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紫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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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離開?”鬱璃一驚,有些意外,也有些擔憂。
鬱璃這樣的表情倒出乎諸葛楚的意料,本以為鬱璃在這落雲谷受盡了千般磨難,定是一時半刻也不願意多待,想不到,當她得知有機會離開的時候,她竟然表現出了一絲猶豫。
諸葛楚疑惑地問:“難道你不想走?”鬱璃急忙道:“不,不,我想走,我做夢都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可是我不能啊…”
“為什麼不能?”諸葛楚堅定地道:“就為了能讓你和他順利逃走,我和紅袖都已經豁出去了!”
“不,不,”鬱璃聲聲拒絕着“古岑涯不會讓我走的,若是我們一走了之,受苦的就是你和紅袖。”
“不會!”諸葛楚擺了擺手“我既然能這樣做,也必定會有應對的辦法,你應該相信我,難道我會忍心讓紅袖受苦?”鬱璃望着諸葛楚信誓旦旦的樣子,不開始相信他們真的有辦法讓自己和暗隕逃走之後仍能全身而退。
經過一番思慮,鬱璃問:“那我要怎麼做?”諸葛楚道:“谷主每午後習慣小憩半個時辰,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他休息的房間點燃此香。”説完,諸葛楚遞給鬱璃一顆珍珠大小的香料。
“這是什麼香,模樣稀奇,我竟沒有見過。”鬱璃拿着香料看了看,好奇地問道。
諸葛楚道:“這香料是我用藥調配之後,烘烤而成,味道細微,摻在平
所焚的香中,一點也不會察覺出來。”
“是嗎?”鬱璃有些驚異,便拿着香料要去嗅。
諸葛楚連忙阻止道:“不可,這香味雖然細微,但是一旦入,便會昏
,不出三個時辰,是決然不會醒來的。”鬱璃一驚,趕緊將香料小心地包了起來,隨後對諸葛楚道:“既然這香料如此厲害,那我焚香之後,豈不是連我自己也會被
暈?”諸葛楚一笑,説:“不必擔心,明
的午膳,我會讓紅袖給你準備好一碗湯藥,你飲用之後,這香料便不能對你產生作用。”這時,紅袖走了過來,道:“諸葛大夫還是快走吧,不然耽擱久了,白白引人懷疑。”
“嗯,紅袖説得有理。”諸葛楚站起來,道:“鬱璃姑娘,那我先告辭了。”鬱璃點點頭,對紅袖道:“你去送送諸葛大夫吧。”
“是。”紅袖應了一聲,引着諸葛楚向外走去。
鬱璃在小榻上靜了靜,便起身穿好繡鞋走至窗邊。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頭頂是清冷的皓月星空。
想當初自己初到落雲谷,覺得此處祥和幽靜,恍若世外桃源,如今看來,這裏帶給她的,除了傷痕還是傷痕,並無其他。
只是,如今她要走,卻並沒有諸葛楚所説的那樣容易。
“無心”的毒她至今尚未解去,這也就意味着古岑涯仍有可能會用金鈴來控制她,若是她無法熬過“無心”那非人的折磨,就算明能夠逃
,將來也一樣會被
回來。
除此之外,鬱府滿門的仇恨,她現在仍然沒有清楚,那一
古岑涯雖然親口承認,但是她總是心存疑慮。
況且,爹爹的紅木匣子還在古岑涯手中,若是就此離去,恐怕這一生一世她也無法在再知道那匣子中裝載的是什麼秘密。
“罷了…”鬱璃長舒一口氣,現在的她並沒有別的選擇,她唯有先將暗隕送出落雲谷。
她知道,若是她不一起離開,暗隕就是死也不會走的!
****第二早膳之後,鬱璃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卧房中,她去了古岑涯的書房。
“谷主。”鬱璃站在門口喚道。
古岑涯埋頭於書冊之中,似乎在清理什麼東西,乍一聞這樣的聲音,他竟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鬱璃已經太久不曾來書房。
“谷主可想喝茶,鬱璃去準備。”古岑涯這才抬起頭,愣愣地看着她,許久,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鬱璃搖搖頭,道:“並沒有什麼事,只是這幾見谷主繁忙,紅袖身上事情又多,擔心她照料不過來,所以想幫些忙。”
“你身子已經全好了?”古岑涯問,臉上沒有以往的冷酷,只有如水一般的平靜。
鬱璃回道:“多謝谷主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古岑涯又是一陣沉默,一雙眼睛動也不動地看着她,似乎要看穿她似的。
鬱璃被他看得緊張,只好打破僵局開口道:“若是谷主不需要,那鬱璃先行告退。”説完,鬱璃轉身要走。
“等等!”古岑涯急忙喚道“你進來,我有事要吩咐你。”鬱璃怔了怔,心中不忐忑,但也毫不猶豫地轉身進了書房。
“不知谷主有何吩咐?”鬱璃小心地問。
古岑涯皺了皺眉,她一口一個谷主,叫得他渾身不!
“這是一些紫菡花的種子,你去園中種上,我片刻之後過來瞧。”説完,古岑涯指了指書桌上的一個竹筒子。
鬱璃驚訝道:“紫菡花?這裏怎麼會有紫菡花?”
“怎麼,你喜歡這花?”古岑涯的臉上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聽聞子藤縣家家户户都以種紫菡花招福,便猜想鬱璃定是喜歡的。
果不其然,鬱璃一臉欣喜,這樣的神他是極少看見的。
鬱璃點點頭説道:“這紫菡花是祥瑞之花,相傳家中種有此花,便能夫和睦、福澤綿長。”
“哦?”古岑涯一臉不信,道:“這傳聞只怕是無稽之談,單憑一種花,如何能有這樣大的本事?”鬱璃耐心地解釋道:“這紫菡花雖然花朵不大,但卻是並蒂而開,況且御天朝素以紫為祥瑞,因此民間有這種傳聞也是不足為奇的。”並蒂而開?古岑涯看起來不動聲
,心裏卻是牢牢地記住了這幾個字。
鬱璃見古岑涯今似乎心情大好,便試探
地説道:“花園中地方甚大,鬱璃不知谷主想將紫菡花種在何處,不知道谷主肯不肯與鬱璃同去?”聽到這樣的話,古岑涯暗暗一喜,向來
明多疑的他,竟然也沒有生出一絲一毫的猜忌。
他點頭道:“也好,我正想出去走走。”説完,古岑涯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大步出了書房。
鬱璃長長舒了一口氣,儘管她已經儘可能地表現得自然,但是面對古岑涯時,她還是難免緊張。
不過此時不便多想,她隨即拿起了桌上的竹筒,也速速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