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侯府靈棚事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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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説着,便直奔府門而去。∏∈,猛然間,只見從府內走出兩人,細一打量倒是認識,正是曾迪與許士林翁婿二人。

曾迪走出侯府那一刻,早已遠遠地看到了張説與嶽霖二人,於是疾步向二人走來。

來到近處,不待曾迪予以寒暄,張説就焦急地追問起來:“曾老弟,這府上是何人殯天了?”曾迪看了看嶽霖與張説二人,隨後嘆了口氣道:“不是別人,正是葉大人!”

“什麼!這…”嶽霖聞聽此言頓時倒退了幾步方才站穩,神情木然的望着侯府大門,腳步已經難以向前挪動半分。

張説聽了這個噩耗之後,神幾經變幻卻是出疑惑:“你確定?”

“屍身還躺在靈棚,下官與小婿士林已經拜祭過了…”曾迪是自己人,所説的話他張説自然是信得過。一直以來他都希望葉宇能死於非命,因為這是他們政權爭鬥上的最大阻礙。

然而在侯府門外聞聽這個噩耗,張説卻絲毫的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在為大宋的江山安危而擔憂着。

內鬥歸內鬥,但是涉及到了朝廷江山的安危,一切的內鬥都可以暫且擱置在旁,畢竟連江山社稷都沒有了,再不死不休的爭鬥又有什麼意義。

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這些人的心境也在發生着變化!

就在幾人在旁談之際,侯府門外漸漸地聚集了很多人,觀其衣着多是城中百姓,眾人皆是神情晦暗如喪考妣,自覺地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進入侯府。

“這是…”方才還倍失落的張説,一瞧眼前境況頓時心生疑竇。

福州知府許士林,見張説問及此事,於是解釋道:“不瞞太尉大人,這是福州百姓自發組織的祭拜隊伍,前兩已經開始如此了,而且人數是今的十倍之多…”

“十倍!?”許士林的解説,讓身為太尉的張説頓時驚愕在當場,因為這個十倍數據太讓他震驚了。

因為這才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自發的排起了不到邊際的隊伍,那就可想而知許士林口中的十倍人數,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羣體。

“不錯,曾某也沒有想到,葉宇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這幾整個福州多數百姓都會前來侯府祭拜,儼然成了福州城中的一大奇觀~!”張説驚愕之餘,臉陰沉道:“看來這葉宇收買人心的手段,也是讓我等眾人望成莫及啊!”

“張大人,是否收買人心,百姓自有公論,如此背後詆譭他人,可非是君子所為啊!”嶽霖見張説言語詆譭葉宇,於是就心有不快地接着道:“即便是收買人心的手段,但至少黎民百姓得到了應有的實惠,也好過一些人只知道爭權奪利,絲毫不顧及百姓的死活!”

“你!

“既然來了,身為同僚理應近前祭拜,張大人,走吧!”

“哼!”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侯府,並沒有以傳旨天使而自居,而是為了不驚動前來拜祭的百姓,所有人都是低調進入府內。

身為福州的地方官,自然是要跟隨在後,因此曾迪這翁婿二人也跟了進去。

府內天井院中,吹的吹,敲的敲,和尚、道士正在唸經。常言道,一人説唱眾人懂,眾人説唱亂哄哄。

此時的侯府內,和尚、道士都聚集在了一起,紛紛是念念有詞,各種超度招魂手段都一應俱用。

可究竟唸的是什麼、唱的是什麼,一個字也聽不出來。

井院裏,百里風頭上戴孝帽,身穿孝袍,繫白麻繩,招呼着前來祭拜的人羣。

百里風雖然沒有做過高官,認識的京官也不多,但是卻唯獨認識工部尚書嶽霖。因為當初在京城葉府的時候,嶽霖出入葉府彼此有過幾面之緣。

如今一瞧見嶽霖神沉鬱而來,身旁有跟着一名紫袍老人,就知道這是第二批傳旨之人。

於是了上去,哀哭道:“哎呀呀,嶽大人,您來遲了一步,葉兄他…他…已經…”話説到最後,悲痛的已經是難以自持。

這一噩耗再次得到證實,嶽霖猶如重擊頭,幾乎要昏厥暈倒。

幸虧身邊的隨從及時地扶住了,等稍過片刻,嶽霖的情緒才緩過勁來,情不自地老淚縱橫:“百里,賢侄究竟身患何病,為何如此突然?”百里風哭喪着臉,悲從中來哀傷道:“唉,嶽大人有所不知,葉兄這舊疾已經多年,皆是源於當年與金國八大山上對決時,由於耗神過度以至於時常頭部隱隱作痛…”一邊是百里風在如泣如述的説着,一邊是靈棚前幾位夫人嗚咽哭泣,這種壓抑的氛圍之下,讓人是聞者落淚聽着傷心。

正在這時,從府外湧進了一羣讀書人,進入庭院之中,二話不説就將張説、嶽林等人團團圍住。

見隨行而來的御林侍衞要拔刀抵抗,侯府的一支衞隊由孤狼親自指揮,將這幾名御林侍衞困在了包圍圈中。

前來拜祭的百姓們不明所以,見雙方動了兵刃,紛紛驚恐的躲到了一旁觀瞧。

這時其中一名年輕的讀書人,上前就揪住張説的衣襟,一陣叫喊着:“正想找你們算帳,你們卻主動送上門來!各位同窗們,各位鄉親們,這位大人就是害死葉學士的兇手!”這一句話説完,可是捅破了天,這些書生紛紛爭相吶喊,向在場的百姓講述其中的緣由!

“葉學士為了我們百姓做了多少實事,為了朝廷立了多少功勞,又讓我們這些寒門學子有了科舉入仕的機會,這些種種功績卻被這些臣全部抹去!”

“不錯,織布機的推廣,讓我們百姓人人買得起布匹做衣服。整治貪官,為百姓請命堪為青天。造紙印刷,讓我們這些寒門學士有了讀書的機會,使得讀書不再是富貴之人的專利!”

“當年是葉學士以一敵八壯了我大宋國威,又是葉學士平定了福王的叛亂,擊退了金國的十萬水師,試問這等與朝廷社稷的有功之臣,卻屢遭臣排擠在外,這天理何在?”

“沒天理啊,侯爺在咱們福州這一年多來,興修水利造福百姓,要比當年福王時期還要繁榮,這樣對待侯爺,實在是沒有天理!”

“對!沒天理!”書生們的一番演説之下,圍觀的百姓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應和起來。

“葉學士入朝為官這六年來,兢兢業業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一般官員一輩子所不能及的大事。年少鐵肩擔道義,妙筆生花著文章,可就是這些臣將葉學士向了死路,你們説,這些人該不該殺!”

“該殺!殺了他們給侯爺祭靈!”

“對,殺了祭靈!”文人善於演説,在眾多書生的講解以及鼓譟之下,前來祭拜的百姓們,紛紛發出了聲討般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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