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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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變直掠頂,康出漁、杜絕分左右掠出。

但剎那間,三個人都被截攔下來。

柳千變的扇了立即不見了,康出漁的劍,己失去了烈芒;杜絕的刀,也失去雲彩。

漫天都是銀影:是杜月山腳下的四條鐵鏈,簡直如同四柄劍,而且可曲可直,完全沒有相碰擊,招招都是正宗劍招,空檬一片,封死了三個人的進路。

柳千變、康出漁、杜絕左衝右突,都闖不破杜月山的鏈劍。

杜月山手上沒有劍,尚且如此厲害,那四條扣銬的鐵鏈,卻變成了四道利劍,着着封殺,竟然以一人之力住了三大高手,而且招招攻勢,自始迄今,未守過一招。

屈寒山瞧了一會,道:“好劍法!”那年輕人道:“只不過比起屈先生,實是相去甚遠。”屈寒山笑道:“這兒還有四個小鬼,武功都不錯,屆時還要漢老弟費力了。”漢四海微笑道:“這個當然,劍王有令,當自盡力。”屈寒山大笑道:“漢老弟客氣了。”杜月山封鎖住石中央,石十分之窄狹,杜月山揮舞鐵鏈,真的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過來,只聽杜月山吼道:“小鬼,還不快滾!”鐵星月吼回了一句:“我們怎能丟下你走!”杜月山邊戰邊吼:“王八崽子,你不走,還是死!”蕭秋水一咬嘴,道:“老前輩,合我們幾人之力,尚可一戰!”杜月山怒喝道:“沒有機會的,我絕不是屈寒山的對手”屈寒山大笑,漢四海道:“老匹夫倒有自知之明。”左丘超然道:“出去也是死,不如一拼!”杜月山越戰越勇,喝道:“我守這裏,他們一時還過不來,趕快打來路衝出去,檬江劍法不能落在他們手上。”蕭秋水心頭一震,只聽屈寒山冷冷地道:“漢老弟,不宜久待,還是要煩你出手一次。”漢四海頷首道:“劍王放心,老匹夫雖兇,但在下還應付得了。”漢四海普普通通幾句話,不知怎的,卻教人聽了心裏直發,唐方突然悄聲道:“走!”蕭秋水一時六神無主,應了一句:“走?”唐方疾道:“走!聽杜前輩的話,一定要走!”蕭秋水沉一下,斷然道:“好!”鐵星月、左丘超然服的是蕭秋水,蕭秋水説走,他們立即就走!

蕭秋水等一旦身退,柳千變、康出漁、杜絕的攻勢就更急了。

同樣杜月山手足上四條鐵鏈揮舞得更天衣無縫。

四人搶急轉過一個彎角,鐵星月一面急奔一面罵道:“媽拉巴子,那姓漢的龜兒子不知是誰,一副不得了的樣子…”左丘超然道:“漢四海是柳五先生的人,柳五就是柳隨風,柳隨風就是幫主李沉舟的智囊,漢四海此人決非庸手。”鐵星月怒道:“你這不是太長他人…”這時已回到來處之入口,只見馬竟終與文鬢霜仍守在口,馬竟終一見四人無恙回來,喜道:“你們回來了…那邊怎麼了?”他顯然是聽到裏面的打鬥聲,然而四俠已回來了,打鬥聲仍不止:打鬥的究竟是些什麼人呢?

蕭秋水疾道:“現在已沒功夫解釋了。這裏怎樣?”馬竟終答道。

“你們一走後,來攻過兩次,第一次是彭九,被我了出去,另一次是屠滾,他的暗器好厲害,差些兒給他進了來,幸虧文前輩及時出去,才把他給迫了出去…後來就沒有再攻過,也沒了聲息。”這時只聽內一聲慘呼,顯然有人受了傷。

唐方失聲道:“杜前輩的聲音…”打鬥聲仍不絕於耳。

蕭秋水略一沉,道:“咱們來個出奇不意,從這內反攻出去。”——外邊的人定必以為內的人死守不出來,而今反攻出去可以打個措手不及——要是一旦讓人伺準出襲,則死路一條:從這狹小的內跳出來,幾乎就等於躍下去的人一樣,易於防守,但絕難進攻。

這是一場賭注。

死亡的賭注。

不敢賭,就出不去。

出不去,就死。

不但他們死,還有浣花劍派、武林同道…

所以他們決定賭!

所以他們衝出去!

第一個鐵星月,他永遠是第一個衝出去的人。

他要第一個衝出去,也許不是為了出風頭,而是為了要冒更大的危險。

他卻不願意由他的至好朋友來冒的險。

所以他本沒有徵求他朋友的同意,就一口氣掠了上去!

蕭秋水等都為鐵星月捏了一把汗。

然而上面沒有一點動靜。

然後就是鐵星月的大叫聲:“上來!上面沒有人!”——千手屠滾和獨腳彭九都去了哪裏?

然而不管他們去了哪裏,蕭秋水等人都知道鐵星月不會騙他的。

他們立即掠了上去——其實如果上面有敵,鐵星月遇敵,他們更加會不顧一切地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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