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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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七也及時掠到,怒聲道:“給他逃跑了?”丁天仁道:“我們不懂消息,打不開的,由他去吧!”宋青雯道:“我們拿下了李健,他一定知道的。”丁天仁道:“我們先把昏的人救醒了再説。”一面從懷中取出一瓶“温氏清靈丹”
給宋青雯又道:“你喂每人三粒,大概夠了。”宋青雯接過清靈丹,分別給六位老護法服下。
丁天仁忽然想到金贊臣好久沒有出聲了,忍不住回頭朝他看去,金贊臣依舊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太師椅上,只是雙目微闔,似在打盹!
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對,他雖然神志被,但還有六七分是清醒的,廳上大家正在動手,他不可能一個人打起盹來。
再一回顧,本來一直伺立在金贊臣身側的輕雲也不見了,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急忙一個箭步,掠到金贊臣身邊,叫道“院主,你怎麼了?”金贊臣沒有作聲。
丁天仁在他肩頭輕輕拍了兩下,叫道:“院主,你醒一醒!”金贊臣好像睡得正酣,依然沒有醒來。
宋青雯輕悄悄的走到他身邊,説道:“院主是不是着了他們的道?”
“唔!”丁天仁道:“伺候他的輕雲不見了,可能是這小丫頭使的手腳。”宋青雯問道:“要不要喂他清靈丹試試?”
“也好!”丁天仁剛説到這裏,忽然咦道:“六位老護法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宋青雯傾了三粒清靈丹入金贊臣口中、一面問道:“服下清靈丹,要多少時間才會清醒過來?”丁天仁道:“應該很快,
藥不同於毒藥,據石老哥哥説,解
物藥是入口即可解的…哦,不對,看來清靈丹藥力不夠,解不了温如
的
香。”宋青雯道:“但我們只預服了一粒清靈丹,怎麼就不俱他的
香呢?”丁天仁道:“我們是預服,體內有了解
的藥,所以可以無事,等到中了
香,大概清靈丹就解不了了。”宋青雯道:“那該怎麼辦?”丁天仁道:“我們去問李健。”舉步走近李健身邊,只見李健佈滿直紋的臉上,
如土灰,雙目微睜,也像死魚一般,心中不由一怔,説道:“他情形有些不對!”宋青雯道:“我已經替他起下封
針,只點了他兩處
道。”口中説着,右手抬處,在他肩背上連拍了二掌。
她不拍還好,這一拍,李健身子僵直,竟然應手而倒口角間緩緩出黑血!
宋青雯吃驚的道:“他會是中毒死的?”丁天仁道:“他好像是被淬毒暗器所殺的。”宋青雯驚疑的道:“這會是什麼人下的毒手呢?”丁天仁道:“除了輕雲,還會是誰?”宋青雯道:“輕雲她只是一個小鬟…”她想起地道中,只有輕雲知道秘室的暗門,由此可見小丫頭果然大有問題,接着晤道:“看來這丫頭果然有問題。”丁天仁道:“豈止有問題,她讓我在石中刺上毒針,我早就該發現她了!”
“她讓你在石中刺上毒針?”宋青雯心頭猛然一驚,急急問道:“你沒有事吧?”丁天仁笑了笑道:“怎麼會沒有事?”當下就把手指伸入
內,好像被針尖刺了一下,
到微微一麻,當時也並未在意,剛才和李健動手,忽然
到右腕發麻,力道無法使出,兩次都是如此,才知自己中了暗算。
宋青雯氣道:“這該死的小丫頭,哦,那你…怎麼辦?”丁天仁看她急得臉都紅了,不覺微微一笑道:“不要緊,我已經服了解毒金丹,大概不礙事了。”宋青雯道:“解毒金丹管用嗎?”丁天仁道:“我這瓶解毒金丹是巫山神女宮製的,就是唐門毒藥暗器,也一樣可解。”宋青雯道:“你還是運氣試試的好,千萬大意不得!”丁天仁道:“好,好,我試試!”他默默運了會氣,覺得確已無事,才舒了口氣道:“真的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宋青雯臉上一紅,輕呻道:“説得這麼大聲,也不怕給他們聽見了?”金贊臣和六位護法服下清靈丹,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清醒過來,金少泉、白少雲守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眼看丁天仁、宋青雯雙雙走來,金少泉道:“總管,你看怎麼辦?”宋青雯不待丁天仁開口,忙道:“總管,依我之見,院主和六位老護法,中了温如
