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攔路剪徑白骨人魔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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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修為頗高,氣機沉凝,觀其氣息還在人仙境巔峯的李萬法之上。腳下一對飛鈎靈光燦燦,品階頗高。讓人一看便知這兩人絕對不是簡單角。
王寶蟾身懷蘇雲靑的記憶,認出了兩人便是當年橫行川藏的嶺南雙怪,也就是當年打劫簡集那個雙怪。沒右手那個是老大,有個雅號喚作天殘。缺左手的是老二,人稱地缺。老大情急躁殘暴,老二為人陰險
猾。
認出兩人身份,王寶蟾心中便是一凜:這兩個貨不是説已經被紅蓮收拾了麼,怎麼跑出來了?今天可得悠着點,別一不小心就陰溝裏翻了船。
當下便暗地裏捏起了劍訣,做好了戰鬥準備。
聽得大怪質問,正答話,便聽見二怪笑眯眯的和聲問道:“你師傅是蠱還是千毒?出門的時候,你師傅沒告誡過你這邛崍是我們哥倆的地盤麼?”王寶蟾聞言,心中一動:嗯,莫非是把我認成了蠱宗弟子不成?這等積年老魔,可不是李萬法那等貨
能比的。也罷,待我誆誆他再説。
話説這雙怪當年是無惡不作,兇名在嶺南一帶能止小兒夜啼。其兇名是由一樁樁血淋淋的慘案堆砌出來的,算是靠拳頭吃飯的實力派。李萬法雖也有些實力,但和雙怪一比,就成了靠家世混飯吃的偶像派。
王寶蟾自持血脈,雖不至於懼怕這雙怪,但也不敢等閒視之。
九宮圖急需靈物進階,既然看見對方靈器飛鈎了,不管這雙怪來意如何,王寶蟾都沒打算放過。但眼下狀態不佳,自然是樂意多和對方拉扯幾句,拖延一下時間,回覆一下法力。
王寶蟾一念至此,便提聲叫道:“晚輩金蠶童子,師從萬蠱真人。兩位前輩可是當年縱橫嶺南的天殘地缺?晚輩不知這裏是前輩的地盤,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看在家師的面上,原諒則個。”
“哦,是萬蠱老鬼的弟子麼,如此説來,倒也不算外人。”天殘的臉緩和了幾分,催動飛鈎,落在十餘丈外。居高臨下的望着王寶蟾,大咧咧的吩咐道:“這樣吧,瞧在萬蠱老鬼的面上,我也不為難你。把金蠶蠱和法器丹藥
出來,便繞你一條小命。”王寶蟾面
難
,沉
不語,直到天殘面
不耐之
,方才咬牙懇求道:“這法器丹藥乃身外之物,賠給二位前輩我也認了。唯有這金蠶蠱,乃是先師留給晚輩的唯一遺物,也是給先師復仇的唯一依仗。還請前輩瞧在先師的面上,通融一二,待晚輩報仇雪恨後,再把這蠱蟲獻給兩位前輩如何?”天殘一臉不耐,正
發話,地缺搶先發問了:“哦,先師?令師已然作古了麼?”王寶蟾面
悲
,回道:“先師二十年前不幸被烏市蘇雲靑這惡賊所害。”隨即臉
一變,咬牙切齒的道:“殺師之仇,不共戴天。我與蘇雲靑這賊子勢不兩立。”隨即臉
又是一變,衝嶺南二怪深深一輯,以一種悲傷中帶着點希冀的語氣懇求道:“可惜,蘇門勢大,晚輩勢單力薄,一直未能報此深仇大恨。這金蠶蠱乃是復仇的唯一希望,所以還請兩位前輩通融一二,晚輩沒齒難忘。”貌似被王寶蟾一番言辭
動,天殘臉
和緩下來,地缺更是一臉動容之
,單手虛虛一引,示意王寶蟾起身。和聲安
道:“金蠶賢侄無需多慮,你我不是外人。想當年我們兄弟初出道時,萬蠱老哥對我們可是頗多關照啊。萬蠱兄的恩情,我們兄弟銘
五內,沒齒難忘。”接着面
一肅,頗有些唏噓蕭瑟的嘆息道:“唉,若非當年因為惡了丹師簡集,再加上我們兄弟的名號犯了魔僧的忌諱,所以引得紅蓮老賊找上門來,鎮壓了我們三十年,未及援手,你師父老也不至於遭了道蘇雲靑這惡賊的毒手。唉,天殘地缺這名號犯了魔僧那天劍絕刀的忌諱,我們兄弟是不敢用了,你可喚我們抱殘守缺。唉,我們兄弟普一
困,便要棄了這用了幾十年的名號,又驚聞此噩耗,和萬蠱老兄已然是天人永隔,唉,真是天意難測,造化
人啊!”
