油！”我和佩兒趕忙走進了幕布，站在那裏等待主持人宣佈我們上場，正巧琳兒踩着金的高跟鞋“咚咚咚”的朝我們走來。剛剛那一曲又跳又唱，看來對琳兒的消耗很大，急促的呼讓這鼓勵有些零亂，聲音也在剛剛的爆發中回落到了谷底。

“你的表演太驚豔了，快去卸妝，然後來見證我們的勝利吧！”佩兒挽着我的手臂，朝琳兒説道。

“啊！嗯！”琳兒從我們身邊走過，氣息更弱了。

見證勝利？我真的可以嗎？我站在那裏很緊張，手指一直在不自主地打着表演曲目的節拍，她們的對話讓我心裏更加緊張。我只得閉上眼睛，靜靜地想要找回之前幾天的覺，可是佩兒手臂的力量讓我心裏更加沒底。我是在緊張比賽，還是另有心思？壞運氣讓我全身失去了力量。

“李嚴！”佩兒的呼喊，我依然不敢睜開眼睛，害怕看到她的面容，那是誤會的果實。可是，那温柔的稱謂只是一瞬，一雙温暖濕潤的嘴如同電一般貫穿了我的身體。白裙飄飄，腳尖陡立，紅顏揚起，雙手按住我的肩頭。我的眼睛圓鼓鼓的睜開，一雙秀麗的眼神慢慢閉上，濕熱的體在身體之間轉，猝不及防也防不勝防。

我斜着眼睛，一個金的身影落寞的消失在幕布的另一端，高跟鞋的“咚咚咚”似乎在遠處消失。那本是她的職責，現在卻不得不被另一個人取代，我心裏湧起莫名的悲哀，這是一種心有靈犀的共鳴。

“不要緊張，我們能夠參加已經很幸運了。”佩兒睜開眼睛，又是一笑。

“我…嗯。”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耳朵裏只有“嗡嗡嗡”的響聲，空白的思想是愧疚滿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是很久很久，可是外面觀眾席的雀躍還沒有停息。我又望了一眼佩兒，從她的臂彎裏出了手臂，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後邁開了步子。佩兒看我神情嚴肅，只當我是因為比賽異常緊張，而主持人也並沒有上台報幕，所以並沒有拉住我。

深的幕布之間很狹窄，厚重的幕布總是在搖晃中拍打我的手臂，重的觸即使隔着衣服我依然可以覺到。但是那金誘人的高跟鞋卻沒有了靈巧的聲響，它的主人停下了，還是已經在前台準備為我們加油了呢？我好奇地朝幕布一端走去，灌鉛一樣的身軀沉重而無聲。

那一刻，我的半張臉探出了幕布，猶如上帝的左眼一般察了世間的一切。年輕的身體是經不住燥熱和冷更替的，那混沌的力量倘若女神都會為之屈服，何況墜落凡塵的仙子。

金的背影在空曠的後台格外顯眼，那虛弱的身體帶着妒忌的火焰在燃燒。黑的臂膀冷寂而無情，但是壓抑許久的熱情在強壯中蜕變成慾望的滾滾洪，和炙熱的妒火織在一起，蒸騰起詭異的氣氛，如同催情的霧氣一樣圍繞在他們四周。

金的背影在扭動，那是矛盾的掙扎，可是她羊脂玉膚的臂膀環繞在男人的身後，就如同不捨對方離去一般。男人寬厚的肩膀承擔着她羸弱的思緒，給予那冰冷的力量後沸騰。

壯的手臂此時已經離不開那細膩的蜂，香肩微微下沉，男人的佔有需要擺俯視的不懈。琳兒‮腿雙‬彎曲，直到膝蓋向內一點點靠攏。女友渾圓的部，相信阿輝不只是一次兩次想要再度温存了。盤起的秀髮絲絲落下，手指托住那躲閃的軟，將琳兒的身軀穩住。