的
香,只有找到温如
,才有解藥,而且這屏風後面可能另有密室,囚
了拿來的人,我們既已來了,自然非進去瞧瞧不可,可能温如
就躲在裏面也説不定,這裏有許多人中
未醒,不如就由錢兄、(金少泉)簡帳房(白少雲)和王小七三位留在這裏,總管和我先找找開啓屏風的機關,能夠找到,就可以進去找人了。”丁天仁點頭道:“這樣也好。”白少雲道:“總管,我覺得崆峒五矮,可能知道石屏風開啓之法,何不先問問他們?”金少泉道:”不錯,方才是孔老大進去通報的,他一定知道。”丁天仁朝被制住的崆峒五矮看去,他們面貌衣着全都一般無二,認不出他們之中誰是老大,不覺攢攢眉道:“他們之中誰是老大呢?”金少泉道:“這個不難,我們一個個的來問好了。”説完,走到五矮身邊,舉手推開一人
道,又迅速落指如風,點了他四肢
道。
這人雙目乍睜,看到了天仁等人站在他面前,再一掙動,發現手腳都動彈不得,不由哼了一聲,閉上眼睛。
金少泉道:“朋友,你崆峒五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全被温如在身上下了
藥,把你們視同僕傭…”那人怒聲道:“胡説,温公子和我們像兄弟一樣,你少挑撥。”金少泉道:“這事只有你們老大知道,你們幾個自然不清楚了。”那人倏地睜開眼來,大聲道:“我就是孔老大。”金少泉笑了,回頭道:“總管,他就是孔老大。”丁天仁從懷中取出温氏清靈丹,傾了三粒,朝孔老大遞去,一面推開他手腳
道,説道:“孔老大,我知道我們説的,你未必相信,這是解
丹,你服下之後,也許可解你身中之
,你試試總可以吧?”孔老大冷哼一聲道:“我落在你們手中,你拿出來的毒藥,我能不服嗎?”他果然伸手接過,一下納入口中,
了下去。
丁天仁道:“孔老大,你等一會就可以分曉了。”過了不到盞茶工夫,孔老大再次睜開眼來,望着丁天仁道:“任總管,你説的不錯,兄弟現在果然覺得頭腦清多了,難道温如
真的在我們身上使了
藥?”丁天仁含笑道:“他要利用你們,自然要在身上下
藥了。”孔老大怒聲道:“這狗孃養的好卑鄙的手段?”宋青雯喜道:“總管,這清靈丹對他們怎麼會有效的?”丁天仁笑了笑道:“清靈丹專解
藥,只有對温如
那柄尺中暗藏的
香無效罷了!”(其實清靈丹也不能解
信丹)孔老大忽然朝丁天仁抱抱拳道:“任總管,在下四個兄弟,兩個義妹,可能也被温如
下了
藥,不知可否…”丁天仁沒待他説下去,伸手把一瓶清靈丹遞了過去,含笑道:“孔兄先把這瓶解藥拿去,給令弟等人服下,解去
藥再説。”孔老大一臉的
之
,接過藥瓶,就去分給六人服下,過了片刻,他領着四個兄弟和梁山二矮走了過來,送還藥瓶,神
恭敬的朝丁天仁拱手道:“我孔家五兄弟和梁氏二姐妹,多蒙總管惠賜解藥,得以恢復清明,不再受制於人,這份大德,不敢言謝,我等願意追隨任總管,赴湯蹈火,唯命是從。”丁天仁連忙還禮,説着不敢,一面接着道:“目前連同院主令媛,只怕有三五個人被囚
在這裏,不知孔老大知不知道?”孔老大道:“當
擒來的有桂花庵主和她六個徒弟,後來又擒下温九姑和她三個徒弟,但囚
在那裏,兄弟就不知道了。”丁天仁又道:“方才温如
往後逃走,石屏風忽然闔攏,無法開啓,不知孔老大知不知道開啓之法?”孔老大愕然道:“石屏風會自動閻起,兄弟一點也不知道。”他獨自走上前去,果然看到本來通往後院的門户,已被一方大石堵住,變成一堆大石壁,連四周石縫都只能依稀可辨,不
哼道:“温如
果然狡猾,這裏的機關,連咱們兄弟都秘而不言。”宋青雯道:“我們雖然不知開啓的機關,也許就在這大廳之上,大家不妨分頭找找看。”丁天仁道:“不錯,我們一起找。”這回人可多了,除了原來的幾個人之外,又加入了崆峒七矮,大家分頭找尋,凡是廳上一磚一石,或是柱上雕刻之處,一點也不肯放過,一時之間,到處都在敲敲打打的,每個人都搜索得十分仔細。
就在此時,突聽白少雲的聲音叫道:“在這裏了!”同時也響起孔老三的聲音叫道:“老大,我找到了!”大家聞聲看去,原來大廳上首,左右兩邊石壁上,同時出兩個門户。(大廳上首中間是石屏風闔起來的一堵石壁,現在
出門户的是左右兩堵牆上)白少雲站在左首一道門户之前,他連自己也不知道觸摸到那裏,竟然打開了牆上門户。
孔老三站在右首一道門户前面,他也同樣不清是如何打開的?
