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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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別人第一次把刀頂在我的脖子上,我忐忑不安,一滴汗水順着鼻子滑落在我的嘴角里,我試圖去摸自己的匕首,對方用力頂一下我的脖子,我到後脖子溢出了血,此刻,我彷彿看見死神在向我招手,眼前一陣眩暈。老人們説,人在死之前的一瞬間會把這輩子的發生的事情迅速在大腦中過一遍,可當時我頭腦清醒,思路清晰,就是想知道是哪個龜孫站在我身後,由此可見,死亡離我本人還很遙遠。

“哥們兒,你不敢殺我,你本不敢殺人!”我鼓起勇氣説。

我能覺他遲疑了一下,趁熱打鐵説道:“要殺剛才早動手了,你説我説得對不對?説到底我們還是孩子,能有什麼血海深仇呢?二十歲是愛衝動的年齡,兄弟,衝動是魔鬼啊!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怎麼還沒動靜?

“沒動靜就是快了。”一個悉的聲音説道。

我立刻轉過頭,一看,喬安膽怯的望着我。

我故意笑了一聲,説道:“來,砍了我!”喬安動搖了,我瞭解他就像農民瞭解大糞,他絕對不敢動我。

“剛才不是有勁麼?繼續呀!”我説。

“孔晨,你別我!”喬安咬着牙説。

“不是我的,是你媽的!”我説。

“孔晨,我並不想這樣…”喬安委屈的説。

我一把拍掉他手裏的砍刀,一個大嘴巴扇到他臉上,拽着他的頭髮把他拖到一樓的拐角處,喬安失聲痛哭:“孔晨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

“我你媽!別給我説電視劇裏的台詞!”我一腳跺在他的肚子上。

“孔晨你能不能聽我説兩句?!”喬安哭哭啼啼的説。

我面前的喬安像個乞丐一樣,我打心眼裏看不起他,真想一刀捅了他,為社會主義消滅一個敗類,看着他求饒的樣子我有點想笑,不過我還是繃住了臉,準備聽他的苦衷,:“説吧,我聽你解釋。”

“上次我們‘幹’了楊光以後,過了幾天,楊光和他哥(郭輝)找到我,當時我害怕極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動’我,而是給了我一千塊錢,説事成之後再給我兩千,讓我找機會把你給‘綁’了,我當時拒絕收他的錢,可郭輝掐住我的喉嚨,説不收錢就是掐死我,我當時都被他掐得缺氧了,不得不把錢收了下來,後來我想告訴你這件事兒,可總是沒機會,你整天和王康大偉他們泡在一起,他們本來就看不起我,我要再告訴你這事兒,他們非臭死我,孔晨,説實話,我很嫉妒你!我們從一個地方來,同時來到北京,現在你混得這麼好,我心裏很不平衡,可我還是忍了,誰讓我‘沒種’呢?最讓我難受的是,前段時間我們去市區玩,你居然和王康他們一起排擠我!你知道,我家裏條件不好,在北職院也是跟着你混,王康他們在私底下也就是和我產生距離,我tmd的現在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今天早上你也對我陰陽怪氣的,我徹底着心涼了,我暗暗發誓,要把你‘綁’給郭輝,我拿走三千,然後我就去退學,現在退學還退一半學費,可是,剛才,我真的害怕了,拿刀的時候我的手都在發抖,而且還是拿刀對着你!我心裏矛盾極了…”喬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忍着噁心呢聽完這個破故事,難受的嚥了一口吐沫:“喬安,我孔晨確實有點對不住你,忘記你是我身邊最親的一個兄弟啦,王康他們算什麼?我們可是有三年的情,和他們都是逢場作戲呢,喬安,兄弟我希望你別往心裏去,今天你把心裏話説出來,我就很高興,因為你還把我當兄弟看!”

“孔晨!”喬安擁抱住我。

我快吐了,像抱着一陀大便,喬安這孫子敢這樣暗算我,關鍵時刻沒種了,就來這套把戲,後時機成了我非死他不可,不是我孔晨平時看不起你,你瞧你那熊樣兒,要腦子沒腦子要膽量沒膽量讓我怎麼看得起你?!我為什麼要和王康搞好關係,因為這廝是個男人!有種!卑鄙小人都是沒種的主兒,王康是北京人,將來畢業後自然可以用到他。

我帶上微笑的面具,和氣的説:“喬安,啥也別説啦!以後我的保護費分你一半,給咱爹媽寄回去。”喬安無語,淚兩行。

“嘭”樓裏傳來關門聲,我趕緊拉着喬安躲進黑影裏。

“喂,我是呀,我出家門了,馬上過去。”樓上一個聲音在接電話。

我飛快的思索一下,從兜裏掏出匕首,伸到喬安手裏:“好兄弟,這次就看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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