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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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三天，徐馨都躲在房裏不出來，三天來，吃的東西很少，整神情黯然，除了自己兒子之外，誰也不見。

恰巧雍耀德因體恤兒子剛新婚，主動幫忙到高雄談一筆生意，人不在家，是以，三天來，雍天崗都儘可能提早回來。

"天崗，媽到底怎麼了？她把自己關在房裏，都不出來，不説話、不吃飯，再這樣下去，媽會悶出病來的。"晴很擔心。"偏偏爸又到高雄去…是不是媽太想爸了？"晚餐過後，晴想進房去看徐馨，但想到每每她一敲門，房內不是沒回應，就是幾近抓狂的怒吼，她便心生畏怯，打消念頭，但她仍是非常擔憂。

"晴，你先上樓，我進去看媽。"雍天崗臉凝重。

"好。"點頭，晴獨自上樓。

望着新婚子的背影，雍天崗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也許晴過於大刺刺，沒有觀察到他媽只有在她敲門時才會怒吼，若是他或是家裏其他僕人敲門，鮮少會有怒吼聲…

他不知道晴是不是哪裏惹他媽生氣，抑或是真如晴所言，他媽是看了那封掛號信才變了樣…

無論如何，他還是先清楚原因。

雖然他母親面對他時，總是言又止，他問了好幾回她都不肯説，但他相信，只要他夠關心，母親終究會把問題告訴他。

走到父母親的房門外，他敲門，"媽，是我，我可以進去嗎？"語落，片刻後，房門被拉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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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超前兩天，向來在外人口中那個年輕美麗的母親，被淚水折磨得更顯憔悴，雍天崗遞上一條温熱的巾，讓母親擦擦臉。

"媽，是不是晴有哪裏做錯，惹你生氣？"沉默半晌，雍天崗沉重地問道:"如果真是晴有錯，我先向你道歉，她有哪裏做得不對，我一定會叫她改的。"聞言，徐馨忍不住又哭了，一逕地搖頭不語。

見母親傷心的模樣，雍天崗心裏很不忍。

他知道母親是個好女人，絕不可能是一個會故意嫌憎媳婦的惡婆婆，何況，她多喜歡晴:相對的，晴是一個沒心機的傻妹，她也許還稱不上是一個好媳婦，但她絕不會和婆婆作對。

前幾天，兩人還像母女一般挽手逛街，怎才幾的光景，他母親就開始排拒晴？

也許只是個小誤會，他想。

偏偏晴一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模樣，而知情的母親哭得如此傷心，卻又隻字不提…

"還是要我請爸回來？"他第三次提議。

"不要！"徐聲斷然拒絕。"不要叫你爸回來，也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

"媽…好。我答應你不告訴爸。"沉默半晌，雍天崗蹙眉道:"那你就告訴我，看你這樣，我這個做兒子的，到很難受。"徐馨看了兒子一眼，啜泣之餘，不打算再瞞他，她顫抖地指着屜。

順着母親手指的方向看去，雍天崗打開屜，看到裏頭有一封信。

拿起信，他問:"媽，你要我看這封信嗎？"徐馨哭着點點頭。

雍天崗想，這應該就是晴所説的那封掛號信。

打開信封口，裏頭似乎只有幾張照片，出照片一看，雍天崗整個人愣了一下…

三、四張照片裏，拍的全是他父親雍耀德和晴的母親孟瑤，兩人一起躺在牀上睡覺的照片…

"媽…"徐馨仍是痛哭着。

"有沒有什麼人打電話來？"雍天崗劈頭就問。

聞百，徐馨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