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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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回家是你受傷，這次換成我，娘不知道會怎麼想？”一路回到寢室都沒見到婆婆，她心裏有點忐忑。

“上次是假的…我多希望這次也是假的。”走到房裏，唐謹思遣開下人，將婉約放到牀上。

她有點不適應他的關愛與重視，被他當成珍寶似的呵護着，她有些難為情。

唐謹思沒注意到她蒼白的臉頰染上淡淡的紅暈，兀自為她去鞋子。

“你又請假了，不忙公務？”承受着他灼熱的視線，婉約不自在的問。

“直到你康復之前，我都休假。”唐謹思抬起手，温柔的拭去她額角的汗滴，指尖戀戀不捨的來到她額頭貼着紗布的傷口邊，“你額角摔破了一道口子，痛嗎？”婉約搖搖頭，“手…更疼。”

“因為你的手不僅摔臼，還割傷了，了許多血。”她聽到他低沉的語調隱含深厚的恨意，不由得心慌，“謹思？”他忽然抱住她，雙手輕輕環繞住她的，頭倚着她沒受傷的肩膀，氣息不穩的説:“婉約，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知道看見心愛的人受傷會那麼痛苦，當初我一定不會欺騙你。”她啞然，一陣鼻酸，想回抱他，然而手卻不能動。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找回聲音，開口問:“你明白了？”

“我明白，都明白了。”他垂頭凝視她。

“對不起，能不能原諒我那一次？我保證今後不會再對你做那種事。”婉約茫的別開目光。

“我不知道。”她已經不太敢相信他了。

“婉約…”唐謹思幽幽的嘆，因她坦出的脆弱茫然而心酸。

假如有機會重來，他希望從成親那一天起，重新開始；專心一致的愛護她，讓彼此毫無芥蒂，想起對方就覺得快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知如何繼續，想到對方只覺得心酸。

他真的後悔當初沒對她真誠一些。

“我真的可以再待在你身邊？”耳邊柔軟惑的詢問震驚了唐謹思，他盯着發問的婉約，不假思索的點頭。

她似有負擔，眼神飄忽，沉寂中，他聽見她的心跳聲逐漸加速。

“你…”婉約言又止，勇氣不足。

“説出來，婉約。”四目相對的兩人，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彷佛也看到對方的真心。

婉約抑制着羞恥的覺，鼓起勇氣問:“你能夠…只喜歡我一個嗎？”

“當然。”

“真的？”她的眼眶慢慢濕潤，充滿水氣。

“當然，當然！”她分不出他的話可不可信，但她被打動了，想為他冒險。

“我曾經好想…變成娉婷。”婉約忍不住哭了，以往不敢説的話，不由自己的都向他吐。

她曾經害怕示弱，然而現在，她想讓他知道她有多麼喜愛他，喜愛到寧可變得像妹妹一樣。

“如果我變成娉婷那樣，你是否會更喜歡我？”

“不，你不用像她。”他温柔的吻掉她的眼淚，不停的道歉，焦急的神態失去以往的穩重冷靜。

“對不起，婉約。”手忙腳亂的安撫子，唐謹思前所未有的慌亂，心疼的覺直到她不再哭泣才一點點的消減。

“為什麼道歉？”婉約噎噎。

“因為我是你的丈夫…”

“為什麼道歉？”她重複的問。

“我應該讓你笑的，卻…總是讓你哭。”他自責的輕吻她的眼角，嚐到鹹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