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露西亞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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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聽到西亞來找他的消息時,正在霧城檢驗絕境之金實驗室的最終效果。
這間大約十五個平方的實驗室裏,確實完全應不到任何魔法元素,當然也就沒法施展魔法。
不過,唐納只用了一個小實驗就證明了自己的另一個猜測——魔法陣可以在完全隔絕魔法元素的情況下生效。
照理,任何一個魔法陣都需要魔法波動來活,但是對於魔晶法陣來説,可以通過在魔晶上繪製圖元(相當於強行製造一個魔法波動)來繞過這個屏障——用一個製作成圖元形狀的魔金圖章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這個試驗的結論非常重要,雖然唐納還沒有條件做進一步的實驗,但是他已經能夠得出一個略的結論:不管是魔晶法陣還是魔獸的獸核,在宇宙真空環境下都有效——前者為唐納
離這個星球提供了一種比較簡單的方法,後者則證明他的猜測確實有可能,即魔獸強大到一定程度,是可以
噬恆星的。
當然,他建這座絕境之金實驗室,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用來驗證這個猜測,而是用來創造一個不被魔法輻影響的理想實驗條件。
事實上,唐納還留了一個心眼,他記得衞曾經告訴過他,不單單南方的魔法元素是一種輻
,北方的騎士修煉方法也是利用輻
改造人體的方法。所以,這間絕境實驗室唯一一扇小門是朝正東方向開的——需要從一個走廊走入巖體內,才能看見這扇門——目的就是防止南方兩個方向上的輻
侵蝕到實驗室內部。
現在有了這樣一間實驗室,唐納就可以驗證這個星球上諸多和地球不同的地方(譬如沒有電、火藥失效等)到底是魔法元素壓制造成的,還是因為高維空間的存在。
所以,當韋斯利告訴他西亞來到
霧鎮的消息時,他一時半會兒還沒能從紛繁蕪雜的思路中
離出來。以至於見到
西亞時,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忙了…”韋斯利離開之前,還不忘幸災樂禍地看了唐納一眼。
西亞仍舊是一襲簡簡單單的白裙,見唐納皺眉沉思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來的不是時候吧?”
“啊?”唐納驀然抬頭,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對方説了什麼,搖頭道:“哦,沒有…”
“看來,我什麼時候過來都一樣,”西亞輕嘆道:“因為你
本不想見到我…”唐納張了張嘴,想要説些什麼,但是他不得不承認,
西亞説的是對的——唐納並不想見到她。
西亞是費蒙帝國的公主,無論如何她都代表着費蒙皇室的利益。而唐納在
霧村上所做的私有制改革,幾乎是在為費蒙皇室掘墓。
在南北大戰到來之前,唐納會盡量把工業化的影響力控制在北方三省以內,但是等到捱過了那場戰爭,工業化和私有化的影響力一旦放開,勢必會以它的先進席捲整個赫爾斯大陸,到時候,費蒙皇室最好的下場也就是像英格蘭皇室那樣,作為一個象徵被保留下來——這還得看奧斯頓皇帝是否有這個覺悟。
明知事態會往那個方向發展的情況下,唐納的內心其實是很矛盾的。
他對西亞重建鐵匠鋪心存
,也看得出來公主仍然傾心於自己,但他不可能為了這個,就放棄這個佈置了一萬多年的棋局。
從出發,他或許應該告訴
西亞,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但是理
卻告訴他,什麼都不能説。
沒錯,什麼都不能説。
假如現在告訴西亞:“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會把你父親從皇位上趕下去的,除非你現在去勸勸他,讓他好自為之,這樣的話或許還能保持一個虛君的身份。”那就等於是
西亞在她父親和唐納之間做一個抉擇。唐納對此毫無信心,或者説,他覺得
西亞在經歷一番痛苦的煎熬之後,一定會選擇站在她父親那一邊。
其實,歸到底,這還是一個時機的問題。
等到若干年後,當奧斯頓皇帝意識到威脅時,北方三省已經展示出了費蒙帝國完全無法抵抗的實力,那麼皇帝就算再委屈,也只能接受對他的安排。可假如現在就擺明敵我關係的話,費蒙皇室一定會殊死掙扎,到時候説不定會把教廷也拉進來。這些都是唐納不願意看到的。
這中間的厲害關係,韋斯利是看不清的——不是他笨,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見識過私有化和民權能夠產生的影響力有多大。
而在唐納,這些可能會讓皇室和貴族付出巨大代價的變革,卻不得不做。通往宇宙星空的道路,他只能做一個領路人,真正的奇蹟只能由數百億人(而不是奴隸)一起來創造。
這整個思考的過程只是用了幾秒鐘而已,所以西亞看到的是,唐納先是
言又止,接着稍稍沉默後,笑着道:“我這裏又窮又破,怕招待不好你…”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西亞很認真地看着唐納。
“在蘭特島沒人知道你是公主,這裏可不一樣…”唐納笑着搖頭。
“唐納,”西亞眨了眨眼睛,眼眶似乎有些濕潤,“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你知道我在説什麼嗎?”唐納終於收斂了笑容,他知道
西亞在説什麼,他可以裝傻,可以含糊其辭,但是有些事情當對方説到這個份上時,他就回避不了了——
西亞畢竟是一個公主,她有一個公主該有的驕傲,説出剛才那樣的話,已經是她自尊心所允許的極限了。
長長的一段沉默後,唐納抬起頭來,用最真摯地眼神看着西亞,緩緩説道:“七年前,我在離開赫爾斯大陸的一條魔船上認識了一個女孩兒…她總是在笑,哪怕命運對她那麼不公,她也總是在笑…可是當我看到她獨處的神情時,才知道原來她是把悲苦都藏在心裏…”
“就像你一樣…”西亞淡淡地説道。
唐納似有似無地笑了笑,“是的,就像我一樣,她也無父無母,卻承擔着無可逃的責任…現在,她去了一個我去不到的地方,可能幾十年後我才能見到她,也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唐納説完這些,低頭沉默着。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心裏只裝得下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永遠都不是我?”西亞語氣有些悲哀,“你知道嗎?我寧願你像我父親那樣,可以把愛分給那麼多女人…”(求月票!求推薦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