兩道門户,遙遙相對,中間隔着一座大廳。門户裏面望去黑黝黝的好像是一條地道。
丁天仁和宋青雯迅快走到左首門口,正在察看之際,金少泉悄悄走來,説道:“丁兄,我看這道門户,並不是我們的人找到開啓機關打開的。”宋青雯矍然道:“你説這是温如的誘敵之計?”丁天仁笑道:“我也這麼想,但既已發現門户,豈有不進去之理?”宋青雯道:“既是誘敵之計,裏面一定有極厲害的埋伏了。”丁天仁道:“不入虎
,焉得虎子,不找到温如
,院主和六位老護法就無法得到解藥…”金少泉道:“我隨總管進去。”白少雲搶着道:“我也去。”丁天仁知道他們因父親中了
香,身為人子再危險也不能讓別人進去,這就含笑道:“温如
開啓這兩道門户,雖是誘敵之計,但我們不能不防範他突然施襲,因為廳上有院主和六位老護法昏
不醒,需要人保護,你們兩個以在此留守為宜…”
“留守為宜”就是暗示兩人留下來保護父親。接着又道:“這左右兩道門户同時開啓,萬一敵人從左右湧出,向中間襲擊,要保護七位昏的人,也不是易事,所以最好把現有人手分成兩撥,可以隨時分頭
敵,我看青雯和小七都留下的好。”宋青雯望着他道:“總管要一個人進去嗎?”丁天仁道:“門户雖有兩道,但到了裏面,説不定是可以互通的,所以從那一道門户進去都是一樣,再説,温如
如果是誘敵之計,這地道中説不定就有埋伏,一個人進去可以進退自如,人去多了,難免礙手礙腳,何況温如
我一個人就夠了…”宋青雯道:“我不管,總管要進去,我也要去。”這話説得很堅決,也很
骨,她已經不在乎旁人怎麼説了。
丁天仁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
金少泉道:“總管一人涉險,不如就讓宋姑娘和小七同去,我們也放心得多,就這樣吧!”
“好吧!”丁天仁道:“你們這裏,多加小心,我們走吧!”他走在前面,快要行近左首一道門時,腳下一停,回身道:“這地道相當黝黑,説不定有什麼埋伏,我們每個人之間最好保持一丈距離,那麼一旦遇上什麼事故,也可以有迥旋的餘地,不致妨礙行動了。”宋青雯道:“你放心,我們會照顧自己的。”當下就由丁天仁在先,宋青雯居中,王小六斷後,每人相距一丈,依次進入地道。
丁天仁目能暗視,也沒拿火筒,連長劍也沒有出鞘,只是舉步朝前行去。宋青雯和王小七早已手持長劍,一手舉着火簡,小心翼翼的前進,但因有丁天仁走在前面,前面沒有什麼情況,他們自然不會發生事情。
這條地道,最多隻能容兩人並肩而行,進入裏面之後,在覺上這條甬道好像是在逐漸朝左首環繞過去,就好像一個大的圓圈,你循着圓圈外面而行一般。
差幸這一路上並未遇上埋伏,不過片刻工夫,就已走到盡頭,前面已有一道石壁堵住了去路。
丁天仁腳下方自一停,宋青雯已迅快的走了過來,説道:“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這道石壁上應該有一個門户,只是現在已經闔上了。”丁天仁問道:“你怎會這樣猜測的呢?”宋青雯微微一笑道:“方才大廳左右各有一道門户,我們是從左首牆上那個門進來的,經過兜了一個圓圈,這堵石壁上閻起來的門户,應該就是右首牆的那個門户了。”丁天仁晤了一聲道:“你説得很對。”宋青雯道:“如果我們再循着原路回過去,我們進來的那道門户只怕也闔起來了。”丁天仁雙眉微皺,説道:“他誘我們進來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們困在這裏了。”宋青雯道:“因為這地底石室,並沒有裝置埋伏,只要把兩邊出口閻起,就可以把人困在裏面,才誘我們進來的。”王小七道:“我們既然知道門户所在,就可以破門而出。”宋青雯笑道:“這堵石壁有多厚,我們如何能破門而出?”丁天仁道:“我們既然被困在裏面,不知何時才能出去,你們不如先熄去火筒,慢慢的想辦法,否則火筒用完了,你們就看不見了。”宋青雯、王小七果然熄去了火筒,地道中登時一片漆黑!
