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授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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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到學堂,温婉也忍着不先找蘇政雅説話。暗自陣,發覺他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鬼樣子,便不去理睬他。好幾回看他忍不住要來找她説話了,又似想到了什麼,遲着憋了回去。中午吃點心的時候,温婉也只喚了温克恭一道去。蘇政雅在後邊跟了幾步,又轉身折了回去。
用餐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宋清羨。他遠遠地招手喚了温婉過去,説道:“我遞了辭呈,吏部的批覆今天也下來了,從下個月起我就無官一身輕了。”温婉看得出他是為此籲出了一口氣,也不為他高興:“恭喜宋先生順利卸任,那先生今後還留在京城麼?”
“不留了,大約下個月月底,就啓程回鄉了。”宋清羨微微而笑。
“下個月中,我準備找個子在家中設宴,邀請這幾年在京中結
的好友聚一聚。到時候,婉兒也來,也算是為我送行吧。説不定,今後就會再來京城了。”經他這麼一説,温婉心中不由泛起了濃濃的離愁別緒。古代的
通不方便,他此番離京回鄉,説不定真的便見不着了。當即點點頭,應諾説道:“我一定會去的。”告別宋清羨後,到教苑,剛坐下,蘇政雅便愁眉苦臉地過來了。温婉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開這個口,免得他裝得這麼辛苦。
“怎麼了?”蘇政雅嘆了口氣,挨着温坐下,説道:“明天,還有後天,我都來不了學堂了。”
“哦。”温婉裝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非常隨意地問道。
“要出門?”
“孃親説我已經十五歲了,也該到中走動走動了。她明天在西園設宴招待一位大臣,讓我去陪席要陪他家的千金小姐遊西園。”婉聞言。心中一動。問道:“那位大臣。可是户部尚書。喬大人?”
“不清楚沒問。”温婉鬱悶了:“你麼總是這個不記得了。那個不清楚?跟自己切身相關地事情。都不問問清楚。成天糊里糊塗地。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這麼一蘇政雅不高興了。反駁説道:“我哪裏來得這麼糊塗!”
“還不糊塗麼!”温婉責問道。
“才過去沒多久地事情。就不記得了。如今要去陪客人。也不先問問客人是誰。那你平裏。心裏想着地子裏記着地。都是些什麼事情?”蘇政雅被訓得十分不
。正要反駁。忽而又想到什麼。按捺下脾氣來。咕噥着説道:“每天發生那麼多事情。我哪裏一一記得過來。”温婉無奈得即想到可能小孩子記
不大好,自己以前小時候的事情,也是記不大清了的。便也不再拿這説事了,轉言問道:“那柴啓瑞找你了麼?”
“早上找我了。”蘇政雅説道。
“明天有事,所以就約在後天他家的醉仙樓會面。”温婉點頭説道:“那他與你説話的時候,你多留個心被他設陷阱了,那傢伙比狐狸還狡詐。最好直接跟他説不同意後就走人。”蘇政雅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温婉都懷疑他沒有在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拽了下他的袖子,問道:“記住了沒有呀?”蘇政雅這才驀然有些恍然頓悟,抬頭看着温婉,如夢初醒地問道:“啊,你剛才説什麼?”温婉氣不打一處出,直想把他按到地上狠狠地打一頓。忿忿地推開手,説道:“不跟你説了!坑死你算了!”接下來半天的時間,温婉便不理睬他了。蘇政雅一直偷眼看,見她沉着臉,看也不看他,心中不由有些不安。終於忍不住試着喚了聲“温婉”温婉也不答理他,下了學,便直。
蘇政雅越想越不妙,趕緊上了車,直奔醉仙樓二樓雅間。一拍桌子,忿然道:“姓柴的,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柴啓瑞抬眼看看一臉着急的蘇政雅,不緊不慢地轉着酒杯,笑盈盈地問道:“怎麼了,她生氣了?”
“你還笑?!”蘇政雅臉一沉,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不善。
“莫非你是在故意害我?”柴啓瑞笑着説道:“我害你做什麼?我想要的是書局的份子,破壞你們情,對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蘇政雅想想也:“但是現在她生氣了,不理睬我了,怎麼辦?”柴啓瑞笑着起身,將蘇政按坐到位置上,説道:“所謂心急吃不着熱豆腐,我之所以讓你這樣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婉婉是聰明沉穩,又有見識的女子,要
引她的目光,除了比她更成
穩重,更見多識廣之外,便只有小糊塗蟲了。”
“那也不用糊啊?!”蘇政雅這兩天裝
糊裝得他累死,還要被温婉訓斥,真正鬱悶到死。
“她説我這樣糊糊塗塗的,遲早被人賣了。那麼沒用,她估計都不要理我了!”柴啓瑞抿着嘴笑,心想那還不是為裝見識廣博是要有底氣的,相對來説裝糊可方便多了。
“那你可想錯了!”柴啓瑞搖着扇子,一臉篤定地説。
“裝糊塗,這可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男人的學問。”
“問?”柴啓瑞點頭,語心長地説道:“男人大丈夫,平時
遊訪友,難免會逢場作戲,去喝喝花酒之類的。回家娘子問起來,裝
糊便是第一招。”蘇政雅明白了:“我們還沒成親呢,就要裝
糊了?”
“有我在,遲早讓你們順利成親。”柴啓瑞信誓旦旦。
“裝糊,之所以被稱為一門學問,當然不止這一種作用了。一般女孩子長到十五六歲,心底便會產生一種母
。具體表現為喜歡小孩子,喜歡為人
心。所以你
糊糊一點,總出這樣那樣的狀況,她對你的關注自然而然地便多了。”
“是麼?”蘇政雅將信將地反問。
“不信你回想一下,這兩天,她與你説的話,是不是多了?”蘇政雅點點頭,隨即又道:“但是現在她不理我了。”
“這個麼,先撇到一邊。”柴啓瑞毫不在乎地説道。
“我再問你,她這兩天是不是經常對你生氣?”
“是啊…”不等蘇政雅開始抱怨,柴啓瑞緊接着又問:“那以前她經常跟你生氣麼?”經這麼一提點,蘇政雅頓時豁然開朗。他曾經不停地招惹她,欺負她,就是想惹她生氣,把她哭。她卻一直無動於衷,做得再過份,也從不與他計較。如今卻為了這些看似很小的事情,跟他生氣了。
“那就是説,她為我的事與我生氣,是因為在意我了?”
“那當然。”柴啓瑞搖着扇子,説道。
“你會為一個無所緊要的人生氣麼,就比如。”柴啓瑞隨手指了指街上拐角處的一個小攤販,説道。
“那個胖子,去賭坊把祖宅都輸掉了,你生氣麼?”蘇政雅“嘁”了一聲,説道:“我管他去死。”柴啓瑞笑着説道:“那不就行了!對了,明天和後天的會面地址,你都透給她知道了麼?”蘇政雅點點頭:“我有説,但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記住…”
“放心,她一定記住了。”柴啓瑞一副有成繡的樣子。
“你就等着看吧,明天,或者後天,她總有一天會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