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走運的許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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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這話的是武家的三姑娘武青鈿,她生得圓臉兒,十分討喜,不過她是個庶女。旁邊坐着的蘭衣少女,是她的妹妹武蘭鈿,也是一個庶女,卻不同一個母親。
除了紀沉魚以外,另外還有兩個姑娘聽得很入神,手裏握着茶盞不住的摩着,這兩個是陳家的庶女陳錦和陳玉
。
古代姑娘坐在一起説男人,總是很親密的關係才這樣。
紀沉魚不知道她們之間和原主關係如何,不過是紀夫人王氏特意指名下來,王氏當然滿面風:“四丫頭,老太太説你會收拾房子,請武三姑娘,武四姑娘,陳大姑娘,陳五姑娘去你房裏坐坐。”當時旁邊還有紀家的三姑娘紀寶容,王氏也給她指了幾個姑娘,紀五姑娘紀玉華也不例外,人人房裏都有客人,餘下的不用問,留在紀老太太和王氏身邊,由紀落雁陪着。
紀沉魚走以前,把她們的名字和麪容暗暗記下來,知道餘下的這幾個人,是武家的和陳家的嫡女。
嫡庶有別,自古有之。紀老太太能做到紅樓夢裏賈母那樣,對孫女兒一視同仁,有的人偏心眼兒,也算是一正一反都存在。
既然請了這些人來,紀沉魚不會放過這個瞭解外面的機會。提起頭來説皇子們,也是紀沉魚開的頭。
她倒不是認為庶女們不懂規矩,嫡女們就嘴裏只有高雅詞章,而是分配給她的客人全是庶女,紀沉魚只能在她們身上打聽。
第一句話是紀沉魚説出來的,是她前幾天聽着下人嘴裏説出來的一句:“許王殿下今天從街上過,在靜街,所以買菜回來晚了。”紀沉魚的第一句話就含含糊糊開頭:“今天路上走,沒有遇到殿下們出來吧,前天董媽買菜回來晚了,遇到許王殿下出門在靜街。”武三姑娘武青鈿是愛説話的子,這就接上來嘰嘰呱呱:“幾位殿下里,要我説呀,生得最好的,就是許王殿下。”不容人接話,又搶着道:“知道嗎?咱們又打輸了,”然後嘟起嘴:“都説幾位殿下功夫如何如何了得,怎麼怎麼會帶兵,結果和安陵國打,一年一年地輸給他們。”陳五姑娘陳玉
也是愛搶話的人,又都在十三、四歲年紀正嬌憨,嫡母祖母一概不在身邊,紀沉魚房裏以前説話也可以不忌,她也顯擺一下自己知道的不少:“我知道呢,今年不會再打仗,聽説要和親。”紀沉魚聽着這幾句話,心下明瞭不少。她所在的這個國家叫雲齊,旁邊還有不少國家比鄰。其中安陵國是最喜歡武力攻打別人的國家。
以前不知道總是輸,只是總聽到下人們的閒言碎語,又徵兵了,又要民間籌集錢糧打仗了,至於總是輸,今天是第一回聽到,讓紀沉魚心裏一陣悶氣,對於自己所在的這個國家很是鬱悶,公主和親,有好下場的少而又少,她不由得要打聽,哪一位公主這麼沒運氣,男人打仗不贏,要讓女人擔當國運。
陳玉又搶話:“不是公主和親,是安陵國的公主嫁到咱們這兒來,”這就有了上面的一句話:“公主和親,肯定是許王殿下。”挑起今天這場八卦談話為了解信息的紀沉魚故意再問:“娘娘能答應嗎?”她不清楚皇子們的身份來歷,故意再多問一句。
武青鈿被陳玉搶去好幾句話,挑着眉尖在一旁等着,見有人問出來,急急忙忙道:“幾位殿下都不是皇后娘娘生的,娘娘為什麼不答應?
她搶得急了,嗓子裏差一點兒嗆住。把話匆匆回完,急急捧茶喝,茶碗猶在嘴邊,抬起兩隻烏黑眼眸掃着房裏別人,似乎別人嘴一動,她就什麼都知道。
紀沉魚忍住笑,見文杏送來兩盤子果子:”老太太讓送給姑娘們的。
“放下來,是兩盤子早秋梨。紀沉魚讓姐妹們吃果子,心裏消化着知道的消息,張嘴還沒有問,武青鈿話出了口:”四殿下許王是惠妃娘娘所生,八殿下昭王是賢妃娘娘所生,十一殿下均王是麗妃娘娘所生,別的殿下都年紀小,和親公主來,也輪不到他們。
“”是是,你知道得真清楚。
“陳玉不甘心話頭又不在自己嘴裏,嘟起嘴給了武青鈿一句,武青鈿更為得意,揚眉道:”你們還想聽什麼?我哥哥最近進學好,時常隨父親出去見人,知道什麼都會回來告訴我們。
“再推不一個母親的庶妹武蘭鈿,瞪圓了眼睛拉她作證:”是不是這樣?
