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大家勉力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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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林天龍再也忍受不住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錯了…我認錯了媽媽。”林天龍停了一會,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到林徽音高聳的脯依舊起起伏伏,嚇得他趕緊又低下去,周圍的空氣成了固體,林天龍清楚地覺到一顆汗從脖子上往下,途經背,,髖,直直溜到股溝裏去了,他忍着癢,兩手貼腿,一動也不敢動。

“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你就沒想過媽媽一個人在家裏,多擔心你?”林徽音急聲呵斥“媽媽打了多少電話找你你知道嗎?你同學,你老師,你朋友,親戚,甚至你爸爸那裏!”

“媽媽跑學校,跑河邊,跑場,可就是找不找你…”林徽音的語調到了這,變得有些顫,微微帶了哭腔,林天龍聽得如同心被捏了一把一樣難受,抬頭看見媽媽眼圈和小鼻頭都紅了,自己鼻子也酸的不行,媽媽工作累了一天,還要照顧自己,多辛苦!

自己把媽媽一個人扔家裏害她擔心,多麼不該!想到這他愧疚心疼,忍不住走過去抱住林徽音:“媽媽我錯了,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了!嗚…”自己倒先哭了。

“壞孩子!壞蛋!壞蛋!”林徽音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哭得梨花帶雨,頭靠在林天龍的肩窩上,兩手向上環住林天龍的背,握拳在那輕輕砸着。

林天龍和媽媽緊貼在一起,他體會到媽媽砰砰砰的心跳,那樣近,彷彿在他身體裏跳動似地,他全身的肌在放鬆,温柔中還稍稍用了力,支撐保護着媽媽。

我的心曾在媽媽的身體裏跳動過啊!他這麼想着,周圍好像被血濃於水的温情包住,膛鼓鼓嚷嚷的,是旅人出發前滿東西的口袋。

“龍兒,媽媽現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要離開媽媽。”林徽音在兒子的懷中低聲呢喃道,手臂將兒子摟得更緊了。作為傳統的中國女人,丈夫居然在離婚不久又娶了別的女人,這些年她都有深深地被嫌棄的自卑和挫敗

現在,好不容易把女兒兒子拉扯成人了,女兒後來去了美國,兒子成了生活中最主要的存在,為了兒子,她完全可以放棄一切,也可以奉獻一切。

“媽媽,我永遠愛你,永遠和你在一起。”林天龍鼻子,看着懷中雙眼朦朧,秀美嬌弱的媽媽,鄭重承諾道。聞着媽媽身上又香又暖的味道,受媽媽身軀的温熱和緩慢起伏,林天龍心想這是他第二次成了女人的支柱。

林天龍在覺得彷徨和困惑的同時,又深刻的到自己的責任和擔負。幼年時父母的慈愛,童年時好奇心的滿足,少年時榮譽心的樹立,少男時愛情的熱戀,林天龍正處於情竇初開之時。

雖然心事重重,但他直了脊樑骨,他覺得自己彷彿頃刻間成了許多,而要做的還有很多。想着想着,他的眼神也變得毅然堅強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有了那羞人的意識呢?政治課上,胡靜靜在走神。她回憶着九歲那年,晚上急,起牀撒的事。她着眼一路搖搖晃晃,推開裏屋的門,才發現燈還亮着,媽媽爸爸都沒睡。

裏文文靜靜的媽媽李茹真仰卧在牀頭,腳像翻過來青蛙似地朝兩邊分着,腿白的晃眼,而爸爸胡成奎,那高高大大,有着寬闊的肩和長長的腿的爸爸,竟然把頭埋在媽媽的腿間,着媽媽小便的地方,好像那裏有果汁似地。

媽媽低一聲高一聲的哼着歌,這歌聲令她渾身發熱,小便彷彿更急了,她不知所措地逃回自己的房間,那晚她全牀上了。***或許,或許更早?八歲的那個夏天,她的媽媽帶她去林天龍家裏玩,大人們在房間裏談事,她和林天龍在屋外樓梯口的水龍頭那裏,各自了個光,往身上舀水,等洗乾淨了,也不知是誰開了頭,兩個小孩子就那麼光溜溜的抱在一起,粉白細的皮膚,滑極了,那種摩擦而生的令人愉悦的覺,至今還烙印在她的腦海裏。

她曾幻想自己穿着婚紗,被高大的爸爸抱起來的樣子,爸爸修長的‮腿雙‬轉呀轉,她像是坐在四面陽光的鞦韆上,幸福的要眩暈過去,可不知何時起,林天龍逐漸取代了爸爸的位置,闊額,寬肩,長腿,林天龍和爸爸在她眼裏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如今,爸爸胡成奎已經大腹便便。

