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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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光慎來到客房之外,聽見魏玉書正和許五貴他們幾個聊的正起勁兒,魏玉書一個勁兒的叫道:“我得跟大家一起回漠南,留在京裏憋也把我憋死了。哥哥們,到時候千萬別把小弟一個人丟下。”

“魏兄弟,你聽哥哥的,正好趁這段養傷的時間把親成了,留個種,到時候魏大人和夫人一定不會再你的麻煩。”許五貴的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季光慎在門外聽到這番對話不由搖了搖頭,他推門走進去,笑罵道:“老五滾一邊去,少在這裏胡説八道,魏大人和夫人愛子心切,怎麼就成了找玉書的麻煩。玉書,你跟我出來,我有事情找你幫忙。”許五貴是個骨子裏八卦透頂的糙爺們,他一聽季光慎説有事要找魏玉書幫忙,便立刻湊上來叫道:“三將軍有什麼事,要不要我們兄弟們一起幫忙。”季光慎一把推開湊過來的許五貴,笑罵道:“喝你的酒吧,玉書,我們到書房談。”魏玉書對季光慎這個救命恩人可算是崇拜的五體投地,他一聽季光慎要自己幫忙便已經跳起來跑到季光慎的身邊,滿臉堆笑的説道:“季大哥有命,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季光慎瞪了許五貴一眼,笑罵道:“玉書,別跟老五學。”許五貴縮了縮脖子,看着季光慎和魏玉書走出門,方才對同伴小聲説道:“跟我學怎麼了,我不好的。”惹得同伴們哈哈大笑起來。

進了書房,季光慎開門見山的説道:“玉書,我有事求令尊相助,你替我把這份東西給令尊魏大人。”魏玉書見季光慎神情嚴肅,便也斂了笑容嚴肅起來,沉穩的問道:“季大哥,這事我可以知道麼?”季光慎點了點頭,魏玉書這才打開季光慎遞過來的信封,取出信箋仔細看了起來。

看過之後魏玉書然大怒,怒不可遏的罵道:“世間竟有如此無恥至極之徒,季大哥放心,小弟一定稟明父親,父親絕不會容忍這般無恥之徒竊居朝堂。”季光慎抱拳道:“多謝了。”魏玉書按下季光慎的雙拳,將信箋裝好揣入懷中,然後對季光慎説道:“季大哥,事不宜遲,我這便回家向家父稟報。明就是大朝會之期,家父必定會具本參劾。”季光慎點點頭,拍拍魏玉書的肩膀道:“玉書,魏大人也有了年紀,在京城這段子裏多陪陪他們吧,等回了漠南,你想陪也沒有機會了。”魏玉書有些懊惱的説道:“季大哥,我也想多陪陪家父家母,可是他們一見到我就唸叨個沒完,真讓人受不了。”季光慎笑笑道:“唸叨也是為了你好,後你就明白了。剛才老五説的也有些道理,你定親都快四年了,是該把媳婦娶回來,男子漢大丈夫要成家立業,缺了哪一樣都不行。”魏玉書極服季光慎,聽了他的話便點點頭道:“我聽季大哥的。季大哥,我先回去了,一回家我怕是不容易出來,季大哥,沒事你就叫小廝去我們家裏找我,一定要來啊!”季光慎被魏玉書説的笑了起來,沒奈何的搖了搖頭,只揮手道:“走吧走吧!”魏書玉回到左都御史府,剛一進門便被面撲過來的魏夫人抱了個正着,魏夫人又是哭又是笑的鬧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孩子,真真太狠心了,怎麼就把娘拋下自己去從軍了呢…還受了傷,快讓娘看看傷在哪裏了?”魏夫人對小兒子上下其手摸個不停,讓一旁的丫鬟嬤嬤家丁們個個低下頭偷笑不已,小少爺一回家,夫人就立刻有生氣了。

魏玉書尷尬的不行,他忙擋住母親的手叫道:“娘,兒子不是好好的回來麼。兒子好着呢,就受了點兒小傷,已經痊癒啦。您快別這樣,讓人看了多難為情啊。”魏夫人極其彪悍的拍了魏玉書的股一下,笑罵道:“臭小子,你光股的樣子為娘也看了不少次,還難為情,真虧你説的出口。”

“咳…咳…”一陣刻意的乾咳打斷了魏夫人的親子時間,魏夫人頭也不回,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小兒子的身上,沒好氣的叫道:“我説兒子都不行麼?”魏玉書趕緊擺母親那熱情過頭的雙頭,快步走向站在台階上那個極清瘦的男子,在階下雙膝跪地,口稱:“父親,不孝兒玉書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進來吧。”魏成沉沉説了一聲,便轉身率先走進屋子,魏玉書沒有看到他的父親在轉僧時,素來如鐵板一般沒有表情的臉上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不論他再怎麼生兒子蹺家的氣,心裏也還是惦記兒子安危的,看到兒子平平安安,魏大人心裏才能踏實下來。

