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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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去拿些烈酒來。”手下一片燙熱,入目的是十四阿哥紅的臉
,手臂上
出的皮膚也泛着殷殷的紅
,平
裏總是凌厲的注視我的雙眸,此刻正緊緊的閉着,嘴
慘白,乾燥的破了皮。
我忙站起身,想要走到桌邊,卻發現手被他緊緊的抓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漂浮的橫木,死死的不肯放手。
“不要走…我好難過。”他的雙一開一合,斷斷續續的説着什麼,面容伴隨着話語微微的皺起。他的手狠狠的抓着我的,放在心口上,無論我怎樣用力,都掙
不開。
我附耳貼到他的邊,聽清了他的囈語。心底默默的嘆氣,雖然他聽不到,但還是語帶無奈的説:“十四阿哥,我知道你現在很不舒服,但是,你不放開我,我怎麼拿水給你喝?”反正他現在陷入昏
之中,我也不必自稱奴婢貶低自己。
“凌月姑娘,酒來了!”小李子叫着跑了進來,大冬天的,又是深夜,可是臉上卻隱隱有着汗水,可見他確實真的很急。
本來還有很多人要進來一起伺候的,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他們回去休息。本來就夠亂的,人多了只會咋呼,辦不了什麼正事兒,倒不如不來,落得耳子清靜。所以,我便只留下小李子一人在邊上伺候。可能因為我是德妃身邊的人,他們對我言聽計從,説一不二。
“你先將酒放到一旁,待會兒我告訴你怎麼用。現在,你倒杯温水來,順便拿塊乾淨的帕子。”我試着了
手,只是讓手腕處多了一道紅
的印痕而已。無奈之下,我便放棄了掙扎,隨他便好,跟一個病人爭個什麼勁兒?
“十四阿哥?”我輕聲喚了喚,用另一隻手不斷的摸着他的額頭,無奈高温一直不退。太醫只是開了藥,説服用過後便會好些,但是,他已經燒得糊了,灌進去的藥也是灑的多過於喝的。
其實我心底很明白,太醫做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能敷衍便敷衍,不愛做正面回答。畢竟人家在用身家命作擔保,不可兒戲。一句話、一劑藥就可能要了一家老小的幾條命,能不斟酌着麼!
“姑娘,水來了。”小李子茫然無措的看着我,又眼巴巴的看着十四,眼圈微紅,嘴巴癟了又癟,語帶哽咽。
“喂,別告訴我你要哭,應付他我已經夠嗆了,不需要伴奏。”生生掰開十四的手指,我語氣沖沖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姑娘,十四爺這麼燒着,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放心。”傻不了的,最起碼我看歷史時,沒説他發燒燒傻了!
“呼!”我呼着氣,甩着通紅的左手,狠狠的白了牀上的人一眼。臭小子,使那麼大勁兒幹嘛,沒抓過女人的手啊,要不是你現在生病,我一定海扁你。
接過小李子遞來的温水,我沾濕了帕子,輕輕的擦拭他乾燥的畔,同時留心觀察着他的面
。
“李子,一會兒你把十四爺衣服了,”我還沒説完,小李子便大驚,打斷了我的話“那怎麼行,爺正發熱呢,
了會着涼的。”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我説怎麼做就怎麼做!讓你他衣服,又不是讓你把他扔到院裏晾着去,你嚷嚷什麼,怕人家不知道?”我沒好氣的嚷道,因為嫌他名字麻煩,所以乾脆省了個字。
許是被我鎮住了,他委屈的看了看我,慢的上前,
着十四的衣服。
我走到桌子邊,將酒倒入碗內。這個法子我也是聽説的,具體管不管用,從來沒試過。畢竟現代發燒吃個退燒藥,要不然到醫院掛個急診輸個便沒什麼大事兒了。
“李子,你用手蘸着酒,幫十四爺身子。”我回頭,發現他已經麻利的完成了任務,正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我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把酒碗放到他手中,順便囑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便一股坐在椅子上,將頭放在桌上,短暫的休息。
“凌月姑娘,這樣做爺就能退燒麼?”這小李子也夠貧的,我都累得快吐血了,他還不停的發問,好像怕我睡着了留下他一個人似的。
我懶得開口,隨便‘嗯’了一聲。
“凌月姑娘…”
“叫我凌月,別總姑娘姑娘的,聽着就煩!”我不耐煩的説。
“擦好了,然後呢?”身後的聲音頓了頓,我好像聽到有人鼻子的聲音,該不會幾句話便把他説哭了吧?
“把內衫換好,你也休息一下吧。”我指了指外屋的小榻,聽到身後的窸窣聲停止後,方轉身踱步到牀前。
“凌月姑…唔,還是我陪着爺吧,你這半天也累了。”小李子瞅了我一眼,有點不敢直視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那張小榻。
“你去吧,娘娘派我過來,就是伺候好十四爺。”我冷眼看他,一副別跟我廢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