他們…他們在…我不願意去想像。女友微微揚起的頭應該早就妥協了，那男人的雙和體在糾纏，琳兒不但沒有排斥，甚至讓她到悉。雪白的手臂在慢慢收緊，男人的眼睛閉合得更緊了，似乎那美妙的電讓他難以自持。動，織的身體在動，我只能用這樣的詞語去形容，他們不滿足單單的接觸，他們在尋求融合，那是人類最原始的衝動。

阿輝的右眼透過女友的秀髮，眉靜靜地抖動，在他閉上的時刻，或許是魔鬼的眼睛，也或許是我的另一隻眼睛。

“下一組準備！”幕布另一端有人在喊，我聽得出是主持人的聲音，不過我的心早就已經冷了下去。這本應該是我，本應該是我在女友下台的時候送上第一個祝賀的濕吻，現在卻被別人取代了，我心落寞而全身僵硬，完全沒有理會佩兒朝我招手。原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們依然可以回到以前，沒有想到事情依然還是這樣，我也依然還是那樣。

“你們站在這裏不要動，現在領導陳詞，他一下台你們就得上。”那主持人走到了幕布裏，顯然對我們很不滿意，不得已的我只能回到原來的位置。

“怎麼了？”佩兒見我眼睛裏充滿了亢奮的血絲，問道。

“你猜。”我不想説話，脯起伏不定，難以抑制。

“肯定是熱血沸騰的慶祝，不然你幹嘛這麼動？”佩兒笑道。

“知道就好，先讓我靜靜，過會要表演。”對，比賽是一切，是我的資本，我不能丟失。

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舞台上正在做什麼，我和佩兒在幕布之間站了許久。終於，那聲音停了下來，主持人宣佈下一組上場了。我朝佩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恢復平靜，我們要落力發揮，無怨無悔。

勝利，在沸騰中歡呼，又在歡呼中沸騰。百合和琳兒的創作讓我和佩兒閃亮今晚，而我們也還給她們一個夢想。百合的淚水包含了一切，可她的身體卻難以支持這麼燦爛的幸福。佩兒心疼的送百合回醫院，除去那些陌生人的眼光，她真是一個貼心細心的大姐姐。我們彩六人組則一路狂歡，直奔市區。我幻想着今晚的計劃，憧憬着勝利者的喜悦，思考着無盡的未來。

手指、琴鍵，習慣的觸碰、悉的節奏，我可以閉上眼睛在陶醉中和佩兒完成這一曲。優雅的曲調、準確的轉音、彩的發揮，這就是我李嚴的實力。阿輝呢？阿輝在哪裏？我要讓他知道，我要讓他知道什麼是琳兒心裏最重要的。可是當我把視線轉向台下的時候，我卻失去了那些心裏想的。

時間隨着音樂在動，我的眼神隨着時間在凝重，聲音隨着眼神的飄忽而開始顫抖…不對，這不對，為什麼我找不到琳兒？觀眾席上沒有，通道似乎也沒有，我的心一下子冷了、急了、瘋了…我幻想中的幸福，落幕了。

“學長、學姐，你們的表演好！”幕布後的招呼我沒有理會，惆悵萬分。

“謝謝。”佩兒還是報以微笑。

“蘇琳？”佩兒在我前面走出幕布。

“無論結局如何，我只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你們，所以我一直在這裏等。”琳兒的聲音依然比較無力，一身粉的便裝，和下午時候一樣。嬌俏的面容沒有因為卸妝而失，反而是美目下的紅暈更加深了，更加人了。

“在台上我們真的很緊張，底下黑壓壓的人羣，一開始還覺不到…”佩兒自知表演得好壞。漂亮的女孩總是不會在另一個漂亮的女孩面前低頭，佩兒以為琳兒是在等着看她出醜，所以尋找了一個藉口，讓對方不會嘲笑自己。而我知道，這完全不是琳兒的作風。

“今晚，我們，不，回去！”琳兒走向我，背對着佩兒朝我輕輕哈着氣，枚紅的語充滿了誘惑。

‮夜午‬已過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