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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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以丁鈴為封面的“衣週刊”被強迫的在她面前,就翻到引起程羲怒氣的那一頁。

已經是一星期前發行的,現在才找她理論?丁鈴怔怔的想着時,他又發關了起來。

“如果不是書綸告訴我,我還被矇在鼓裏!”程羲腦中充滿表弟拿雜誌給他看時,臉上那種神往、欣羨的表情,坎處衝卷的怒氣更形高張。

“丁鈴這張照片拍得真美呀。但最教我對你又羨又妒的,不僅是她的美,還有她的內涵。沒想到她這麼多才多藝,會寫小説、畫漫畫、畫圖、畫封面,畫各種類型的圖畫,還有一手的好廚藝…天哪,我真是羨慕死你了。要是讓我比你早一步遇上她,我一定娶她…”聽到這裏,他恨不得給表弟一拳,誰教他竟説想娶丁鈴!但他只是從他手裏搶走那本“衣週刊”拿來質問。

“説,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依蘋説,你不會看這種雜誌,我才答應接受訪問。”她苦惱的輕皺眉頭。

“依蘋,又是依蘋!”他氣得攢額蹙眉,但很快就想到重點不在這裏。

“如果不是‘衣週刊’訪問你,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我並沒有特別要瞞你,只是選擇不説。”

“好個選擇不説!什麼意思?”丁鈴毫不畏懼他耽耽來的目光,輕柔的回道:“書房裏有好幾套我的作品,你從來沒注意。如果你注意了,看到作者的名字,就會知道。”

“我…”他閉起,有嗎?他…沒注意過。

他進書房找丁鈴,通常只有一個目的,絕不是看書,所以…“你也從來沒問過我,你不在的時候,我在做什麼。”

“不就是在學校…”她現在已經畢業了,他改回道:“或去超市、百貨公司、書局逛逛什麼的,要不然就是去喝下午茶。”

“我一個人去。”她神情温柔,汪汪的目光裏有種極輕極淡的控訴。

“從來就只有一個人。最近因為有了依蘋和她的朋友,才不再是一個人。”強烈的愧疚將他抓住,程羲從來沒想過她的生活會這麼孤單,他以為…事實上,他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去想。

“這跟我們談的事有什麼關係?”他的氣勢餒了下來。

“報導上説,你是因為了寧的關係,開始寫作的,你當時就應該告訴我。”

“你有每件事都跟我講嗎?為什麼我就不能保留一點隱私?況且,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興趣聽。”她垂下視線,柔美的小臉蒙上黯淡的光影。

“幫哥哥完成遺作,對我是一種療傷止痛。你應該知道哥哥剛過世的那段期間,我的情緒有多低落,好不容易才借著這件事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你是説…”他屏住呼,恐懼猛然襲來。

丁鈴曾經…不,她怎麼可以有那種想法!丁寧死後,他那麼細心體貼的哄著她、安她,她不該會想要…死呀!

“當時我太沮喪了。犧牲了這麼多,哥哥還是死了。從八月發病,到十一月病亡,不過三個月,讓我不要想,如果…什麼都不做,是不是情況反而好一點…”

“你認為跟我在一起是犧牲?”他鐵青著臉,下顎一束肌危險的動。

丁鈴沒有立刻回答,尷尬的沉默在兩人間蔓延,空氣中,只聽見彼此的呼聲。

“至少這種關係,不是我情願的。”她終於開口,語氣顯得疲憊而脆弱。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我們從來沒遇上,只要哥哥能活著。”

“在你心裏,我就是不如你哥哥。”他氣悶的説。

“至少哥哥不會傷我的心…”

“我傷到你什麼了?”他才是被傷害的那個人好不好!她知不知道她説的每個字,都像烙火的針般刺得他全身發痛?

“我小心翼翼的呵護你,你沒開口,我就主動提供你最好的,凡事為你設想,甚至把這棟房子都過給你,我的用心還被你説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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