而林天龍身上更有一種向上攀爬的,躁動的活力,她喜歡,喜歡極了。唉,這下她有的苦惱了。自從青的大門向她敞開後,她被時間和自然引入了一個從未來過的殿堂,她窺視裏面新奇的擺設,華麗而烈的裝潢,陡然間,那甜的酸的苦的麻的接湧而來。

在某個悶熱的夜晚,牀上的她突然驚醒,被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壓得透不過氣來,彷彿一隻手把她從那五光十與一片靜謐的樹葉裏拽出來,推擠上一片喧囂的度假海灘。

她體內多了一股一股陌生的騷動,讓她坐立難安。心起伏間,就連清香透鼻的玉蘭和銀白皎潔的月都無法安撫她,心中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導引她,她無法反抗,只有服從。

就在不知不覺中,胡靜靜學會了自瀆…並緊了腿,閉上眼,把洗乾淨的手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撫摸挑,一會她就有種飄飄然的受,那一個又一個熱情而又親切的頭推觸着擁抱着她。

而天湛藍自由得叫人掉淚。這種覺讓她上了癮,她在得到快樂的同時也深深的煩惱,甚至痛恨起自己身上酸酸甜甜的氣味來。

她罵自己,胡靜靜你怎麼能這樣放任自己呢?你怎麼還不滿足呢?你怎麼不知羞恥呢?她惶恐極了,深怕自己從此變成一個放蕩的女孩,從此天厭人棄。

但每次痛罵的結果都是向慾望妥協。她開始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些無恥,因為到了後來,她想象自己的手是林天龍的,這個方法往往能給她帶來無可比擬的快,使她通體恢復了均勻剔透的暢通。

從此她一閉眼,一併腿,一屏息,林天龍高大的身體就浮現在她腦海中,固執而完美,而她的身體裏的那隻永難饗足的怪物又甦醒了,噬她的理智和知恥之心,在給她帶來悉又讓她上癮的快之後,卻又給她留下固有的,無法排解的空虛和負罪

她因為自責而自卑,誰也不懂她在賽場上,跑道上那麼努力那麼折磨自己,只是為了懲罰自己。但她覺得桑雨懂了一半,看她的眼裏有理解和鼓勵,林天龍懂了全部,看她的眼裏有憐惜有驚豔!

胡靜靜在胡思亂想,林天龍也沒有仔細聽講,他週末和媽媽回了一趟姥姥家,來學校才知道宋老師去市裏參加什麼骨幹教師培訓了,要兩個星期呢!

他覺得自己像嚐了青邊鮑的人,怎麼可能再去吃剩飯呢?看av,打飛機,想想就沒勁,而又趕上姨夫蔡同海這段時間在家,姨媽林儀那裏是想都不要想了。

“林天龍同學,你覺得有什麼比老師的課更值得你去注意的麼?嗯?”戴假髮的政治老師託託眼鏡,踱到林天龍的桌前,趴着的,説閒話的,看課外書的,漫不經心的同學們紛紛驚醒過來,林天龍心想我是倒了血黴了,一臉憨厚地站起來,大寶一臉壞笑的看着他,幸災樂禍,歪着一嘴白牙。

“同學們,我們千萬不能一心二用,”政治老師孫有理示意林天龍坐下,繼續説道:“現階段,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其它都是次要的,什麼足球籃球,什麼音樂書法,啊,都會干擾你們。

人的力是有限的,馬克思如果不是心無旁鶩,能寫出《資本論》來嗎?嗯…?齊白石如果學跳舞又學電腦,畫怎麼會那麼好?嗯…?”兩個問句都以興奮的升調結尾,像小孩對牆上撒比高時,最後的搏力,傾情一甩,留下了比前人更驕傲的更高的痕跡。孫有理説得唾沫飛濺,興致高昂,伴隨着每個鏗鏘大氣的“嗯”他的頭就會向上猛地一仰,像是有人在上頭用線提縱。

而他本身並沒有思想,只不過是會張嘴的木偶。他頭上的凝成一塊的假髮猶如過大的帽子,隨着強烈的頭部動作一掀一掀,讓人擔心它隨時會拋棄為主人遮蓋真相的使命,無情地離頭皮而去。

孫有理踱回講台上,豎起他那真皮的公文包,開口:“魯迅要是喜歡看漫畫,畫漫畫,那他還能成為作家嗎?”説到這裏,他將自己的油臉擱到那黑亮的公文包旁邊:“如果老師我不專心致志工作,又怎麼會成為優秀教師呢?”

“你們看,這就是證明!”他裝做漫不經心,其實心存故意地拍拍公文包。他最後這段故事説了不止十遍,大家勉力鼓掌,林天龍卻把手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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