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越州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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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第七章越州盛會飯後眾人各自回房休息,除了羅開一人獨自一個房間,白家姊妹與怪婆婆師徒,均是二人同室。其餘月明莊武師,兩三人一間有之,三四人一間有之,總算分配停當。

是夜,羅開整個腦海裏,總是想着紀長風託之事,不時又想起瑤姬的狠毒行徑,不知她是否如紀長風所言,會作出一些為害武林的事情。

羅開回想當紀長風的説話,言詞之中,似乎早便知曉瑤姬的圖謀,方會説得如此肯定,只是他還沒得到真憑實據,才不願直説出來。羅開愈想,愈覺瑤姬這人可不簡單,其中必定包藏了什麼陰謀禍心。

羅開想着想着,不覺已入夜深,這時房門響起,卻是小金的聲音。

小金進房後,説道:“羅少爺,我見你房間有蠋光,便知你尚未休息,進來問問羅少爺可要熱茶。”羅開搖頭道:“不用了。”話後頓了半晌,小金正要告辭退出房間,羅開突然又問道:“是了,你在這裏待了多少子?”小金道:“我來這裏時才十五歲,點點指頭,算來已有三個年頭。還好我們老闆為人甚好,不比其他的又踢又罵,人工雖然小了點,子倒還過得不錯。”羅開又問道:“父母還健在嗎,家中可有什麼人?”小金道:“我父母只生我一個,並沒有兄弟姊妹,娘在我十歲那年已經過世,家中只有父親一人,因家父直來愛種花草樹木,現下在小平鎮當個花奴。”不知為何,羅開雖然和小金相識不久,但對他卻另有一番異樣情,大概是彼此身世相同,同樣是小二出身吧。兼之小金為人異常乖巧,口舌靈便,羅開不自覺地便對他產生了好

羅開沉思一會,便向他道:“小金,我見你為人極好,要是你願意,不妨考慮一下,過來我身邊當個差事,總好過在這裏做個小工。關於工資方面,我自不會虧待你。還有,我在餘杭有一所莊園,也雖要多請人手,你大可和父親一起前來同住,這樣你們父子二人,便無須時常分隔兩地,你認為如何。”小金喜道:“只要羅少爺不嫌小金沒用,小金自當然願意。”羅開道:“這樣便好,明個兒咱們將會出發前往越州,參加武林英雄大會,要是你客店老闆沒有問題,也可以與咱們一起同行。”小金大喜過望,樂得口顫目呆,連聲道:“我…我也可以…可以參加武林英雄大會。那太好了,我馬上找老闆去,他直來對我都很好,相信不成問題。”話落連忙退出房間,羅開本來還有事要問他,卻見他這般雀躍興奮,也不忍攔阻,只是搖頭微笑。

不到一頓飯功夫,小金一臉堆歡走了回來。

羅開見了他這副興奮模樣,便知曉他老闆已經答應了。小金笑逐顏開道:“老闆答應我了,還對我説,歡我隨時回來。”羅開微笑道:“這裏的老闆對你着實不錯。”小金道:“是啊!他在落水城一帶,素來便有好好先生之稱,他不但對人和藹,而且極肯幫助人。倘若店內遇着錢銀短少的客人,他還減收人家房租呢。”羅開點點頭,心想這世上的好人確也不少,説道:“你懂得騎馬嗎?”

“我懂。”小金道:“老闆時常會遣我到鄰鎮購辦貨物,每次我都是騎馬去的。”羅開掏出二兩銀,遞給了小金,説道:“明早你去購買一匹馬與咱們同行吧。”小金遜謝後接過,羅開又道:“我還有一事想問你,旁晚進店的一男一女,他們共有多少人住在這裏。”小金道:“就是他們二人,聽説是一對夫婦,住在巳字號房。原來羅少爺認識這兩個人。”羅開笑道:“有點臉而已。沒有事了,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小金離開後,羅開正要褪衣上牀,倏地聽得屋頂上有人掠過。聲音雖微,卻逃不過羅開的耳朵。

只見羅開身形一閃,便來到房門,輕輕把門推開一條小縫,望見一個黑影自屋頂跳將下來。見他一身黑衣,長髮披肩,身段相當窈窕,一看便知是個女子。皆因距離太遠,雖有月,仍然無法看清楚她的樣子,隱約看見這女子年紀並不很大。

但見那女子身手異常輕盈,一個縱躍,便已落在對屋房間門外,左右張望兩眼,便輕輕釦了三下房門,閃身進入了房間。

羅開心下奇怪,這女子身手確也不弱,且行動鬼鬼祟祟,但他回念一想,雖然內裏透着古怪,卻事不關己,也不想多理他人閒事,便上牀睡去。

孰料在他回身上牀之際,怪婆婆的聲音驟然在他耳畔響起,説道:“羅開,你悄悄過去看一看。”羅開怔了一下,聽出是董依依曾用過的傳音密秘功夫。既然是怪婆婆這般説,羅開雖無奈,但也不便違拗,便走出房間躍上屋頂,掠到那房間之上,輕手揭開一塊磚瓦,房內的光線頓時透將出來。他低頭湊眼望去,看見房間內共有三個人,卻是天熙宮的駱霜茹和康定風。在二人身前,正是那個剛進房間的少女。

只聽駱霜茹問那少女道:“你肯定陶飛不會來武林大會?”那少女道:“咱們兵分兩路,嚴密跟蹤二人,得知陶飛奉命追查女弟子曲依韻失蹤一事,現下還沒回到華山。而華山掌門蕭長風與弟子六人,昨已抵達越州,已經入住了雁影門。”羅開聽見華山掌門簫長風這個名字,也為之一愕。

