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糾結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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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説的是,我成功阻止了胖子翔哥他們準備發動的那次徹查。
第二天,我向梁華那邊確定了一次,他告訴我,學監會已經徹底收回了這個計劃,並且向給老師和同學們帶來的不便予以道歉。
我打電話告訴了張雨這個消息,她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居然結結巴巴,好像是在哭似的。
我説:“你這是幹什麼?説話都説不完整,至於那麼動麼?”張雨説:“對不起…麻,麻煩你了…”我説:“沒什麼麻煩的,不過以後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還是不要找我的好。”張雨“嗯”了一聲,接着那邊發出了一陣陣的啜泣聲,這下我確定她是真的哭了,從前她從來不會因為我而哭,現在她因為我而哭的時候,我心裏卻
不起一絲波瀾來,只是略微有點同情,我説:“好了,你也別那麼
動了,事情解決了是好事。”張雨過了很久,才慢慢緩過來,我又不敢那麼快掛電話,她説:“林謄,我覺得,你真的成
了。”我説:“算了吧,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小孩子。”説完之後,我輕聲説了句再見,就掛掉了電話。
我知道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成,否則也不至於糾結那麼多。
眼前的事情,似乎已經全部解決了,當晚我給俱樂部內部開了一個會,按照文強的計劃向他們介紹了關於工作室的事情,並且鼓勵一部分人可以通過工作室來聯繫老師。
因為聽到工作室也是學校的合法組織,所以當晚就有很多人向我報名。
我想文強他們看到這種情況,應該會開心吧。
我又向所有部門安排了一下任務和下半個學期的基本工作,所有的事情都被確定了下來,下半學期的音樂節、文化節等,已經都不需要我心了,作為俱樂部裏最後的兩個老人,小新和蟲子要完成他們在社團內的最後兩次大型活動,所以從策劃到最後的節目安排,全都
給了他們,我的作用,則完全成了監督揮動的
程和資金的
向而已。
相信到了這個時候,蟲子和小新也不至於再多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的子,這段時間,算是徹底平靜了下來,當然,我知道,這只不過是在繼續醖釀着下一次的變數而已,梁華顯然並沒有真正放過學監會,這一次學監會給老師們造成了極壞的印象,所以梁華開始趁熱打鐵,社聯和學監會的對立正在升温。
另一方面,我總覺,梁華好像已經開始漸漸覺察到了工作室的出現,可能會對他造成威脅,居然幾次悄悄對我説:“校外工作室,如果活動辦太多,而且有商業目的,老師們是會慢慢覺察到,並且加以遏制的。”我知道這可能是一句威脅,但是我完全沒辦法控制工作室的工作,喬冉一直想要賺錢,並且胃口不小,她是絕對不會做太多非盈利的事情的。
事實上和當年天哥的吉他課、街舞課,甚至是和學習的很多收費項目比起來,喬冉做的收費授課的價格,都已經算是非常公道了。
但這種事,學校不認賬,我們也只敢小打小鬧私底下慢慢搞,並且還得拿出盈利的百分之二十來給學校,以防萬一。
會議開完之後,一堆部長圍在我身邊問東問西,大概忙活了半個小時,我才身離開,不過,這些部長和副部長中,我居然沒有找到汪憶帆和顧婉玲,實在是讓我相當的不明白,顧婉玲不是一直最後走得麼?汪憶帆不是一般都會等着我一起走麼?除非他又被人拉去聚餐了。
我拿着筆記本一個人下樓,在教學樓附近的空地樹下,卻看見了汪憶帆和顧婉玲,我站得比較遠,但藉着路燈的光芒,還是能看清楚他們的身影。
我看到他們好像在説什麼,汪憶帆一直站着,靠着樹,低着頭,顧婉玲的樣子顯得有點動,我真是從來沒看過這個冰山美人會這副樣子。
雖然沒有什麼偷窺癖,但是我真的覺得這事很奇怪,難道顧婉玲知道了什麼?
