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畫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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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暖香院,那三的“歡慶”已經過去,這裏的白天又迴歸到了往的平靜。

大廳裏,玉纖與美翠、畫絹正在一起彈琴練舞,玉纖手中抱的,是一把雕刻細的琵琶,那琵琶弦在玉纖那纖纖玉指的撥之下,聲音悽美動人。

見鬱璃進來,玉纖首先停下了手中曲子,起身問道:“你沒事吧?”鬱璃搖搖頭,道:“沒事,多謝關心了。”畫絹亦是停下舞步,臉生冷地説道:“在這徵西大營中,還從來沒有軍混入軍隊過,不要以為你有右將軍庇佑,就得了一塊免死金牌!”鬱璃心中明白,畫絹雖然語氣不善,但卻是在真正替她擔心,沒錯,她昨的行為是有些大膽。可是,如果能因為這大膽而尋來止血的草藥,她覺得值。

畫絹見鬱璃似有愁容,便有意讓她分心,道:“上次那曲《鳳求凰》你已經跳得不錯了,今再學另一曲,一個軍,總不能只會那一支舞吧?”鬱璃點頭應道:“也好,我正有再學一曲的意思呢,我這就上去換衣裳。”説完,鬱璃便朝樓上走去。

一旁的美翠嘟噥道:“這女人也真是命大,混入軍隊出城這樣的死罪她也跟沒事人似的,我看啊,都是右將軍偏私。”玉纖臉平靜,依舊彈起了琵琶,只是她心中,多少有些震驚。昨見到鬱璃喬裝出去,她不聯想到那夜古岑涯夜訪暖香院,於是有心試一試古岑涯對鬱璃究竟是何心思,想不到還真叫她猜中了,在古岑涯心裏,這鬱璃果然不是一般人。

鬱璃啊鬱璃,你有了右將軍還不夠?難道還要叫這天下的男人都臣服在你的裙襬之下麼?

“啪!”隨着一聲清響,玉纖的琵琶絃斷了一

美翠與畫絹皆是一怔,一臉疑惑地望着玉纖。

玉纖卻什麼也沒説,抱着琵琶回到了她的房中。她好恨,恨自己生得一張俏臉,卻只配當一個任人玩的軍!更恨自己好不容易在這軍中找到了一點希望,卻教鬱璃給生生地抹殺了!

可是,她玉纖已經淪落到這般,還害怕什麼呢?她想要的,不管用盡什麼辦法,她都終究會得到!

****練了一下午舞蹈的鬱璃,此時靜坐於銅鏡前,鏡中那張沾滿汗漬的容顏,雖然脂粉不施,卻依然美若花開。

鬱璃緩緩梳着自己的一頭青絲,腦子裏卻不由得想起古岑涯清早説的話——晚上我再去看你。

他難道真會到暖香院來?他不是最顧忌身份,不肯輕易進這暖香院一步?

想必他也只是隨意一説,自己如果還將這句話當真,坐在這裏一心一意地等着他,那才真正是犯傻了!

鬱璃的嘴角浮起一絲苦笑,然後她斷然起身,沐浴、更衣,吹燈、睡覺…

然而,當她剛剛躺在牀上,卻聽見走廊裏香鸞的聲音——“畫絹,你怎這般不知好歹?這已經是第七了,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鬼話嗎?”鬱璃心中一怔,怎麼是畫絹?

接着,便聽畫絹説道:“我的確身體不舒服,若是香鸞姐姐不信,去我房間檢查就是!”説罷,畫絹果真轉頭離去,那腳步聲聲,竟沒有半點心虛的覺。

香鸞自然不是好糊的,她大叫道:“好好,我今倒要看看,你究竟真的是身體不方便,還是你渾身的皮要找人鬆一鬆了!”鬱璃聽到這裏,心中大叫不好!

常與畫絹在一起的她,自然是知道畫絹的月紅早已經結束,只不過她不願意接客,所以才以此為由拒絕罷了。

只是這畫絹為何這般鎮定,竟然敢叫香鸞去她房間檢查?

鬱璃終究還是擔心,索披衣下牀,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料才至畫絹的房門口,就見香鸞氣沖沖地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道:“真是見鬼了!真是見鬼了!”鬱璃聽到這話,更是擔心,因此連門也顧不得敲,就進了畫絹的房間。

“沒被發現吧?”鬱璃問。

畫絹原本正在整理身上的衣裙,見鬱璃突然至此,不由得一驚,但那驚愕之也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了常見的漠然,她反問:“發現什麼?”鬱璃更是不解,這畫絹似乎有意隱瞞,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只是,這樣費盡心機的隱瞞,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避免接客嗎?

鬱璃淡然一笑,故作隨意地執起畫絹的手,道:“我見香鸞姐姐氣沖沖地出去,還以為她揪住了你的什麼錯兒呢,只要你沒事就好。”鬱璃説得自若,心裏卻已經沉到了谷底,畫絹的月紅果然已經結束了,她此時下身的血跡,全然是吃了藥的緣故!究竟是什麼藥,能讓她血不止,卻又讓她表面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畫絹不知鬱璃會把脈,因此沒有生出疑心,不過她向來不喜歡與人接觸,即便是鬱璃,她也不許。

她自然地推開鬱璃,道:“我沒事,只是身下這麼久還沒有乾淨,所以乏得很。”鬱璃也不多説,現在還沒清楚畫絹的真實意圖,多問對彼此都無益。

所以,她略略退了一步,説:“既如此,你就好好休息吧。”畫絹點了點頭。

鬱璃轉身離開,不過她的眼睛卻看見了畫絹桌案上的一隻白瓷小碗,碗底那黑褐體殘跡,應該就是那藥了。

鬱璃暗暗一嘆,她原本以為在這暖香院中,只有畫絹是最真實的,她無所求,所以也就無所慮。

誰知,就連畫絹,也有屬於她的秘密。

離開畫絹的房間之後,鬱璃睡意全無,想到明要出城去尋找藥草,便覺得應該再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兵士。

來到大帳前面,遠遠地就看見張志遠正在對站崗的兩名士兵吩咐着什麼,她便驚喜地喚道:“張都尉!”張志遠回過頭,見來人竟然是鬱璃,不由得有幾分驚訝,連忙跑過來問:“姑娘怎麼這個時辰來這裏?最近上面有命令,沒有得到允許,暖香院的人是不得隨意走動的。”鬱璃一笑,道:“無妨,我只是出來問問你那些受傷兵士的情況,問完我就會回去的。”張志遠聞言,一張臉不由得皺成一團,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兩出城作戰的次數增加,再加上氣温有所回升,所以受傷的兵士也越來越多,且傷口都有輕微的染呢。”

“那軍醫們可有采取治療措施?”鬱璃急問。

張志遠答道:“軍醫們自然是在盡力治療,不過到目前為止,仍舊沒有充足的藥草,就算是軍醫們醫術良,也束手無策啊。”鬱璃暗暗嘆了一口氣,明出城的決心也愈加堅定。

接下來,鬱璃又向張志遠打聽了不少事情,比如戈燁城四周的地勢地形等等。

張志遠雖然還不知道鬱璃問這些做什麼,但是直覺上他是相信這個女子的,所以無論鬱璃問什麼,他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知不覺已經夜深,鬱璃這才向張志遠告辭,轉身向暖香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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