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醋味‘冰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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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生巧，果真是一點也沒錯啊！”看着眼前這杯像是變魔法般出現的咖啡茶，田莜莜臉上沒有展現出任何的笑容，像是在跟螞蟻説話般，輕聲的誇獎到。

“呵~”依舊是無言的沉默，不過卻也多了一點不同的反應。微微揚起的嘴角，顯出了無聲的輕笑。長順的劉海緊貼着臉頰，戲劇的巧合恰好遮住了不常見的笑容。

雖然是不經意的，但田莜莜仍是發現了他微揚的嘴角。‘他在笑嗎？如果是，那他在笑些什麼呢？是為自己對他的誇耀而笑，還是為自己能在此時苦中作樂而笑呢？’並不怎麼希望知道答案，因為這些對於自己而言，都並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

心不在焉的攪拌着杯裏的咖啡茶，田莜莜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輕輕的甩甩頭，希望也能甩跑一些不必要的胡思亂想。也許她真的該安靜一下了，好解開思緒的束縛，沉澱一下自己心底的情。

若有所思的抓着手裏的彩管，田莜莜慢慢的低頭允了一口。

“唔~，這茶怎麼覺有點酸酸的啊？”不解的微蹙起柳眉，田莜莜一臉疑惑的喃喃自語到。

“酸？”偷偷的走到了田莜莜身後，本想嚇嚇她的老闆娘卻不小心就聽到了這“不可能的事件”按常理講，好象在她這種年齡段，應該還不適合用“老眼昏花”來形容吧。可如果自己沒看錯，那莜莜喝的就應該是咖啡味的茶啊。那樣就算是不甜，也該是苦的啊，怎麼着都輪不到酸吶？

“老闆娘~你想謀殺啊？”被身後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田莜莜吃驚的看着來人，一邊輕拍着前，一邊沒好氣的抱怨着。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個很不淑女的“衞生球”

“呵呵~傻丫頭，我怎麼捨得謀殺這麼可愛這麼便宜的‘打工妹’呢！”柔聲軟語的輕哄着，老闆娘一臉笑意的開始灌輸着醉人的‘魂湯’。咳！自古以來，這甜言語誰不愛啊？多説點，那絕對是來財免災哦。

“不是放你半天假了嘛，怎麼還在這乾坐啊？”雖然前面已經用‘魂計’頂着了，可要是再來點‘拆開話題’的招數，就保準萬無一失了。

好不容易有了點光彩的臉蛋，在聽到後面那句話後就全垮下去了。轉回來坐好，又開始繼續玩起手裏的管來了。

看田莜莜聽了自己的話後，這麼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懾的樣子。老闆娘不解的微皺起了秀眉，略偏過頭，嘗試着用眼神無言的向調酒師‘求解’。

看着調酒師一個勁的用眼睛盯着窗户邊的那桌男女，老闆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半信半疑的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沒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瞟了一眼，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咳！難怪那丫頭剛剛一個人的在那，嘟喃着什麼酸啊酸的，敢情她是在吃醋啊！其實對於田莜莜這個敢愛敢恨，有點小脾氣，愛耍點小無賴，喜歡撒撒嬌，開心時活蹦亂跳，難過時卻獨自傷心的孩子，她是打心坎兒裏的喜歡。

也就因為如此，看着她現在為情而苦，她又怎麼能不擔心，不心疼呢？

“看來我們阿塬（調酒師的名字）大師的調酒工夫，是越來越高超了啊。連咖啡味的茶，都能調出這種酸酸的覺。”微笑的掀起嘴角，老闆娘出一臉讚賞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這片冰檸檬吧，酸酸的~”本沒聽出老闆娘的弦外之音，田莜莜失神的望着杯口裝置美的黃檸檬，慢悠悠的輕聲解釋到。

不過是一句十分隨意的話罷了，不知為何剛剛她一時忘情的就口而出了。但卻沒想到這麼湊巧的被老闆娘給聽到了，還記在了心上。

“可能是吧，不過這冰檸檬好象沒這麼大的酸度啊，況且這兒…”前一刻老闆娘還贊同似的輕點了下頭，可很快的又故意佯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蹙眉問到。

“還縈繞着一股濃濃的酸醋味兒呢！”停下來，刻意的深了幾口氣，老闆娘又繼續着上文，不緊不慢的説到。

“我又沒吃醋？”反駁的話幾乎是馬上就口而出了，田莜莜動的站起來大叫。如果要是再聽不出她‘話裏有話’的話，那她田莜莜真的是太白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在其中的緣故，此刻對於這個‘醋’字，她竟不自覺的起來了。

被田莜莜突如其來的叫聲給嚇了一跳，雖然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可現在真的發生了，她還是有一點心顫的覺。沒有説任何的話語，老闆娘直勾勾的瞪大眼睛看着田莜莜，故作出十分吃驚的樣子。