教學樓下面很靜,我能聽到一些細碎的説聲音,零零散散的,本組不成一句話,但可以判斷顧婉玲好像真的知道汪憶帆的事情了,至少如果不是這樣,她不可能這麼
動的去單獨找汪憶帆。
就在我想要讓他們自己解決,懶得繼續觀望下去的時候,忽然,顧婉玲的一個動作讓我震驚了,她忽然撲過去,整個人撲在汪憶帆的懷裏,緊緊抱着了他。
“喂喂!”我聽見汪憶帆叫了兩聲,過了好一會兒,好像是輕輕推開了顧婉玲,退了幾步。
顧婉玲的動作很頹廢,完全沒有冰山美人的樣子,汪憶帆好像還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他越走越遠,顧婉玲在路燈那裏蹲下來,整個人蜷縮着。
我有點看不下去,又不想讓汪憶帆沒面子,等他差不多走遠了,才慢慢走上去,遞過一包紙巾去。
顧婉玲慢慢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來,説:“你都看到了。”我説:“遠遠看到而已,沒怎麼仔細看。”顧婉玲説:“你不用管我。”我説:“那你有紙巾嗎?”顧婉玲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伸手把紙巾拿過去。
我站在原地,等着她把眼淚鼻涕都擦乾淨。這回她冰山美人的形象算是真的完全崩塌了。等她差不多平靜下來,才對我説:“你怎麼還不走。”我説:“作為你的社長,對你現在的神狀態有點擔心而已。”顧婉玲説:“説這些官話有意思嘛?”她還是要儘量保持倔強的語氣,但是她這種狀態下是
本沒辦法再保持固有的形象的,更多的還是讓人覺得憐愛。
我説:“那説點實際的,別蹲在這兒,蚊子多。”顧婉玲説:“你到底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來偷窺我**的。”我有點無奈,説:“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那你自己回去吧。”説完我轉過身,準備走人。
“等等!”顧婉玲説。
我轉過臉來:“怎麼了,還想説什麼?”顧婉玲把用剩下的紙巾遞給我,説:“紙巾還你。”我説:“你都用了那麼多了,還還給我幹嘛。”她走上來,直接把紙巾在我手裏,説:“要不我再去給你買一包,我不想欠你的東西。”我説:“一包紙巾就一塊錢而已。”本來我的意思是讓她不用還了,沒想到我話還沒説完,這姑娘居然從手提包裏立刻翻出錢包來,拉開拉鍊,找了好一會兒,好像沒有零錢,
出一張十塊的
給我,説:“夠嗎?”我説:“我可沒有錢找。”顧婉玲説:“不用你找錢。”我説:“你不願意欠我,難道要我欠着你嗎?要不然我去再給你買十包紙巾,還你九包。”我看見她咬了咬牙,一把把我手中的錢搶了回去,説:“你鬧夠了沒有,我説過不用管我了,你還杵在這兒,十塊錢對你來説不用在意嗎?十包紙巾?很好玩嗎?十塊錢我可以吃一天的飯!”我碰了一鼻子灰,看着顧婉玲,説:“你每次都這樣拒絕別人的關心,別人還怎麼靠近你?”她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
神,我發現我很容易把悲傷的人情緒給帶偏,然後漸漸的悲傷不起來,最後變回到原來的個
,她看着我,冷淡的語氣又出來了,説:“那社長大人您説説,你關心我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我能為你好好工作呢,還是因為你有什麼別的企圖。”我笑了一下,説:“我上次已經跟你説過類似的話了,我不想解釋第二遍,從你改簽名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喜歡汪憶帆,你如果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你就別改簽名啊,你何必
蓋彌彰呢?何必把自己
得那麼累,你説是不是?”
“社長大人又開始教育我了。”顧婉玲冷冷盯着我。
我説:“算了,又臭又硬。”我這回事真的懶得理她了,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軟硬不吃,永遠一副別人都與自己無關的樣子,顧婉玲大概就算是這類人中的教主了。
她一直拒絕任何關心,當然,也許除了汪憶帆對她的關心,不過,也恰恰是這種人,讓人覺得非常悲哀。
我不再理顧婉玲,把紙巾往她面前一拋,説:“擦乾淨你的臉,眼淚還掛着,好意思見人?”之後就自顧自的往外面校道上走去。
沒走幾步,我就聽到了身後又傳來了很低的哭聲,但我也沒再返回去,我知道這姑娘的痛苦我是沒辦法撫的,解鈴還須繫鈴人,不過這個繫鈴人現在還在張羅着幾天後喬冉的生
向她表白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