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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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驅走了黑暗，舒舒亮亮的光線照透了新房。

平躺在牀鋪之上的慕嗥徐徐睜開雙眸，但滿室刺眼的光芒令他皺起了眉頭，再度間上眼。

濛濛之間，一幕幕旎的模糊畫面掠過腦際，格的邊不緩緩地勾起一抹透着自嘲的愉悦笑意——他竟然夢見和他最愛的女人鴛鴦頸，纏綿了一番。而這個夢如此真實，真實的彷彿剛剛才發生過一般。

他邊的那一抹笑，除了濃濃的自嘲意味，還有一絲悲哀…

唯有在不受天地管轄的夢境之中，他才可以完完整整的擁有她呀！

至此，自嘲的笑轉為酸澀，難受地令他不搖了搖頭。這一牽動，一陣陣如針刺般的疼痛令他撫着額頭，嘴裏逸出一聲呻。

“你醒了？”一句嬌柔的女聲，驀地鑽進了慕陳昏沉的腦際。他不假思索地翻了個身，一名躺在身側、笑地望着自己的女子赫然在目。

“你是誰？”明珠一笑。

“我是你的新婚子明珠，你忘了？”新婚子？！慕嗥下意識地翻身朝外看去，滿屋子的“喜”字立刻清明瞭他的神智。是啊，昨天是他成親之，那…

“慕嗥…”柔柔媚媚地喚了聲，明珠主動地環上他的，整個人貼在他身後，挑逗的意味不言可喻。

昨夜，當她在外室聽着內房傳出一陣陣低時，既要忍着嫉妒的煎熬，又要捺着心盪的折磨，差點沒要了她的命。慾火焚身得幾近一夜無眠的她，好不容易盼着他醒來，自然迫不及待地希望他釋放她糾纏了一夜的情慾。

同樣地，昨夜的情景斷斷續續地浮現在慕嗥的腦際。他突地坐了起來，低頭一瞧，見自己一身赤，令他不輕蹙眉頭，直勾勾地看着仰躺在牀上的明珠。

原來與自己銷魂一夜的女子不是他所愛之人，而是她——他的子！

慕嗥霎時到錯愕不已。他竟然圓了房，還將人家當作是替身。

該死！酒後亂這個道理他早八百年前就懂了，可昨晚他偏偏忘得一乾二淨，該死…

突地，牀鋪上一小塊暗黑血漬引了他的目光。

“這——”明珠眼中光一閃，也坐了起來。

“那…那是人家清白的證明呀！”她垂頭故作嬌羞地睨着他。

微微一震，慕嗥直愣愣地盯着她，想起那些不堪人耳的傳聞，更憶起德格昨夜的一番明嘲暗諷…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些個傳聞，真是德格那班無賴造謠生事的結果？

他為何會有這種令人不解的反應？明珠心虛之餘，小心謹慎地偷顧着慕嗥的神情。

難道他發現了破綻？

不會的，一切進行得是那麼天衣無縫，沒理由會讓他發現呀！

垂眸掩飾慌亂，她又故作嬌暝地低聲道:“討厭啦！你可別跟人家説，昨晚人家被你折騰的事，你也統統不記得了。”慕嗥且疑且喜地回望着她。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一抹淺笑盪漾在他的邊，看得她不心旌搖曳。

“慕嗥…”伸出纖纖素手，她忍不住倚靠着他的肩頭，撫上他健壯的膛輕划着圈圈。

這語帶情慾的聲音，飽含挑逗的動作，在在告訴慕嗥，他的子在要求些什麼。

可奇怪的是，雖然昨夜的記憶是美好的，但此刻的他卻提不起一絲興致。

“慕嗥…”膩着嗓子又一聲嬌喊，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媚眼如絲地望着他。

“明珠…”輕輕拉開了她的手，他避重就輕地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