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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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問出口的話在高來臨、一陣痙攣後，武陵在對方的體內灑出濃濁的體……他想撐起疲憊的身子，睜開眼睛仔細看他，問他為什麼淚，是他太魯痛了他嗎？武陵想告訴他，下次不會了，他會温柔的，不再讓他的急切疼了他。

無奈在酒與體力雙重消耗之下，已無餘力的武陵失去神智，整個人癱在袁紫妍身上，昏睡過去。

不要淚，他看得好難過。這是武陵沉睡前唯一的記憶。

＊＊＊這可能是魅最悲慘的一天。

冷清空寂的室內與他此刻的、心情相符合，寂寥、落寞。

等了武陵一夜，魅這才曉得原來夜如此漫長，等待的滋味這般難受。

從黑夜到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煎熬好似這長夜漫漫的神折磨。一夜空等，他從忐忑期待到痛苦難耐的心情，漸漸蝕去他的勇氣與信心。

武陵一夜未歸是事實，細想，一個男人一整夜都沒回住處那代表什麼？

他在別的地方過夜，是有了親密的愛人，還是為了躲他？

無論是哪一項，他都無法接受。

武陵的一夜未歸讓等了他整夜的魅大受打擊，一時間，他無法接受他可能有愛人的事實，這教他情何以堪！

整夜坐在沙發上的魅神情木然的站起來，角綻放一抹淒涼的笑容，離開了這冷寂清靜的無人空間。

＊＊＊惡夢！

他在作夢，這一場令他心驚膽跳的惡夢只讓武陵想趕快清醒，回到現實。

一直不願相信的夢境竟是如此可怕，放眼望去，陌生的房間、凌亂的大牀，及悉的人，一切如此的真實、顯明，教他不得不相信這是真實不是他以為的夢境。夢那麼的美，他隱約還記得他肌膚的觸是多麼的柔細光滑。

可是，人物一換，整個覺都走調了，如同走味的咖啡，令人難以下嚥；他想，或許眼前的一切只是夢的延續。

他想盡辦法告訴自己這是夢境，但仍徒勞無功；不是夢境，擺在眼前的事實直得他無法否認自己──酒後亂。

想不到他也會成為這樣的人，太可笑了。

哈哈！哈哈…哈…武陵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放聲狂笑，笑得眼淚從他眼角泌出，他仍繼續放聲大笑。

為什麼？為什麼在他了悟自己的情之後，上天才又跟他開這一場惡劣的玩笑？在他確認愛上他的同時，卻讓他上了其它人的牀，還發生該死的親密關係。

牀上的那一片紅漬，代表了他該負的責任與他深深的愧疚、自責。

一夜風，他失去愛人的自由，換來困住他愛情的牢籠、一生的枷鎖。

頓時他了解到為何會看見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淚不止，淚是對他的失望，更是深沉的絕望。

再也觸不到他的愛，他失去愛他的資格，他怎能再沾染那無瑕的美。

他沒有資格説愛他了。

哈哈…思緒錯亂瀕臨瘋狂的邊緣，他胡亂將衣物套上，踉。跟蹌的走出袁紫妍的住處。

他忽然記起，袁紫妍去香港之前對他説的一句話──武陵，我們的關係不比從前了，我會盡怏將合約搞定，你放心，我回台灣之前會處理妥善，你不用擔心，等我回來，我們再討論我們之間的事。

話一落，袁紫妍輕輕的在他上一吻，不過他沒有反應，因為當時他腦袋一片空白，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他嚇傻了。

她飛快的轉身，面帶微笑的走出他的視線之外。

她這一走，也帶走了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