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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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維季直的站在杜家門口,那扇紅
鐵門,像道無法跨越的高牆,一天之中鮮有開啓的時候。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曾經敲過幾次門,但始終沒人理他,後來他索
連門都不敲,人一到,就直接站在門口,心想只要有人開門,就一定看得到。
雖然跟筱月保證他又辦法可以解決,但其實連相親都不成功的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麼一百零一招——守株待兔。
這個方法很蠢,但更少他在站了快兩個月後,事情似乎開始有點進展了。
杜母偶爾會開門跟他打招呼,並且請他進去坐。而之前杜父出門時,總會不悦的冷嘲熱諷幾句,現在也頂多冷哼一聲就快速走過。雖然進度緩慢,但他相信只有繼續堅持,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當他沉浸在自我鼓勵的同時,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從身邊傳來,接着一條冰涼的巾順勢貼上他的額頭,讓他陡然睜大雙眼,疑惑的看着身旁的人。
“傻瓜!”杜筱月有好多話想跟他説,但一看到他,卻除了“傻瓜”兩個字,其他什麼也説不出來。她不捨的看進他的雙眼,所有心疼和他不告訴自己的埋怨,此時全都盡在不言中。
郝維季寵溺的回視她,對她罵他傻瓜不以為意,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向她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問題。
杜筱月順從的讓他牽着她的左手,只不過右手也沒閒着,用她特地浸過涼水的巾。仔細的幫他擦拭臉上個脖子上的汗水。
這麼熱的天,有時候還會下大雨,他怎麼有辦法在多變的天氣下,還能堅持站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兩個人毫不掩飾彼此之間的濃情意,連鄰居看見,也忍不住在一旁竊竊私語。
“唉,真是搞不懂杜老頭為什麼對這麼好的男人不滿意?週末天天來站崗不説,看他對待筱月的那個樣子…多温柔啊!要是我有女兒,我也想讓女兒嫁給他。”
“就是啊!那天下大雨,我看他一個人站在外面淋雨,好心的想拿把傘讓他撐,誰知道他只是有禮貌的説心領了,因為一撐傘,站的姿勢就不標準了,嘖嘖!這年頭,要到哪裏去找像他一樣的好男人!”郝維季和杜筱月沒有理會鄰居們的嚼舌,她幫他擦好汗,收好
巾之後,便打開自家大門,拉着他就要往裏面走。
他不解的扯扯她的手,“放心,這次我不會再衝動了!苞我一起進去,今天我就把事情給解決。”看她這麼堅持,他也不再反抗,跟着她一起再度踏進杜家大門。
杜父雖説不在意外面的情況,但是耳朵和眼睛還是不時偷聽、偷看外頭的動靜,一見連個人走了進來,故意假裝在看報,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不是説要生了孩子再回來,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杜父還是忍不住開口嘲諷。
杜筱月不理會父親的嘲諷,拉着郝維季的手,走到沙發旁邊,在所有人錯愕的注視下,直接雙膝跪地,堅定看着父親,一字一句清楚的宣示,“爸,我要和這個男人結婚,請你答應我們。”郝維季因為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怔愣了一秒,但隨即在她身旁跪了下來,緊緊握住她的手,平穩的説:“伯父,請把筱月嫁給我。”苞在妹妹身後走進來的杜曉康,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也是一陣驚訝。
他從沒想過自信高傲的妹妹,竟然會想出“下跪宮”這種主意!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用就是了。
杜父一開始滿臉錯愕,但隨之而來去世陣陣的怒氣和心疼,“起來!都起來!這是在做什麼?”杜筱月面不改,依舊堅持的望着父親,“不,請答應我的請求!”
“你這是要用下跪我答應嗎?”杜父猛地站起身,語氣不善地瞪着她。
“不!這是我表達誠意的方式。”杜筱月抬起頭,直視父親的雙眼,“郝維季為了我,不論下雨還是大太陽,每個週末都來站崗,要跟他結婚的人是我,我不能放他一個人為我們的未來努力,所以我也來懇求你,希望你能答應我們在一起。”杜父深一口氣,手指着一直不説話的郝維季,“我可從來沒有讓他到外面站崗。”郝維季這時也誠懇的望着杜父,“我是自願來站的,因為伯父似乎對我有些誤會,所以我希望能做點努力,讓伯父願意承認我,也相信我可以給筱月幸福。”從來沒説話甜言
語的他,第一次説出承諾,卻是在這種場合,杜筱月雖然很
動,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她只能忍耐着,打算回去要他再多説幾次給她聽。
“哼!”聽到他的解釋,杜父用冷哼一聲當做回答。
三個人一直僵持着,在一旁看戲的杜曉康,認為時間也差不多了,連忙走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彬什麼跪!”他向妹妹使個眼,要她趕快起來,偏偏她故意假裝沒看到,執拗的繼續跪在地上。
“這是在做什麼!”聽見客廳的喧鬧聲,杜母平淡但嚴肅的掃了兩人一眼,不容拒絕的説道:“既然現在大家都在,乾脆一次把話説清楚。”杜父還想再説些什麼,卻被杜母制止,拉着他的手,強迫他一起坐下,杜筱月也不敢遲疑,連忙拉着郝維季起身,坐在父母對面。
雖然平常看起來好像都是杜父在作主,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個家真正能夠決定的,其實是平常不動聲的杜母。
“好了,有什麼話,大家現在就説清楚,”杜母平淡的眼神掃過所有人,最後落在一旁的杜父身上,“你對未來的女婿有什麼不滿,現在也説一説!誤會還是要解釋清楚地,讓年輕人現在就給你一個答應。”
“那個…”杜父支吾了半天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他早就知道是自己誤會他了,但要他一個老人家在年輕人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實在拉不下那個臉。
包何況他想要娶走他的寶貝女兒,他也不過效仿當年岳父刁難他的模式,依樣畫葫蘆而已,誰知道連個年輕人竟然可以搞出這麼多花樣。
“他…他當醫生卻讓護士問診,很沒有責任…”杜父的聲音在杜母的注視下,越來越微弱。
“這個問題,那天我們明明解釋過了,那是人家醫院的問診方式,跟責任一點關係也沒有。”杜母不耐煩的搖搖頭,不認為這可以成為一個反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