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意氣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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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位…?”雖然是很樂於看到龍虎山的門下被教訓,但是宋捷並不希望雍容在這種時候因為這件事情再和崆峒之間有什麼衝突。蜀山與崑崙之間的爭鬥,綿延千年之久,至今仍然保持在一個勢均力敵的平衡狀態,好不容易拉攏了雍容這麼一個宗師級高手,隱隱的已在實力上壓過崑崙一頭,這個時候可是萬萬出不得任何的差錯。他不知道雍容身邊的水師到底是什麼來歷,只好暗中連連看向雍容,猛勁兒的使眼

“哦!這位是我在海外結的一位朋友,道號水師!”看了一眼臉上清冷依舊,絲毫沒有説話打算的水師,雍容摸了摸鼻子替他報了家門。

“原來是雍真人和水師真人,我崆峒開山大典能有二位真人前來,當真是令人欣喜呀!”土靈子知道這些海外修士脾氣古怪,長年苦修天道不出山門,情大多孤僻古板,不近人情,當下對於水師的不理不睬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之處,一拉身旁的火靈子齊齊來了一個道門正宗的古禮,朗聲説道:“崆峒門下土靈子、火靈子見過二位真人!”

“兩位道兄,他們是無故傷人的兇手,你們怎麼…?”眼看着事態的發展瞬間偏離了自己的想象,土靈子二人居然對着人家施起了中土道門後輩覲見前輩的禮節,一旁神萎靡的張雲已是瞪大了眼睛。滿臉地不可思議。

要知道崆峒此次重開山門,那是經過了長時間準備謀劃的,藉着東海一役中土道門勢力有所折損,蜀山崑崙內訌連連的時機強勢登場,震懾天下道門,而與世俗政府之間更深層次的合作關係也使得崆峒甫一出世就能得到世俗力量的強大支援。張雲這一次隨着龍組巫姓老人提前一天進入崆峒天,負責接待他們這些隨從人員的就是這土靈子火靈子,本以為憑着崆峒與龍組之間的特殊關係。能夠讓自己狠狠的出一口惡氣,哪裏想到事與願違,這土靈子竟然來了這麼一招。

“張道友何必如此,這兩位真人萬里迢迢自海外而來,同樣是我崆貴客,張道友何不賞貧道幾分薄面。些許誤會揭過就是,豈不是漫天雲彩皆散!至於道友地那件損毀法寶,我崆峒也必不會叫道友吃虧就是,待到祭天大典完成,貧道便做主送你一件上乘寶物,你看如何?”土靈子猜測不出雍容和水師到底是什麼來歷,不過他生沉穩謹慎,早已看出這兩人身上隱隱藴藏着的晦澀異常的危險,心下也不願意為了張雲得罪這兩個深不可測的海外散修,為即將舉行的祭天大典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變數。反正那張雲在龍組也是個無足輕重地角。得罪了就得罪了,也影響不了什麼。眼下關鍵還是要穩住雙方才是正理!

“龍虎山和崆峒山都是道門正宗,可這門下弟子咋就差距這麼大呢?一個是識時務的俊傑。一個卻是不知好歹的笨蛋!”雍容站在旁邊連聲嘆息,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呀,這水師可是東北妖聯那一大羣妖魔鬼怪的背後老大,行起事來何曾講過理來,莫説還和你的祖宗有深仇大恨,就是沒有,那也是一言不合就要把對方挫骨揚灰的,什麼魂飛魄散神形俱滅都是尋常。這張雲竟然還敢在旁邊挑撥,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不過呢。貌似這土靈子也是個機靈鬼,長得四四方方虎頭虎腦的,形式卻是看的清楚,以禮相待之下,看來要是再沒有別的什麼變數,這把火算是燒不起來了。

原本還是存了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的心思,現在想到這麼一層,雍容不由大是失望起來。只可惜自己和水師地修為相差太多,這麼近的距離任何舉動都不可能瞞過對方地應,否則乾脆就由自己暗中下手,挑起是非來,也好給水師背一個大大的黑鍋。

