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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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嚐嚐二哥死前的痛楚,宋沐蕎!”柳沐蕎是習水的,只是陸嬋的話令她不想自救。陸官浩死前也是痛苦的嗎?

應該是吧,跌落萬丈深淵豈有不怕之理,若是如此,就讓她一命抵一命了,也算對陸家有個代。

有了念頭,柳沐蕎點下自己的道,就讓她的死來結束這一切怨恨!

漸漸地,水嗆入她鼻子裏,她開始不能呼,沒幾分鐘,她身體慢慢沉入池底。

突然,她覺到有股力量將她往上拉,失去意識前,她聽見有人拚命喊着她的名字,是誰呢?是在叫喚她的名?

抱着柳沐蕎沒了呼的身體,陸官雍直奔房裏“快叫大夫!”

“是,少爺,這就去。”放她至牀上,陸官雍解開她的麻,他能覺到她的生命正在失。

“沐蕎!醒醒!”他大喊,他不要她死。

“難道你連你姐姐都不顧了嗎?”柳沐蕎一動也不動,冰冷的體温像極了屍體一般,陸官雍怔住。

不,這樣的結果絕不是他期望的,他不要她死,她的命已是他的,誰都不準帶走她。

“不,沐蕎,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這是我承諾過的誓言,就一定要實現。”他起身,奔向房外,找大夫來救她。

陸官雍才剛離開房內,忽然一抹白的身影無聲息地落在屋內。

的人影身出手探向柳沐蕎的額前,輕言道:“沐蕎,你的命原並非如此,沒想到因為陸官浩為救你而亂了你的命盤,你我的師徒緣讓我無法放下你不管,所以我來救你,但僅此一次,畢竟我非你的命定貴人,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要多保重自己了,為師的會再來見你。”聲音温柔地逸出,一股白光注入柳沐蕎的額前,她的面容逐漸温熱起來。

人影滿意地笑了,然後就如同之前般,一個縱身再度消失。

“師…父。”柳沐蕎睜眼大喊,但屋內沒有半個人,她又作夢?

她伸了手在眼前晃了晃,眼睛終於看得見了。

“大夫,在這裏…”一進門的陸官雍看見奇蹟似醒來的柳沐蕎,他動地上前緊緊擁住她的身子。是上天聽到他的聲音,所以將她還給他嗎?

“咳咳,我説陸公子,能否先讓老朽看看宋姑娘的狀況呢?”大夫走也不是,唯有冒昧打攪他們的恩愛了。

“抱歉,請大夫為這位姑娘看看。”陸官雍冷靜地退到一邊。

大夫診脈沒多久便笑開“陸公子,這位姑娘本沒落水的跡象,她真的落水了嗎?”他親眼所見,當然不假;他原想辯解,但想想人只要平安就好了。

“那就檢查她的舊傷。”

“舊傷已沒問題,多休息應該就沒問題。姑娘,你覺得眼睛如何?”大夫細心地為柳沐蕎診治。

“看得見了。”

“差不多了,姑娘已好了七、八分,陸公子可以放寬心。”大夫微笑道。

“嗯。待會兒你姐姐就會來了,我會讓她來這裏看你,你要儘快養好傷。”語畢,陸官雍收回目光離開。

門外,陸蟬也在守候着,她當然不是關心沐蕎,甚至也不以為自己做錯了,她在意的是大哥竟讓那女人住進他房裏。

“大哥,你還有什麼話好説?”她冷冷質問。

“我從來就不想説什麼,以後你要離她遠一些,不準再接近她。”

“你這是在保護她?”她不敢相信,陸官雍竟袒護殺親人的兇手!

陸官雍直視陸蟬“我是在保護你,我不要你背上殺人的罪名,小蟬。”

“只要她活着的一天,我就有可能殺了她。”

“小蟬!你連我的話都不聽?”

“小蟬最聽大哥的話了,可是這次不行。”陸蟬含着眼淚“大哥,你為了宋沐蕎,變了好多,我討厭她,也討厭你!”轉過身,陸蟬傷心地跑開。

陸官雍仰天一嘆。由從遇上柳沐蕎後,他已經變得快要不認識自己了。他也不知道留下她的理由是想親手殺了她嗎?或是…讓她手刃自己?

“姐姐,你身體不舒服嗎?”難得獨處,柳沐蕎總會多關心宋齡元。

宋齡元搖頭“用不着擔心姐姐,我什麼事都沒有。”

“對不起,害姐姐也得跟着我試悽,等你嫁給杜大哥後,情形就會好轉。”柳沐蕎甜甜一笑。

“我的婚姻真能帶來好運?”柳沐蕎注視着宋齡元好一會兒,才答:“沒錯,我不希望姐姐再為我犧牲了,接下來的子,沐蕎期望姐姐能得到幸福。”宋齡元嘆地起身,走到窗前“沐蕎,姐姐只關心你的事情,為了你!姐姐可以放棄一切。”

“夠了!”柳沐蕎咬着牙説:“我就是不希望你再為我做什麼事,你該有自己的命,不要再跟着我,姐姐,我們緣已盡。”宋齡元背對個子,憂傷地看着柳沐蕎,她曉得柳沐蕎的意思,所以更加難過。

“沐蕎,姐姐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聽完之後,我要你儘速逃離陸府。”宋齡元還來不及道出,一聲用力的開門聲立即打斷屋內的一切,陸官雍赫然出現在眼前。

“宋姑娘,請你謹言慎行。”聲音冷且無情,低沉地讓人害怕。

宋齡元無言的退了出去。

“她説了什麼?”地質問。

柳沐蕎絲毫不害怕的向陸官雍“姐姐什麼都沒説。”陸官雍的神情有些安心的味道“那最好。”

“那…如果説,我什麼都知道呢?!”在他轉身之際,柳沐蕎語出突然。

陸官雍停住!回身“你説什麼?”

“我什麼事都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他驚異萬分。

“逃離泉州的那一晚,我看見你父親親自上門來向我爹道歉。”她的記憶慢慢地回到過往,小時候的她似乎不能明白爹爹話中的含意,等到她後來逐漸長大才瞭解。

“為何不殺我?”柳沐蕎低首,喃喃地道:“因為我發過誓。那晚爹要我發誓,絕不起報仇之心,他説這一切都是命,是他的劫數!所以要我起誓絕不報仇,他要我平安地過完一生。”柳沐蕎心中知道這番話是可笑的謊言!乍見他時,才發覺她的恨念是如此之深,曾經恨得想殺他報仇,但在見到陸蟬後,她的心變軟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她若能殺了全陸家的人又如何?難保不會有他們的親戚再上門尋仇,而她…柳家唯一之後,怎能不聽爹的話?不為柳家着想?

他一直想守住的秘密,原來她早就比任何一個人都早得知了,而得知實情的她,卻能一直壓抑着?

“你真能忘記滅門之仇?”柳沐蕎落寞一笑“怎能忘得了?每每作夢都是夢見與爹孃有關的事情,可是一醒來也曉得再也見不到面了,我怎能不恨呢?可…柳家就剩我一個,我不能對不起爹孃啊…”她悲慟地説。

“你説出了,不怕我為除後患殺了你?”柳沐蕎讓他亂了分寸。

“七年前,我失去一切,只剩齡元姐姐;七年後,姐姐能得到幸福,我什麼都無所謂了。”是的,她早失去一切,這世上如今已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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