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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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不能透住户的資訊。”接待我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姐姐。

“運動員就要入場了,集合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我怕他睡過頭了。你知道這次比賽對於他來説意味着什麼嗎?”我表情嚴肅,從容應對。

“這個,你們不是集體辦的入住嗎?按學校辦理的,負責人應該知道吧!”她似乎信不過我這一張不夠成的臉。

“如果不着急,你覺得我會直接來找你嗎?”我沉着冷靜,繼續發揮。

“那邊那個不就是你們負責人嗎?”小姐姐往我身後一指,佩兒笑着走了過來。

“昨天是你辦理入住的?”我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對,你在找秦峯?還是蘇琳?”佩兒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我比從前更難以看透。

“秦峯。”我回答道。

“她就這麼讓你難忘?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見過她了嗎?”佩兒笑道。

“真真假假我還是會分辨的。”我不想多説,因為昨晚的事情,我的底氣在佩兒面前不夠厚重。

“還説自己能分辨!你不就是想知道昨晚琳兒是不是和秦峯住在一個房間,是不是真的被秦峯壓在了身下嘛,何必掩飾呢?其實,她們住不住一個房間重要嗎,她不是已經在你的幻想裏被秦峯幹了很多次了嗎?”佩兒用指尖輕輕碰觸我的指尖,似乎要和我的靈魂進行碰觸一樣。

“告訴我,秦峯在哪個房間。”我被佩兒的話語打亂了陣腳,中湧起一股股混亂的真氣,讓我有些難以自控。

“昨晚,是你最神勇的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把那對男女當成了秦峯和蘇琳?噓~不要説話,你的眼睛好像已經回答了我。”佩兒湊到我的眼前,小聲説道。

碎花裙…內…下次見,我不僅想起了昨晚心甘情願的被佩兒帶進早有預謀的騙局,又被她的身體糾纏。更無法原諒的是被她起那惡俗的想像,那搬是非的遊戲,被她徹底擊穿心扉,讓我無臉再見琳兒。

“呵呵,不再逗你了,秦峯在1606號房間,記得敲門的時候要表明身份,給別人一點準備的時間比較好。”佩兒意外的大方讓我有些動搖。

“不着急,我比賽完再去。”我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恐怕你那個夢中情人堅持不到你衝過終點就被秦峯到達終點了。”佩兒斜着眼睛望了我一眼。

“我的終點更重要。”我嘴上那麼説,心裏卻被佩兒顫抖了。我的步伐極為沉重,‮腿雙‬間的阻礙越發膨脹,依舊擺不了這夢魘啊。

李嚴啊李嚴,你不就是想要在比賽前去揭穿這一切的騙局嗎?怎麼被佩兒這樣一説就打退堂鼓了呢?你在集訓營的努力呢?你努力剋制的情慾呢?不…不是這樣的,記得剛剛到集訓營,那無數次在熄燈後被人問起女友,我無言以對。只能偷偷在被窩中回憶琳兒的音容笑貌,慢慢的,那些美好的回憶被隊友們的故事所污染。一個高瘦的男人的體走入了我的記憶,他一次又一次的‮撫‬我的琳兒,最終把她慢慢剝光,悄悄的鑽入了琳兒的閨房,琳兒的被窩,琳兒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織在一起,融化在一起。我從夢魘中一次又一次的驚醒,手足無措的找手機,卻發現什麼工具都沒有,只有我的雙手,還有一個堅的惡魔。我用我的雙手一次又一次的打敗惡魔,卻無法它越來越多次的站起來。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無盡的螺旋中,我要擺它就必須忘記夢魘的源泉,忘記我記憶中的琳兒。對,我好不容易才將所有魔障摒棄,為何現在又要自甘墮落?都是佩兒,我昨晚被她勾起了慾望,勾起了想像,勾起了夢魘,我太大意了!

“老大,今天讓我們一起飛吧!”小豹子出現在我的眼前,帶着陽光笑容,伸出手掌。

“好,一起飛!”我掃卻心中陰霾,一個漂亮的擊掌。

今天的天氣很好,明亮的跑到上沒有一絲氣,熱身的汗水已經把身體每一個孔都撐開,四周的人羣中夾雜黑的鏡頭,他們迫不及待想要捕捉冠軍衝過終點的每一個細節。我偷偷望了一眼小豹子,他稚的臉上沒了往的笑容,多了幾分嚴肅和衝勁。我忽然覺得今天這個場景很配他,紅白的跑道映襯他紅白的戰袍,藍天下的褐皮膚上閃現點點光芒,似乎意味着他今天會加冕成王。

短跑沒有戰術,這是假話。頂級選手挑戰的是自己的極限,而進階的選手主要是為了打敗自己的對手。如果對手不是很強,那麼就要用自己最拿手的技術,跑出最好的狀態。如果對手很強,那就要選擇更高效的技術來拉開差距。新的技術意味着不練和偶然,更多的是針對。這樣的取捨是有風險的,一旦沒有駕馭好整個過程,很容易全盤崩,甚至會受傷,影響自己整個生涯。所以,對於新技術的練習和採用,運動員往往都格外小心。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我們的戰術才能運用。初賽讓我拼盡全力淘汰掉那幾個紮實穩定的高手,剩下的進入決賽肯定會選擇新技術,否則必定輸。這個時候,運動員一方面要控制自己的技術動作,一方面要緊盯對手,往往很難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而小豹子,你盡情發揮自己的技術,打亂對手的節奏,自然讓他們慌了陣腳,最後一賽成名!

“六道的選手在預賽跑出了現象級的成績,不過這次他被幾個高手包圍,大家都針對他採用了新的技術,不知道他今天的發揮還會那樣驚豔嗎?”現場主持的話語將鏡頭帶到我面前,我朝前面揮了揮手。

“嘟、嘟…”電子起跑鈴聲響起,我全身的血開始沸騰,腎上腺素開始瘋狂分泌,呼早已遮罩,大腿肌和腳踝劇烈產生酸。

“哦哦,紅旗,有人搶跑了。”隨着槍響的瞬間,另一聲槍響也隨之響起。

“是第七道的307選手,他身後的裁判舉起了紅旗,這名年輕的選手恐怕是要離開今天的比賽賽道了…”現場解説開始解説規則。

“武斌,你怎麼了。”一個穿着短裙和運動鞋的女生衝進了賽道,不顧一切的扶起倒在賽道上的男生。他發力過猛,腿筋了,看來是昨天的消耗過大。

男生痛苦的表情夾雜着內心的苦楚,無法言表,女孩關切的眼神和無助的手腕講述着比賽場上的殘酷,能夠站在這條賽道上的都不是泛泛之輩,都是在長久非人般訓練中掙扎過來的。我看着男孩強忍傷痛,路出無奈的微笑,在眾人攙扶下站起來,反而又扶起了女生。接着,我目送他們朝場邊走去,那白的裙襬,銀的背影,黝黑的皮膚,我忽而傷忽而抑鬱,又恍恍惚惚看到了過去琳兒在賽道上的跳躍,那場荒唐的比賽,沒有勝利者的遊戲。

“好了,受傷的選手已經出場,真正的比賽就要開始了。”現場解説打斷我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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