“哦?居然迫使兩位改名,那紅蓮和魔僧也忒霸道了點。”王寶蟾嘆一句,接着面帶驚疑之
,不解的問道:“二位前輩真和先師是故
麼?那怎麼還對晚輩如此…”話未説完,便被抱殘打斷了。
抱殘面不滿之
,冷哼道:“你這小輩,好不識趣。若非看在萬蠱老鬼的面上,你早就變成我們兄弟的鈎下亡魂了。換了是別人,落在我們兄弟手裏,還會有留下法器丹藥保命的機會麼?”王寶蟾一臉赫然之
,尚未發話。守缺便呵呵的笑了:“大哥,也不怪金蠶侄兒。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不輕易信人,心懷警惕,本是極好的。不過,咱哥倆和你師父確是生死之
,當年我們還互換功法來的。我這裏還有一份你們蠱宗至高心法‘七修元神’的副本。賢侄若或不信,看看這信物便知道我説的是真是假了。”説完,從懷裏摸出一張灰撲撲的舊布包,朝王寶蟾扔來。
話説這“七修元神”確實是蠱宗秘傳。其法便是尋找一頭壽元極長的異類。比如太陰金蜈、六翅金蠶之類的天生異種,用法
取了魂魄,然後附身其上便可享此異蟲的天賦壽命。
不過“七修元神”雖可延壽,但到底不是長生正道,卻有樁弊端。以怪之身,雖然比凡夫俗子的壽元長些。但這
法,最多也就能施展三四次,壽命終有盡頭。饒是如此,但在這末法之世,卻也不失為一條出路。對壽元將盡而大道未成的修士來説,更是寶貴無比的救命稻草。
但王寶蟾自有長生之術,對這旁門外道自然是嗤之以鼻。不過,和嶺南雙怪一番拉扯後,法力又略微恢復了兩分,反正時間拖延得越久越有利,再一個,自己自持血脈,不懼怕對方投毒,多陪嶺南雙怪耍下也無妨。
王寶蟾念頭急轉之下,瞬間便有了決斷,伸手接過布包。
布包才一打開,空氣便隱隱泛起一陣甜膩的香氣。地缺那慈祥的微笑容被得意的笑容取代,天殘臉上的和善也變成了殘忍。從嶺南雙怪臉就可以看出,江湖確實險惡,混江湖的危險係數真的很高…
媽的,果然是用毒,真tmd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也罷,看在這毒素質量不錯的份上,老子暫且讓你先,等下再收拾你…王寶蟾心中暗罵不已,卻滿臉驚惶,嘴上慌亂的叫道:“兩位前輩這是何意?可是要對晚輩下手麼?兩位世叔不是和紅蓮、簡集有仇麼?大家同為
派一脈,正應同仇敵愾,一同對付蘇門等正道勢力才是,可別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憐的守缺,渾然不知道自己了一件水淹敖廣、火燒祝融的資敵蠢事,反而自以為得計,用一種很有智商優越
的眼光看着王寶蟾,得意的陰笑道:“寶蟾賢侄兒,世叔這七絕破功散的滋味如何?”報殘也難得的幽默了一下,陰笑道:“繞你小子如
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我説,愚蠢並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到處顯擺就是你的錯了。這全天下都知道朱果在你手裏,就你一個把它當成秘密。”
“啊,你們卑鄙!原來你們早就知道老子的身份。”王寶蟾悲憤的叫道:“老子和你們拼了,百毒金蠶蠱,去,給老子撕了這兩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