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莫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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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緩緩被拉出來，扯着血，發出滋滋之聲，有着血在斷裂。

伴隨而來的，是鮮血迸濺。

莫老一雙渾濁的眼睛，目光淡淡落下那個緩緩被拔出來的猩紅指甲上，原本平淡的目光，此刻閃過一絲絲波動，嘴角都微微地勾了勾，似乎這樣的畫面，對於他來説是一件非常有趣，值得欣賞的事情一般。

不知不覺間，莫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然而不管他眼神有着怎麼樣的變化，有一點卻是始終不變，那便是他眼底深處的那片冷漠。

這種給人的覺，似乎是不將世上一切放在眼裏的漠然，折磨紅這件事情，似乎也只是他無聊之餘一點點不值一提的樂趣罷了。

咔嚓一聲，指甲徹底被拔了出來，然而這個過程，卻是用了十分鐘。

在這十分鐘裏，紅渾身顫抖，咬着牙，臉蒼白如雪，看不到絲毫血跡，搐的嘴角里，更是不斷地溢着血。

莫老眯着眼睛，漠然看了一眼鑷子上的血腥指甲，然後隨手將它扔下一旁。

然後再換另一個手指，這個指甲莫老也用十分鐘，而紅的氣息愈加萎靡，連氣吁吁都做不到了，似乎下一刻，便會斷氣了一般。

可莫老絲毫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依舊藉着拔這指甲。

整個拔指甲的過程，莫老都非常認真地看着，那迸濺的鮮血，血腥的指甲，還有那顫抖的手掌，這一切似乎是多麼美妙的過程，值得認真欣賞。

不知不覺間，莫老嘴角再度微微勾了勾，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只不過這種笑意，卻是無比的冷漠，便是瞳孔裏的神，也是如此。

當莫老將紅一手五指的指甲全部拔掉時，紅依舊沒有吭聲，因為此刻的紅，已經陷入了渾渾噩噩的狀態中，眼睛都有些翻白，如同彌留一般。

莫老漠然看了一眼洪澇，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這搖頭是什麼意思。

拔掉五個指甲後，莫老便沒有繼續，他看得出來紅此刻的狀態，若真的繼續下去，紅可能真的會死掉。

想要問的事情還沒有問出，怎麼可能會讓紅死掉？

莫老臉龐沒有絲毫擔心的神，依舊是那麼的漠然，似乎天生便是如此一般，就是林飛上次帶紅過來，莫老的神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如同亙古不變一般。

他甩了甩鑷子，將上面的血跡甩掉，然後放進那個小木箱裏，然後在小木箱裏找了片刻後，拿出一五細長的鐵針，還有一套似乎可以通電的設備。

莫老將五細長的鐵針刺入紅另一隻手的五指的指甲下，紅頓時渾身顫抖，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醒過來。

微微抬頭看了看紅，神沒有絲毫改變，然後將那一套古怪的通電設備接上那五鐵針。

莫老然後在一個按鈕上摁了一下。

“啊！”原本處於渾渾噩噩狀態中的紅，忽然一臉痛苦的大叫起來，歇斯底里，那種痛苦，似乎前所未有一般。

紅的身軀，不停地搐，劇烈的震動着，瘋狂的掙扎。

此刻的紅，已經有些清醒過來，然而又被劇烈的痛苦充斥着全身。

他驚恐的覺到，一股電在他身體裏瀰漫着，肆着，無邊的痛苦，幾乎將他的神智摧毀。

莫老靜靜站在紅的面前，靜靜地看着，依舊眯着眼睛，臉龐依舊是那麼的漠然，在他冷漠的瞳孔裏，那看向紅的目光，似乎是在欣賞一件難得的藝術品一般。

紅見到眼前這個一直漠然的臉龐，心中不由得害怕起來，來到這裏後，他第一次害怕，這種害怕，是源自靈魂的恐懼。

面對這個他一直鄙夷不屑的老人，紅如同見到怪物一般，他真的很難想象，即便用這麼恐怖的折磨手段，這老者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漠然神，自己的痛苦在這老者眼裏，本不值一提。

“小子，何必呢，反正都要説出來的，只是遲早的事情，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折磨了這麼紅，這是莫老第一次説話，可話語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冷漠，沒有一點情緒波動一般。

如同是一個沒有絲毫情緒的機器。

“我説我説，趕緊給我停下來。”紅一邊痛苦地掙扎，一邊哀嚎着。

可莫老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道:“説吧，你們背後的組織，叫什麼？”

“血燈籠。”紅再也不願意忍受這種痛苦了，連忙説了出來。

“快，快給我停下來。”紅痛苦地哀嚎着，鼻涕眼淚都了下來，與血跡混在一起，看起來血腥又噁心。

見到紅這麼迅速説了出來，莫老不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手指輕輕在按鈕上摁了一下。

當電斷開，紅如同氣的皮球一般，眼睛一翻，立即昏死了過去。

莫來也沒查看紅倒是不是真的死了，就這麼徑直離開了地下室。

在外面，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