魏夫人趕過來,拉着兒子的手一起進了屋子,魏玉書尷尬的紅了臉,低低叫道:“娘,兒子已經是大人啦。”魏夫人白了他一眼,嗔道:“什麼大人,沒娶媳婦就是孩子。你個死孩子,為娘不抓緊一點兒,你再跑了怎麼辦。”魏大人又幹咳了數聲,這才算打斷了魏夫人的唸叨。

“玉書,你的事情為父都已經知道了,你英勇殺敵是應該的,卻也不能逞匹夫之勇,若不是季將軍身相救,看你還有沒有命回來見為父與你孃親。”魏玉書想起當在關外一戰,心裏也是一陣後怕,忙躬身垂頭道:“是,父親教訓的極是,兒子以後再不會那樣魯莽行事,請父親母親放心。”魏大人看着明顯成起來的兒子,欣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既已知錯,為父便不再説了,此番回京,就在家裏好生將養,徹底養好身子再去為國盡忠。”魏玉書大喜過望,立刻大聲道:“是,兒子謹遵父親教導,絕不辜負父親的期望。”魏夫人贊成的點了點頭,接着魏大人的話説道:“玉書啊,娘看你的身子骨還成,趁這個機會把親事辦了吧,瑤兒和你定親都四年了,再不娶怎麼對的起她。”魏玉書見孃親大有説起來沒完的架勢,立刻説道:“父親,兒子有要事回稟。”魏大人見一向沒個正形的兒子神極為嚴肅,便立刻説道:“夫人且慢,讓玉書先説。”魏夫人瞪了兒子一眼才住了口。魏玉書立刻拿出季光慎給他的信,雙手遞到父親的面前,一本正經的説道:“父親,這是季大哥讓我轉給您的。”

“哦,季將軍的信,待為父看來。”魏成對救了小兒子命的季光慎極有好,便立刻接過信認真看了起來。魏夫人坐在一旁側看向着丈夫,她見丈夫的臉越來越黑沉,忙説道:“老爺,便是季將軍要求些什麼也是應該的,他可救了我們玉書的命啊。”魏夫人以為是季光慎在信中提出了什麼不合宜的要求惹的魏大人生氣,這才急急的勸了起來。

魏大人皺眉搖頭道:“夫人差矣,季將軍並未提出任何要求,這不是信,只是兩份證詞,想不到季夫人竟然蒙受如此的冤屈!”魏夫人一愣,繼而立刻追問道:“老爺,季夫人有什麼冤情?季夫人可是極好的一個人吶,您若能幫的上她,可一定得幫!”自從魏玉書被季光慎所救的消息傳到京城魏府,魏夫人便備下厚禮前往季府道謝,葉氏言辭極為温柔和氣,絲毫沒有以魏府恩人自居,還不停的説自己的丈夫與魏玉書有同袍之誼,戰場上相互援助是再應該不過的,這實在不算什麼。葉氏雖然在魏夫人的強求之下收了那份厚禮,卻回了魏夫人一件松寒三友並正氣歌的雙面異繡黃花梨桌屏。

魏夫人自己的女工不太拿出手,所以一見到那般美絕綸的雙面繡,簡直驚的説不出話來,待回過神來便一把扯住葉氏的手,連聲讚歎不已,把葉氏誇的都受不住了。

待魏夫人聽説葉氏有一兒一女,便立刻要求見一見。看到玉雪可愛聰明伶俐的小維如,魏夫人更是抱住便不放手,她一生只生了三個兒子,最遺憾之事是沒能個貼心的小閨女兒,所以那時便已經有了收季維如做乾女兒的念頭。只是初次見面魏夫人沒好意思提。如今她一聽説她未來乾女兒的孃親蒙受冤屈,魏夫人豈能不仗義相助。

“夫人自己看吧,世間竟有如此無恥之人,老夫都説不出口。”魏大人將兩張證詞遞給子,憤憤不平的説了起來。

魏夫人接過兩張證詞細細看了一回,氣的柳眉倒豎,只拍着桌子叫道:“世上還有這等喪盡天良之人,老爺,您一定要上本子參劾,不參的他傾家蕩產丟官下獄絕不罷休。”魏大人虎着臉道:“這是自然,老夫這便去寫摺子,明正值大朝會,老夫定要葉遠齋好看。”魏玉書見自己的孃親好象比自己還憤怒,便試探的叫了一聲:“娘…”魏夫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叫道:“娘什麼娘,還不快命人準備轎,你娘我要去季府安季夫人。”魏玉書乾乾道:“娘,您和季大嫂沒那麼吧!”魏夫人吼道:“什麼季大嫂!叫姨媽,娘已經決定要認如姐兒做幹閨女。”魏玉書張大嘴巴“啊…”了一聲,怎麼他回了趟家就把自己的輩份兒給回小了,若是這麼算下來,自己豈不得要季大哥為姨丈,不要吧!