（如果現在有人要評選奧斯卡最佳表演獎的話，那不可厚菲的一定是非她莫屬啊！看來演繹界又失去了一位極好的將才哦~真是惋惜，哀悼啊~！）“我的意…意思是説，我沒有吃醋，只是有點酸酸的覺而已，但那不是醋…也就是口悶悶的覺像是吃了醋。哦，不對，是…應該是我沒有吃醋，這兒酸酸的醋味跟我沒關係，我只是心裏面有點酸酸的…”真是悔不當初啊，説什麼‘我沒吃醋’？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又沒人説我吃醋了。着急的想解釋説剛剛只是個誤會，卻不成想越描越黑了。

“不…也不對，我是想説我本沒吃醋，一點也沒吃，看到他們在一起，我一點也沒有酸酸的覺…哦不，其實是…”雙手抱頭的搖了搖，田莜莜急的快詞不達意了，説寫連自己都聽不明白的話，真是不知所云。慌亂的只想要解釋清楚，卻又不知怎麼才能説清楚，完全失常了。

“好了，你在説什麼啊，莜莜？什麼有的沒的啊，饒口令一樣的，得我頭都暈了。”看田莜莜急的小臉通紅，胡言亂語的，老闆娘簡直就要笑暈了。畢竟還是小啊，兩三下的就騙上鈎了。不過她天真單純的解釋個半天，繞來繞去的，你別説還真有點把自己搞的暈頭轉向了。

“我知道你沒吃醋，這兒那麼濃的醋味兒，依我看啊…肯定是廚房裏的醋罈子打翻了，跟你‘肯定’沒關係的。”有意且無意的搖搖頭，老闆娘故意加重了‘肯定’二字，表面看上去好像是對田莜莜的解釋堅信不疑了，但細細一琢磨，卻發現原來是“蓋彌彰”了。

“我先去看看，你自己慢慢喝…吧！”不管丫頭剛剛的繞口令説的是有心，還是無心，老闆娘都已打算要先走為上。剛剛扔下了最後一枚炸彈，現在也是該撤的時候了。温柔無害的微微一笑，老闆娘難得的輕聲説到。

“恩~”雖然老闆娘信任的話讓田莜莜安心了不少，不過她那…呵呵，難得温柔的笑容，不知怎麼得總讓自己覺的好…好彆扭啊，像是在醖釀着陰謀一樣的。笑着收回視線，田莜莜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無聊的攪拌着玻璃杯裏的咖啡茶，卻發現它早就已經喝完。

“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田莜莜無力的趴在了櫃枱上。

“喝喝喝，還什麼慢慢喝的。都已經沒了還喝什麼啊？難不成喝醋啊？”輕敲着玻璃杯，田莜莜一臉無趣的嘟囔到。

“喝醋？”突然動的收回手坐起來，田莜莜被自己口而出的無心之言給嚇着了。‘怎麼會突然説這個呢？’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這麼説，田莜莜焦急的在心裏輕聲的問自己。聯繫起剛剛老闆娘走前説的那些話，她一下子，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怎麼自己又上當了啊？’重重的敲了敲自己本來就不怎麼聰明的腦袋，田莜莜一臉懊惱的責備到。

“老闆…”娘字都還説出口，田莜莜就發現她早就溜的沒人影了。

“跑的怎麼快，怎麼不去參加馬拉松大賽啊？”氣惱的坐在高腳椅上，田莜莜不悦的噘起小嘴抱怨到。

不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被症’，被老闆娘這麼嘲笑、惡整了之後，田莜莜居然覺的有了一種莫名的舒暢，像是積壓在心底的那塊大石頭突然被人給搬走了一樣，不再像先前那樣獨自氣悶了。

“也許…呵呵~”清楚了老闆娘這麼做的原因之後，田莜莜會心的笑了，嘴角牽起了一彎幸福的新月。

“藉着星光的温柔，我自己一個人走揮動藍的衣袖，任寂寞喋喋不休緣分可遇不可求，他會在第幾層樓每當想見你一面，我就向記憶開口你若回頭就用眼神和我無需太多的語言，用瞬間替代永久當愛情經過的時候，我沒有牽到他的手夢在九霄雲外的另一個宇宙，就彷彿美麗的石榴當愛情經過的時候，我不知自己在夢遊到下一個路口，是向左還是右有誰來為我參謀？~”仔細的聆聽着播音機裏突然放出的音樂，是周彥宏的《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到下一個路口，是向左還是右？有誰來為我參謀？”暗暗的念着歌詞，看着窗户邊那對談笑風聲的男女，田莜莜覺到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歌中所唱的一樣茫，看不清愛情的方向…

“當愛情經過的時候，我沒有牽到他的手夢在九霄雲外的另一個宇宙，就彷彿美麗的石榴當愛情經過的時候，我不知自己在夢遊到下一個路口，是向左還是右有誰來為我參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