“二位道友這是什麼話,莫非還是我張雲無理取鬧不成?敝派祖師留下地玄元上一天雷虎籙已經被這妖道損毀,此等寶物莫非貴派還能拿出一件一模一樣的不成?”看着眼前裝模作樣的土靈子,張雲心中怒火焚燒,手指着對方一連串的顫抖不停。

“我剛才不是説了嗎?莫非張道友還有別的意見?”土靈子心中一驚,原來是龍虎山的天雷虎籙被毀了,怪不得張雲這廝沒完沒了!只是連這等級別的法寶都能被人舉手投足間毀的一乾二淨,這兩個海外散修果然是厲害至極。

一時間土靈子心中不由一陣慶幸,沒有貿然得罪雍容和水師,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傢伙再搞出什麼是非來!土靈子打定了主意,是以説起話來對張雲已是極不客氣。

水師像是忽然間覺到了什麼,清冷如水地目光若有若無的瞟了遠方一眼,須臾之後,雍容心中也是微微一動,扭頭看向水師地時候,正見到水師那一雙眼眸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其中的深意倒是讓雍容心中一陣翻騰!莫非這傢伙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麼了?

“哼哼!原來這便是崆峒一派的待客之道,照你這麼一説,我龍虎山的寶貝豈不是白白被人毀了?”事情果然另有變化,水師和雍容先後注目的遠處所在,一道星也似的劍光當空一閃,瞬間橫跨千丈空間,自天樞峯頂的方向一路衝了下來。

這劍光來勢奇快無比,青劍芒拖曳出十幾丈長短,絲毫不避讓一路之上的樹木山石,劍光所到之處,渾似天外星墜落一般,將所有阻擋之物盡數絞的粉碎。

宋捷冷哼一聲,將手遙遙一指,偌大空間上空頓時劍氣排空,萬千電芒火將眾人籠罩其中,本沒有祭出飛劍,宋捷的一手庚金叱雷劍氣已是將所有揚起的草木土石粉塵統統卷在一起,雷火上去一燒,眨眼工夫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蜀山劍器,天下無雙,這來人竟敢如此囂張的御劍飛行,也難怪宋捷出手,不過這宋捷自從受了雍容的打擊之後,每每頁的窩在蜀山閉關苦修,加上天極子捨得下大本錢,短短一段時,竟也真被他突破了困擾多年的境界瓶頸,一舉進入化神後期,僅以這一手庚金叱雷劍,在場之人除了水師之外,連雍容都是為之讚歎不已“好一手劍氣外放的絕學,蜀山劍器名不虛傳!”土靈子和火靈子二人神微微一變,他們也是化神中期的道門高手,自然看得出宋捷這一手功夫的厲害之處,倒是宋捷臉平靜的很,口中一面説着客套話,眼神卻已緊緊盯住了那一路衝來的劍光。

“可是覺得這劍光有些悉?”雍容心中一動,輕聲問道。

宋捷點了點頭,目光中似乎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在躍躍試:“看這劍光飛騰十幾丈,御劍之人修為已是相當了得,龍虎山中能有此等修為的年輕一代絕不多見,而且你看這飛劍光芒之內,萬千劍光與之相隨,形如星橫空,似乎就是天師教中的那一把鼎鼎大名的三天正法誅星辰劍。聽説這劍乃是龍虎山鎮教之寶,素來和龍虎寶印、天師劍並稱,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會上一會。”蜀山劍仙歷來好鬥不休,這宋捷雖然一直修心養出一副温文爾雅的姿態出來,可是骨子裏的情卻是從未改變,一逢有劍器高手便要忍不住熱血沸騰拔劍一戰。

萬千劍光往內一收,青劍芒之中又有三個年輕修士出現在場中,雍容定睛細瞧,卻原來還都是人。這不是那個在棋盤山上空躲在青靈舟上監視自己,給自己錄像。最後卻被自己用天屍老祖地半截屍身砸下半空的那個崑崙弟子嗎!