王小七問道:“丁兄,你看要如何才能出去?”丁天仁那有什麼辦法,只是安着道:“一時之間急也沒用,只有慢慢設法了。”宋青雯一個人緩緩的靠近丁天仁身邊,説道:“温如
把我們誘進來了,至少也要過上幾天,等我們支持不住,他才會進來…”丁天仁一手環住她纖細的
肢,一面問道:“青雯,你説,當初建造這條圓環地道有什麼用途呢?”宋青雯一顆臻首靠在他寬闊的肩上,輕嗯道:“如果以常理推測,上面是大廳的話,大廳左右兩邊各有一道門户,應該是通往後進的通道了,但何以要做成圓環形呢?”丁天仁忽然笑道:“我也這麼想,如果不是地下,大廳後面應該還有第二進,現在我們暫且不管它是不是在地下,既然從大廳左右門進來,就認定它有第二進,第二進的大門,必然是從左右兩邊通道進來的中心點,現在你們隨我來。”説完,當先回身往原來的路上走去,一面説道:“你們現在不要説話了。”他從盡頭石壁,一路右轉,也一路默默地計算腳步。快走到三百步光景,就回頭道:“你們就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會回來的。”説完,一路往前走去,也一路默默的數着,走到盡頭,果然又有一堵石壁擋住了去路,可見兩邊門户果然都闔上了,要把自己困在這地道之中。
丁天仁數到這裏,正好是五百零五步,由此推算,第二進的門户,(兩邊的中心點)應該在兩百五十步之間,於是又回頭默默的邊走邊數,行經兩人站立之處,説了聲:“你們快過來。”宋青雯跟在他身後,問道:“你在做什麼?”丁天仁行到兩百五十步處,站定下來,笑道:“好了,第二進門户,應該就是這裏過去五步之間了。”宋青雯道:“我們不知道門户如何開啓,知道門户又有什麼用呢?”丁天仁笑道:“我想,從大廳進來,是一個圓形的房屋,那可能就是主人住的地方,那是屬於第一進的,如果要進入第二進去,那就是要從外面開進來的了,所以這開啓第二進門户的機關,可能就在這五步之間,而且我推想不錯的話,這第二進也可能是囚擒來之人的地方了。”宋青雯嫣然笑道:“你真聰明!”丁天仁笑道:“我那裏聰明瞭?”宋青雯道:“舉一反三,還不聰明嗎?好了,我們快找了。”丁天仁舉步朝前跨出三步,心想這裏應該是門户中央了,腳下一停,舉目看去,臉上不期有了笑容!
原來他目光轉動之際,看到北首一片石砌高牆的左側,約莫在肩頭光景,有一個凹處,情形和進入地道,叫門時一般無二,這就功運指尖,往裏撳去。
但不同的是上次撳下之際,指端像是被針尖刺了一下,徽微發麻,這回他功運手指,拉下去的只是指勁,而不是真正的手指。
耳中果然聽到“篤”的一聲輕響,凹處就出一個約莫拳頭大的小孔,就有人
聲問道:“什麼人?”丁天仁道:“快開門,總管來了!”
“啊,啊!”裏面的人似乎是吃了一驚連聲恭敬的應着:“是,是!”緊接着就聽到一陣沉重的軋軋之聲,就是丁天仁方才計算的五步之間,緩緩從中裂開一條壁縫,漸漸形成一道寬敞的門户,從裏面出一名青衣漢子,躬着身道:“屬下見過總管…”他這一躬身下去之際,忽然直起
來,後退一步,望着丁天仁喝道:“你不是總管,你是什麼人?”宋青雯喝道:“大膽,你以為總管是李健嗎?李健不過是地下秘室的一名管事而已,這位任總管才是西莊的大總管。”那青衣漢子給宋青雯這一喝,慌忙再次躬下身去,説道:“小的不知道,請總管多多恕罪。”丁天仁只唔了一聲,當先進入大門,宋青雯和王小七一左一右跟着走入。
這石門之內,只是四方形的一間石室,四周空無所有,就在三人走入之後,身後就發出一聲砰然輕響,石門已經自動闔起。
那青衣漢子也在此時身形飛快的向左閃去,一下就隱沒不見。
宋青雯急道:“總管,這裏果然是一個陷餅!”丁天仁哼道:“温如果然狡猾得很!”只聽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接口道:“任總管錯怪人了,這不關温如
的事,是小婢有意把總管請來的。”聲音從石壁中傳出,卻不見其人!
宋青雯叱道:“你是輕雲?”輕雲應道“正是小婢。”丁天仁道:“既然是你有意把本座請來的,怎不出來見我?”
“小婢站在這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