魏夫人是説做就做的風雷子,她立刻命人備了轎前往季府,魏玉書自然趕緊跟了上來。

季府的酒宴已經散了,此時賓客們大多已經告辭離去,府中下人們正在收拾着,季光慎則入內宅和無憂姐弟葉氏一起商議明去靖國公府之事。不論心裏怎麼硌應,陳老夫人都佔着季光慎嫡母的名頭,所以季光慎不能不去靖國公府拜見嫡母,否則在理法上季光慎就站不住腳了。

“三叔,明天非得帶妹妹弟弟一起去麼,不能不帶她們啊?”無忌不高興的叫道。

季光慎無奈的苦笑道:“無忌,三叔也不想帶她們去,可是不能不帶。不帶她們老夫人一定會挑理,到時候反而更加為難。”無忌氣鼓鼓的哼了一聲,雙臂環抱着別過頭不説話。無憂見了輕笑着將弟弟拉到自己的面前,輕輕搖頭道:“無忌,你又任了。”無忌悶悶的叫道:“姐姐,萬一他們害如妹妹和揚弟弟怎麼辦?”季光慎走到無忌身邊,摸摸他的頭笑道:“無忌,三叔不是從前的三叔,若連自己的孩子們都護不住,三叔這幾年就白活了。三叔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如姐兒和揚哥兒。”無忌小聲嘟囔道:“三叔又進不了內院,三嬸一個人怎麼護的住弟弟妹妹。”無憂在守孝的三年期間曾細細告訴無忌陳老夫人是如何算計她們姐弟二人的,是以陳老夫人在無忌的心中直接等同於老妖婆,他怎麼能不擔心陳老夫人算計維如和維揚呢。

葉氏被人當面否定了,難免有些尷尬,不過她知道無忌是真的擔心她的一雙兒女,完全出於一片好意,便淺淺笑道:“無忌,不要擔心,明三嬸不會讓如姐兒和揚哥兒離開身邊半步。況且我們也不會在那府裏待很久的。”無忌的小眉頭還是緊緊的皺着,無憂見了笑道:“無忌,快別這樣,三叔如今已經是朝庭的將軍,官位尚在二叔之上,老夫人便是想做些什麼也得先掂量掂量,何況還有我們給三叔三嬸做後盾呢。老夫人明瞭一輩子,她應該知道輕重的。”無憂彆扭的扭過頭不説話。

無憂又向季光慎説道:“三叔,明出了那府裏就和三嬸帶着如妹妹揚弟弟到王府來吧。”季光慎點頭道:“好。明下朝後去那府裏,最多午後便會告辭。”無憂輕輕嗯了一聲説道:“好,明天我和無忌專等三叔三嬸。”正説着門外有丫鬟回稟,説是魏校尉陪着魏夫人已經到了府門外。

眾人心中奇怪,魏玉書怎麼這麼快就回來,還帶來了魏夫人。季光慎和葉氏忙分別出。魏夫人被抬到二門才下轎,她一下轎便一眼盯在了在葉氏身邊那個頭戴赤金百花冠,身着淺黃妝花緞領廣袖褙子,束湖藍繡雲水紋封,系淺杏百摺月花裙的女孩兒。

這個女孩兒正是無憂,她被魏夫人這麼直勾勾的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無憂微微紅了臉頜首淺笑道:“魏夫人好。”葉氏正要開口介紹,魏夫人突然叫道:“你是萱華郡主對不對?進宮朝賀之時我曾遠遠的看見過你。”無憂含笑點頭,魏夫人立刻斂衽屈膝行了個福身禮,口稱:“妾身拜見郡主。”左都御史權重位不高,只有四品,所以魏夫人只是四品誥命夫人,她見到無憂理當行禮。

無憂含笑還了半禮,伸手相扶道:“夫人快快請起。今家叔榮歸,我是來給三嬸幫忙的。”魏夫人一聽這話對無憂的印象更好了。因為沒有女兒的關係,所以魏夫人通常見到女孩兒都會很喜歡,對於那些聰明可愛又知道進退的更加喜愛,對於無憂這樣既漂亮又能幹又沒架子的女孩兒,魏夫人更是喜歡的不能再喜歡。

葉氏將魏夫人到後堂,魏夫人想同葉氏説幾句,又見無憂和如姐兒在,言又止的沒有開口。無憂見了便站起來對魏夫人笑道:“魏夫人您坐,忙了大半,如妹妹怕是餓了,我帶她去吃些點心。”魏夫人忙起身相送,無憂領着季維如的手出了後堂,順便帶着了一干丫鬟嬤嬤,給魏夫人留出了和葉氏盡情説話的空間。