千算萬算,卻是忘了這人還是見過自己的,當時自己不願得罪崑崙,沒有斬草除,反倒落了被動,不過,雍容不知道陸玄的姓名,卻也知道自己眼下形象大變。就算當陸玄看到了自己斬殺天屍老祖,卻也不一定就能認出自己來,更何況當初自己還用了術法掩去面貌的。

在那崑崙陸玄身邊的兩個年輕道人,一個身材消瘦,背背古劍,一身的青衣道袍。一個身穿八卦道衣,腳踏麻鞋布履,正是早些時間和雍容有過幾面之緣的崑崙劉青衣和龍虎山張行。而適才説話地也正是一路御劍而來的張行,龍虎山千年道教,門中秘法眾多,這張行和張雲本是親生兄弟,血脈相連,自然是別有辦法察知對方的吉凶禍福。這邊裏張雲法寶被毀身受重創,那邊裏的張行已然心有所,若非是佛道二宗齊至。不好明目張膽的跑出來,張行早就應該到了。

不過。晚來也有晚來的好處,崑崙山玉虛宮和龍虎山素來是一路。劉青衣又和張行好,眼見好友心急火燎似地急急衝出,連忙拉上了自己的大師兄陸玄跟了上來。

“我道是哪一位,卻原來是崆峒的土靈子火靈子二位道兄在場,只是不知道你崆峒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欺軟怕硬,莫非道兄以為我龍虎山一脈好欺負不成?”遠遠的還未到場,張行就是聽到土靈子與自己弟弟張雲的對話。心中怒氣上湧,張口説話當然也是沒有什麼好顏

“你們龍虎山當然不是好欺負的。可是我崆峒也不是好惹的!”張行説話很是不客氣,土靈子一時不察,在他身邊一直以來都沒有説話的火靈子卻是猛然爆發了起來。

這火靈子本是得了清玄老道的命令,大典期間凡是不得自作主張,事事要以土靈子馬首是瞻,奈何其人生脾氣火爆,如何忍受得了張行這一番冷嘲熱諷。

土靈子心中暗叫不好,聽到張行隔空傳音地時候,他就知道這事情有了變化,正自心中暗暗想着對策,卻是不想自己的師兄火靈子已是受不了對方地撥,一句話出口,頓時就把事情引得更加糟糕。

修道之人,也是人,雖然已無世俗人類之間那麼多的**,但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地例子卻是比比皆是。當下連忙抓住火靈子的袍袖,使了一個顏,輕聲説道:“師兄,萬萬不可亂來,祭天大典迫在眉睫,再生是非,小心師傅他老人家把你關到洗心裏面壁思過!此事你千萬忍讓,事後我們再做計較就是!”土靈子話音本是極輕,卻不料那張行此時修為也是大進,一番話語被他聽了個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加上他心憂張雲傷勢,本也是攜怒而來,一時之間額角青筋一陣暴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眼中兇光一閃,手中劍光嘩啦啦一響,提在手中的一柄三尺青鋒,光芒如電四

一旁的劉青衣眼看好友暴走,也不上前阻攔,口中一聲冷哼,背後古劍出鞘,強大異常的法力波動只攪的當場捲起偌大狂風,森寒劍氣好似蛟龍騰空。而同一時間,受到這兩人劍氣所,本就是和龍虎山崑崙山相當不對付的宋捷也是向前大邁一步,周身上下電光閃爍,一道隱隱劍光鼓動大氣長風,浩浩蕩蕩磅礴無邊的威勢瞬間就是壓得張行劉青衣為之一滯。

“宋兄乃是事外之人,又何必手!若是如此,崑崙陸玄也來領教一二!”在場中人,陸玄地外貌年紀算是最為老成,思慮也最是嚴謹,只可惜眼下的形式已容不得他多説話,劍拔弩張之際唯一地應對之策就是針鋒相對。

自從東海一役之後,中土道門暗洶湧,各大門派紛紛召回在外的門人弟子,這陸玄也是在棋盤山事件之後,回到崑崙苦修,如今也是如同宋捷一般踏入了化神後期的境界。他眼見宋捷已和崆峒土靈子火靈子站在一線,情知劉青衣二人絕對無法在對方手下討得好處,無奈之下也是亮出法寶,加入其中。

他的法寶卻是一輪圓盤模樣,一紅一白兩道光氣沖天而起,再到落下之時,已然化作一一月般的兩宗法寶,滴溜溜繞身急轉,萬千毫光四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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