心裏想着,怎地這個人的名字如此地巧,竟和恩師的名字這般相似。

羅開初涉江湖,自是不會知道。其實江湖中人,直來對兩人便有一個外號,稱作“南湖西嶽”南湖便是紀長風,西嶽即蕭長風;但自從傳出紀是風的死訊後,打後再沒人提起了。

駱霜如道:“我知道了,你們記緊給我盯着陶風這人。要是他前來越州,不論用什麼手段,都要阻攔住他,絕不能讓他前來越州一步。再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那少女躬身一禮,便開門走了。

自從羅開在小山坡見過陶風后,對此人也頗深印象,也覺此人算得是上駟之材,明能幹。這時羅開聽見房裏的説話,雖不知內裏箇中原因,可是在他心中,卻隱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

羅開心中暗道:“為何天熙宮要監視華山派諸人,這又與陶飛有什麼關係,莫非內裏有什麼陰謀不成?”羅開靜伏在屋頂,本想再聽聽房內二人的説話,豈料待了接近炷香時間,二人所談的都不涉及此事,後來見二人寬衣解帶,駱霜如口裏盡是一些聲膩語。羅開知道不便再看下去,便悄俏地蓋好磚瓦離開。

來到怪婆婆房間,便將剛才所聽之事説出來。二人琢磨片刻,仍找不到半點端倪。董依依在旁更加幫不上忙,只是情心款款的望着羅開,恨不得馬上撲到他懷中。羅開望見她又痴又愛的模樣,心中也不由一動,卻礙於怪婆婆而不敢放肆,便告辭回房間睡覺去。

辰時,小金已購了一匹黃驃馬,一起與他們前往越州。途中眾人有説有笑,最開心的自當然是小金。

一路行來,愈接近越州,路上的武林人士越多。不少幫派攜帶男女弟子,如出會般成羣結隊,策馬而行。更有不少滿臉惡相,行止魯的豪客,一羣一簇的齊往越州進發。

羅開眾人正按轡徐行,忽地頭傳來馬蹄之聲,沒多久便來到白瑞雪身前,原來此人正是白瑞雪派往越州投帖的武師。只聽那人氣憤憤的道:“大莊主,帖已經投上,可是雁影門那些…”白瑞雪見他滿臉怒容,似乎不知受了什麼委屈般,不奇怪起來,便問道:“雁影門怎麼了?”那武師憤然道:“那雁影門直是狗眼看人低,當我抵達雁影門,已見人山人海,車馬盈門,不少武林人士,在門外只消説上門户派別,便即被人引入內堂,更有些和我一樣,同樣前來投貼,門人對他們也極盡招呼。

“可是到我之時,卻變了樣子,那些人擺上第二張臉孔,四五人圍着我問東問西,又説沒聽過什麼『凌雲莊』,不知是什麼東西。我聽他們越説越不像話,不由滿肚是火,便頂撞了他們幾句,險些兒就動手起來,圍着看熱鬧的人便越多,事情也逐漸大了…”説到這裏,怪婆婆突然破口大罵:“兀那東西,這個傲遠天算是個什麼人物,竟敢連老婆子我也不給臉子,擺着什麼臭架子來着!快説…他們還説什麼?”那武師又道:“當咱們正要動手的時侯,突然有個老者走出來。看他模樣,似乎在雁影門是個頗有地位的人物。那人看了帖子一眼,便遞向他身旁一個人,並對我説,説他們什麼也不敢小覷那些容膝小幫,只是這兩到會的賓客實在太多,沒有足夠地方招呼咱們入住,要咱們到外面另尋宿頭。

“接着便給了我這張回帖,道明須得憑帖到會。我見他一臉鄙夷之,分明是不把咱們看在眼內,我本想罵回他幾句,心想他們人多勢眾,若再出事情來,恐怕會把大莊主的事兒糟,只得聲忍氣走了。”説着便把那張回帖遞上給白瑞雪。

怪婆婆圓睜怒目,向羅開道:“小子,今回老婆子着實看不過眼,這個臉皮我非給你取回來不可,若不給他們點顏看看,也難消我這口氣!”羅開看見她那怒髮衝冠的樣子,方知道怪婆婆不但子怪異,沒想到連脾氣也如此地火爆。

白瑞雪道:“咱們白家在越州也有不少產業,客棧茶肆也有數間在那裏,也不用擔心住宿的問題。”羅開道:“這便好,可是近江湖中人羣集越州,只怕和咱們同等遭遇的小派也不會少,要是早便住滿客人,到時又如何?”白婉婷在旁道:“羅開哥,你也不用擔心,咱們在越州的勢力也不少,住的方面應該不難解決。要是那傲遠天知道凌雲莊和咱們白家的關係,今便不會有此事發生,只是姊姊今趟不想出面而已。”羅開道:“既是這樣,便全聽瑞雪姐安排好了。”當晚,果如羅開所言,白家旗下的客店,早便住得堂堂滿滿,幸好白家在這裏的產業眾多,最後便在一個押當店的老管事家中住下來。

這個押當店管事姓馮名海,家在越州的和隆鎮,距離大會地點並不遠,因此白瑞雪便揀了這裏。

馮海的宅弟也相當大,家裏便只有夫二人和一個十歲大的兒子,還有幾個家僕,各個房間也打掃得十分整潔。可是突然十多人往下來,房間還是不夠分配。武師們便三四人住一個房間,而羅開五人,只得和昨天在一樣。

當晚,羅開叫小金和他同房,但小金就是不肯,羅開多番勸説,依然無較,只得算了。小金便獨自住在家僕的小屋,還好馮家對下人的住處也相當好,每人也有自己的房間,雖然細了一點,但總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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