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重遇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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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乏有人在八卦。

比方她身後的兩位。

有人問道:"張特助在忙什麼呢?用個午餐都風風火火的,是不是大老闆那邊又出什麼問題了?"

"別提了,這幾天總裁都無心工作,不知道出什麼事情,勞、不眠不休的,大小的會議不知道推了多少個,公司的損失無法計算啊。"那助理扶着額有些無奈地説道:"等一會兒總裁還要出去找鄭公子,下午所有行程都排空了。現正在休息室假寐,午餐什麼也沒吃,就喝了一杯黑咖啡。"

"還聽説啊,這兩天總裁家的小少爺和總裁也鬧翻了,離家出走了都。"

"那怎麼行!像小少爺那種家世,離家出走不就是羊入虎口麼。被綁架了怎麼辦。"

"噓,小聲點好不?洛兒小姐也來看過幾次,都被總裁罵走了。我這還算好的,起碼不用去看總裁的冰山臉,可惜李秘書就慘了,天天被凍得現在都不會説人話了。"温良詫異地看着那個女子,認出她是江景深秘書的助理。她所説的話都是真實的了?

温良的死,足夠讓你傷心到這種地步嗎?還是因為在包庇了傷害她的人之後心底難以磨滅的愧疚使然?想到這兒,温良不由自主地笑開了,心裏卻是有搐般的痛。你就是蠢麼。還在期待着什麼?

只是諾諾,諾諾怎麼失蹤了呢。

那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卻如同她的血一般,童言無忌這個詞,就是説給大人們去寬容的,不是麼?

心下一着急,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奔着休息室而去。

"温良…"正當她的手伸向大門的把手時,一道低低的聲音傳來,竟令她渾身一顫。江景深…你在叫誰?

那聲音夾雜着太多的東西,最終化成了一道纏綿的音,蜻蜓點水般,融化在風中,無聲息。

她有瞬間的目眩,好不容易才站定了身子,閉上眼睛穩了穩情緒,才循着聲音走了過去。

江景深的辦公室配置一套起居室,為的就是方便他午休或者晚上加班。他那樣的品味,格調自然是優雅而高貴的,只是如今這原本讓當紅設計師都眼紅的室內如今竟然一片狼藉,四處都是散亂的酒瓶,而且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酒。

温良皺眉,這傢伙準備浸在酒缸裏面嗎?明明腸胃不好,偏偏還要充當酒神——那個人就那麼在躺椅上靜靜閉着眼睛,遠離了一切塵囂一般。

躺椅輕輕晃動着,音樂安靜的動着。

仿若是一個閒暇而普通的午後,她還是她,他依然還在,她穿着圍裙,在明媚的陽光下温柔的凝視着他睡的臉,終於按捺不住誘惑,偷偷吻了上去…

他動了動眼皮,卻沒有睜開,有力的大手卻一個轉身將她緊緊箍在了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都是軟軟糯糯,不甚清明的朦朧

"乖。"江景深。

温良,一直都很乖的。真的,一直都很乖。

只是為什麼,你要這麼對她呢?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一個個的酒瓶,走到了那張躺椅前。

幾個月沒見,他那麼憔悴。

他的臉前所未有的白,他的眉頭輕輕的,安靜的打着結。

他雙也沒什麼血,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依然俊美的臉。

不論怎麼變,他的英俊,就像他鐵石一般的心,吶,都不會變的。

這可是温良用盡一生才得出的教訓。

這個人是如何折騰成這副模樣?温良站在窗前,看着睡得及其不安穩的人。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抱在懷中的是一個像架,上面是曾經的温良,在柔柔軟軟的笑。

"温良…"又是一陣呢喃,他抱着像架的手緊了緊。心裏最軟弱的部分被不輕不重的擊打了一下,温良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到了口試圖減輕那種疼痛和空虛。

你不能在我決心忘記的時候再來後悔,你不能在我決定恨你的時候再來軟弱,你不能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你不能…你不能這樣!

正當温良情緒失控之際,原本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睛。

他平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最後繼續閉上了眼睛,削薄的不問來由,不問目的的吐出幾個冰涼字眼兒:"出去。"温良噎了一下,卻來不及為如今屬於顧雲嵐的莽撞舉止道歉:"那個,聽説江維諾失蹤了?你這當爹的就不能好好看兩天孩子麼?那孩子那麼小,那麼可愛,你仇家那麼多,被綁架,被…"温良沒有繼續往下説,因為,那個人,已經從躺椅上不知何時坐了起來,一雙鳳眼盯着她,結着冷冽冽的冰花…"你,到底是誰?"

"我…"正愁不知如何應對,卻見那人突然一個箭步起身,間瞬間受制,墨鏡被他一手揚翻在地。

怎麼,怎麼能不是呢。

那語氣,那神態。

分明是,卻怎麼能不是?

心臟驟然糾起,面上卻不動聲,江景深放開了懷中的女子,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慵懶的閉上了眼睛:"顧大影后可以離開了吧?"那聲音,帶着對她的譏諷,帶着幾分冷漠的自嘲。

她望過去他的側臉,卻彷彿看見了曇花一現的憂傷。

其實,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將江洛兒的事情壓下去?

温良張了張口,卻被另一道聲音截住了。

"江景深,四天四夜沒有閤眼,你倒是厲害?"一個年輕的男人邁着長腿踢開了一地酒瓶。

江景予。

依然是一身看不出質地,簡單的過分的衣服,一身冷肅人的寒氣,他蹙着眉頭站在那裏,卻依然讓人慨那股子政界名士的氣質。

"你他媽給我滾。"躺椅上那人眼睛連條縫兒都沒睜。

江景予不怒不笑,就事論事道:"我知道你為我去找那女人的事情生氣。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跟你説,那女人後來的事情跟我半錢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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