“武蘭鈿和武青鈿兄妹不是一個母親,但她再沒有別的胞兄弟和姐妹,和武青鈿走得近,平時也能多打聽消息,見姐姐拉着自己問,忙着點頭答應:”是這樣的。
“紀沉魚輕輕笑起來,把茶水給她們續上。這樣倒好,正愁沒有人告訴自己消息,不過有這樣的幾個朋友,把眼睛再放到陳玉
和陳錦
面上,你們又知道些什麼?今天這房裏閒話大開會,男女不忌,葷素不忌…。
想到這裏,自己竊笑一下,葷素還是忌的,只能不忌八卦,到底這裏來的,全是古代的姑娘們。
武家、陳家和紀家,全是有些沒落的世家,正因為沒落了,世家架子規矩端得足。姑娘們私房話這樣説説已經極限,要想葷素不忌,紀沉魚調皮的為自己眨眨眼睛,還是不要把姑娘們都嚇跑了吧。
有武青鈿和陳玉這兩個話匣子,紀沉魚不費什麼功夫,就聽到許許多多的事。雖然拉拉雜雜,總結起來算是知道不少。而且也不是總她在問,陳家的大姑娘陳錦
憂愁的正在問話。
”安陵國比我們國力強,卻用公主來和親,父親有一回在家裏憂愁,我看這公主不是好來的?
“陳錦不能像妹妹玉
一樣和武青鈿爭説話,卻得體地點了一點,我也知道不少事情。
武青鈿才放下茶碗,忙忙地道:”這還不明白嗎?安陵國的公主,聽説生得美若仙人,又是皇后娘娘的親生,她在國內挑來挑去挑花了眼,這就挑到別的國家來。
“搖一搖腦袋對着房頂嘆:”一定是許王殿下才合我心意。許王殿下雖説總打敗仗,卻也贏過兩回。知道嗎?
“”知道,人人都知道,前年許王殿下贏了一仗,安陵國的快馬送來信使,在金殿上威脅皇帝説如果殿下再贏,安陵國將傾國而出,不把我們國家滅了就不罷休。
“陳玉又來搶話,半中間截斷武青鈿的話頭,很是得意:”咱們輸慣了,偶爾贏了,反而不習慣。
“紀沉魚很想多笑幾聲,這話多過癮,輸慣了,偶然贏了,反而不習慣。她腦子裏推敲出一個習慣於打敗仗的皇帝,見到自己的兒子贏了一仗,接到捷報肯定不是揚眉吐氣的喜歡,而是戰戰兢兢,哆哆嗦嗦,指不定還雙手顫抖:”快傳旨許王,讓他不要再贏了,人家不過是偶然放鬆警惕,把安陵國打惱了,可怎麼辦?
“才想到這裏,果然總表現得體的陳大姑娘又愁挑眉頭,一臉的杞人憂天道:”對於這件事情,我父親也有話説,安陵國一直比我們雲齊國力強,兵力壯,僥倖贏上一仗,吃虧還在後面。後來讓父親説中,安陵國不是抓走我們許多人,也殺了許多人,説是雪恥。
“紀沉魚笑不出來了,對沒有見面的許王殿下滿心裏同情,可憐他打了勝仗,遇到這樣的皇帝,這樣習慣於輸的百姓們,不喜歡一掃頹勢,反而擔心別人報復。
這可憐的殿下,還是打勝了的將軍!
她鋭地把陳大姑娘悄悄觀察一下,倒不是陳大姑娘有什麼好見解,而是每次説話,都不經意地帶出”我父親“的字樣,看似無心,其實是有意,陳大姑娘又在得體地婉轉表達,她在家裏很得父親歡心。
陳老爺要不喜歡陳大姑娘,陳大姑娘從哪裏聽來的話。這比武青鈿招搖自己哥哥進學的好,父親帶在身邊,外面能聽到不少話,來得更高。
小小在話頭被人略勝一籌,武青鈿沒有發現,她接着陳大小姐的話道:”可不是這話,所以呀,我説安陵國的公主來,一定只相得中許王殿下。
“她調皮的吐一吐舌頭:”誰讓許王殿下勝了,所以安陵國把公主嫁過來管他。
“紀沉魚撲哧一樂,這話還真有道理。
雲齊皇帝對於自己兒子打勝仗都不安,安陵公主嫁過來,還不飛揚跋扈,趾高氣揚,把許王殿下一天一罰跪,三天打一回。想想有這種可能,紀沉魚拋去所在國家總是輸的不悦,微微的笑起來。
陳玉不同意:”安陵國這麼好,難道八殿下和十一殿下不知道要嗎?
“武青鈿想想也是,愣了一時,輕咬嘴慢慢摸索出一句反駁:”八殿下和十一殿下府裏都有許多女人,許王殿下卻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府裏至今還沒有納過側妃,難道公主相不中這一點兒?
“這房裏全是姨娘生的,聽到武青鈿説話這樣口無遮攔,大家對她瞅一眼,都微微的紅了臉。
只有紀沉魚,暗笑在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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