魏夫人看着無憂的北影讚歎道:“好聰慧的郡主,葉妹妹,季將軍和你有這麼聰慧的侄女兒,真真是好福氣。”葉氏點頭輕道:“是啊,當初若不是郡主相助,我們一家子也不能這麼順利的搬出來,老爺便也不會有今的前程。雖然郡主從來沒説過,可是我們知道她暗中出了不少力。”魏夫人點了點頭,突然抓住葉氏的手道:“葉妹妹,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再想不到你竟受了那麼多的苦,你放心,我們老爺已經在寫摺子了,絕計不會輕饒了那些人。我可憐的妹妹,你受了多少苦啊,真是難為你了。”葉氏先是一愣,片刻之後便明白過來,必是魏夫人看到了那兩張證辭,才會這樣急急趕來安自己。葉氏心中熱乎極了,她反手握住魏夫人的手,輕笑着説道:“秦姐姐,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自從嫁給我們老爺之後,我就再沒受過那些罪。如今老爺也有了前程,還有一雙可愛的孩子,我知足了。”魏夫人立刻搖頭道:“這怎麼夠,一定得把他們侵了你的財產全都要回來,絕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葉氏輕道:“秦姐姐,我們老爺請玉書兄弟把那兩份證辭給魏大人,原是為了逃我們的滾釘板之罰,還請秦姐姐一定要告訴魏大人。”魏夫人滿臉不贊同的表情,只沉聲道:“那滾釘板的規矩本來就不合理,若是誣告也就罷了,倘若真有莫大的冤情,難道也非得先去滾釘板,若然熬不住那樣的酷刑,豈不是冤上加冤。葉妹妹你不用擔心,我們老爺不是那等愚腐不知變通的人,他更不是傻子,何況季將軍做的那麼直接了當,我們老爺豈有看不出來的。他既然已經去寫摺子,便表明他贊同季將軍的做法,你只管放心吧。”、葉氏趕緊起身向魏夫人行禮道:“多謝秦姐姐和魏大人體諒。”魏夫人扶住葉氏笑道:“葉妹妹你行什麼禮呀,快坐下説話。上回來,我是沒好意思開口,葉妹妹,你知道我就生了三個臭小子,硬是沒個養閨女兒的命,上回到府上來,看到如姐兒我愛不行,今兒一來是來寬妹妹,二來,我有個想頭,妹妹可願意讓如姐兒認我做個乾孃?”葉氏豈會不願意,立刻笑着説道:“姐姐喜歡如姐兒是她的福份,這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現在魏大人正要參劾,若是在此時認了乾親,恐怕對魏大人不利,不如等這事了了再認,姐姐以為如何?”魏夫人笑道:“行啊,只要有你這句話就得了,早認晚認都行,反正我現在已經在心裏把如姐兒當自家閨女了。等這事兒了了,咱們正式擺酒請客上契。”葉氏自沒有不答應了,兩人這便説定了認乾親之事。魏夫人又説道:“妹妹,姐姐還有個事兒求季將軍幫忙。”葉氏忙道:“看姐姐説的,什麼求不求的,您只管吩咐,只要我們老爺做的到就一定去做。”魏夫人笑道:“我們玉書這一年多寫信回來,每封信都有一大半説他季大哥如何如何,他可崇拜季將軍了,我就想請季將軍勸勸他,讓他留在京中把親成了,也好了了我們的一樁心事。”葉氏聽了這話立刻笑道:“原來是這事兒,姐姐不知道,玉書兄弟跟他們一路回來,已經被勸了好多次了,估計已經勸的差不多了,姐姐再説一説應該就成了。這喜酒我們是一定要喝的。”魏夫人聽了這話心情大話,拉着葉氏的手道:“這可真的太好了,葉妹妹你不知道,前年原就要給玉書和瑤兒成親,結果玉書這臭小子突然跑去從了軍,唉,要不怎麼説兒子就是不省心,哪有小閨女兒乖巧聽話。”葉氏聽着魏夫人甜的抱怨,柔柔的笑了起來。自從離開葉府,離開靖國公府,她的子真是一天強似一天,過的越來越有滋味了。

大朝會上,左都御史出班遞摺子參奏工部員外郎葉遠齋,彈劾他夥同填房子侵嫁妝,待嫡長女之事。

隆興帝連同文武百官聽後都是一驚。因為季光慎屢立戰功身聖眷正隆,所以朝中絕大多數大臣都知道他的子就是工部員外郎葉遠齋的嫡長女。

有些不知內情的還在羨慕葉遠齋眼光的獨到老辣,早早把嫡長女嫁給曾經白身,如今卻一鳴驚人的季光慎。而昨到過季府,看到季光慎對葉遠齋很冷淡的大臣則是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麼一層不為人知的內情,怪不得昨季將軍會那樣對待他的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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