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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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思過的第三天,關繭已經無聊到數起自己的頭髮來了。

這三天,她無法踏出房門一步…其實房門並沒有被上鎖,只是她不敢出去;房裏有些水和乾糧,她一天一餐就覺得夠膩了,更何況一天還得吃上三餐。除此之外,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發呆。

唉,教授當真是在處罰她,而且用這種令人忍不住要捉狂的方式!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她忘了把玫瑰給帶來…

沒有她的餵養,玫瑰們還活着嗎?它們依賴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假如她最終得命喪於此,那麼它們該怎麼辦?

她可沒那麼羅曼蒂克,把花兒枯萎硬想成悽美的為她陪葬…唉,可不可以請教授放她一天假,讓她回去帶她的玫瑰呢?她的玫瑰只飲她的血,與她共生了十多年,所以她若活着一天,就絕不放任它們不管。

這個念頭一萌生,關繭一顆心便再也定不下來,滿腦子想着該怎麼將念頭化作行動。

有事請求而走出房間算不算犯規?

必繭衡量着閉思過未滿一週便踏出房間而可能發生的任何後果,發現最糟也不過就是要命一條。

而死又有何懼?她前幾天不是才抱着必死之心回來見教授的?如今只是將時間稍稍延後,不會有什麼差別對吧?

深深做了個深呼,關繭緩緩打開門,勇敢地踏出第一步…

忐忑地瞭望四周,空虛的味道、寧靜的氣息…這是她成長的地方,覺好空,怎麼…以前她從來沒發覺呢?

搖搖頭,甩掉口沒由來的窒礙,關繭選擇了左邊的走廊。

記得教授幾乎是長年關在他的研究室裏,他們從來也不知道教授究竟都在研究室裏做些什麼,只曉得那裏對他們而言是個地,任何人都不準越雷池一步。

研究室在地下室,而通往地下室的出入口只有一個…

或許那裏對他們來説仍舊是不可逾越的地,但,一個人一旦將生死置之度外,哪還有所謂的忌可言?

會恐懼、不安等等負面的情緒,説穿了,只有一個原因…害怕失去。

而既然已無可失,自然也就無所懼嘍。

如果説,關繭曾因為好奇而無數次想像過研究室裏的模樣,卻沒有一個想像與眼前所見的現實是相符的…

偌大的研究室兩旁,分別立着十隻大型的圓形試管,試管裏盛滿透明的體,但她不確定那是水或什麼,試管上方有支塑膠管深入水中注入氧氣,若硬要找個比喻,那就是“水族箱”;至於住在水管裏的,並非魚類,而是一個個看起來甫出孃胎的嬰孩,嬰孩的頭、口和四肢都植滿了細細的管線,像是在記錄着嬰孩的生長情況。

必繭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險些忘了呼

這是什麼?!教授把嬰兒當熱帶魚般養殖?!

“關繭!”身後突來一句怒喝,關繭倒口氣,嚇得跌倒在地…

“教授…”

“你這是在做什麼?!竟敢私闖研究室!”老者銅鈴般的大眼瞪得嚇人。

“我…”關繭張口結舌,震驚的魂魄尚未歸位。

“你明知故犯,錯上加錯,該當何罪?!”老者一步步向她。

“教授…那些嬰兒…”老者走到了她面前,瞪視她片刻,繼而嘆了口氣:“唉,被你給發現了。”

“教授?”

“那些是死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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